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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炙热的骄阳嚣张的高挂在天空,散发着那令人几乎要窒息的热量,而那戈壁滩上的也因为吸收了足够的热量而变得火热。
此时在这片几乎变成了人类禁地的戈壁滩上走来了一队长长的队伍,他们的身影由远到近的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队人数众多的骑兵群。这队骑兵的摸样是如此的狼狈,以至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支打了败仗的队伍。
走着走着,不时有一两个骑兵跌下了马,就再也爬不起来,而旁边的骑兵也仅仅只是冷漠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眼里又恢复了原本的死寂的眼神。这并不是他们不想下马救人,而是他们知道他们下了马之后很可能也跟地上的人一样再也上不了马背了。
是的,这支队伍就刚刚在宁夏吃了败仗的青海马步芳部的第一骑兵师。
原本雄心勃勃的马彪带着第一骑兵师想到宁夏烧杀掠夺一翻,却在玉门关附近碰上了一颗硬钉子,把马彪原本自以为很坚硬的钢牙给扎得碎了几颗。在意识到讨不了好之后,马彪就带着残部开始了他的逃窜之旅,但是在西北自大惯了的马彪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榫叫做飞机的东西。恩,或许他知道了,但是还不知道飞机是一种多功能的工具,飞机除了能够用来轰炸之外还有一种叫做侦察的能力。
在逃命的这几天里,天上总有几架飞机在他的头顶上盘旋,有时候紧紧只是盘旋而已,有时候它们会在低空扔下来扔下几颗炸弹,有时候却又会俯冲下来给他们来个低空扫射。
在这几天里,马彪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原本从宁夏逃出来时的七千多人在飞机轰、机枪扫射,外加饥渴疲劳后倒下的,到了现在却只剩下四千多人了。嗯到原本走时带去的一万两千多人的大军”可回来时却只剩下了四千多的残兵,马彪就有种要用头撞墙的冲动,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硬是想去宁夏打秋风呢,现在好处没捞着,却把老本都给陪上了。
本来骑兵两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现在足足走了五天才到了青海境内”刚一进青海骑兵们有的就噗的跪了下来,面向着自己的故乡陶陶大哭。
马彪骑在马上也是满脸苦涩,他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天上的云层里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轰鸣声,这种声音马彪发誓他这辈子就走到死也不会忘记的。那是一种象秃鹫一样的飞机,它在俯冲时发出的声卒真是太渗人了。
“快上马!空袭!”
随着马彪的吼声,骑兵们一个个熟练的上了马,就象一群四散而逃的猴子,骑兵么这几天在飞机的追杀下也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飞机的面前千万不要象以前那样想着扎堆起来搞什么人多力量大的傻事。在飞机下面你人越多死得也是越多”你越是和人扎堆死得也就越快,那飞机它就专门挑人多的地方打。正经是大家分散开来分开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可是这几天骑兵们用生命和鲜血换回来的经验教训,。
“马蜂、马蜂,我是壁虎,现在发现目标,目标正向都乐县方向跑去”请注意通知我们下面的人员。”
“明白,目标正向都乐县的方向前进。”
在距离都乐县城十里外的一条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古官道上两旁的山丘附近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士兵所占据,他们都是三十七集团军第十步兵师的士兵。
几天前任然的第一营和马彪火拼了一场损失过半,师长彭泽远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再三的向司令部打报告要调来青海参与对西宁城的总攻。蒋百里对于这个学生也很是头疼”终于在前天批准了他的请求“容克大婶,们经过了两天的紧张运输才把他们的人员和装备都空运到了青海。
今天第十师就在马彪的骑兵回来的必经之路埋伏了下来,等待着这条丧家之犬的到来。
“营座,今尖咱说啥也不能让马彪这个老小子给跑了,今儿趁着咱的大部队都在,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说话的是一营的营副刘俊”此时的他躺在一条临时挖出来的散兵坑里,脸上盖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看不出啥颜色的手绢,漫不经心的说道。
任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什么叫,趁着咱的大部队都在”难道大部队不在咱就不打了吗?咱们那天折了这么多的弟兄可不能白给”今天就是用牙咬也要把他的给咬死罗。”
刘俊一听不服了,反驳道:“你有出息,今天咱这上万的人马还轮得着你用牙咬?咱一人一泡,尿都把他给淹死了。”
正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前面传来的警讯,敌人要来了,都不许接头交耳,通通噤声。
经过了几十分钟难耐的等待后,终于在这条古官道的尽头看到了一群狼狈逃窜的骑兵就象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飞奔了过来。在他们身后的天空中有几架斯图卡轮着番的俯冲扫射,就象要把羊群赶入羊圈的牧羊犬一样从四面八方把骑兵慢慢的赶到了这条古官道上。
“快,师座,咱们过了这条官道就耳以进入都乐县城了,只要到了县城,咱就不用怕这个该死的飞机了。”马彪的副官一脸疲惫穿着粗气大声的说道。
此时的马彪也没了几天前的傲气,如果我们的苏大长官在他前面出现的话一定会惊叹于这副古朴沧桑的造型。一身原本还算笔挺的土黄色的将官服被鲜血、油污和许多不知名的东西给染成了黄黑色。头上的军帽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露出了乱蓬蓬的脏头发,脸上的胡须在逃命的这几天没空搭理也纠结成了一团,要不是手里的马鞭和身上的配枪,把他放到上海或者某个城市的大街上就凭着这幅造型就可以保证一家三口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马彪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把第一师给打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见二叔他老人家,唉,若不是我们的电台给搞丢了,要不然就可以通知二叔,让他老人家派人来接我们了。”
两人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井也不慢,一边打着胯下己经疲惫不堪的马匹的屁股,一边往后面的天上看去。
此时天上的斯图卡看到她们进了官道后好像反而不着急了,慢悠悠的在天上盘旋着。
马彪这群急于逃命的残兵并没有仔细观察环境,也没有派出侦察兵侦察地形就这样直愣愣的冲进了察哈尔步十师为他们精心设下的口袋里。
看到马彪的骑兵大都进入了包围圈后,彭泽远放下了望远镜,眼里露出了一股寒意,对着身边的参谋说道:“命令部队,开始!”
“是!”
参谋应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从腰里掏出了信号枪对准了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三颗一红两绿的信号弹顿时飞上了天空,即便在烈日当空的下午它的发出光芒也也足以让附近几里的人们看到他。
“不好!”刚跑进官道马彪一看到升空的信号弹就知道自己要糟糕了,赶紧打马准备要原路返回,可是刚跑了两步的马彪却悲哀的看到官道的入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十几辆坦克把来路给牢牢的堵住了。
“混蛋,这群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把坦克埋在地下再盖上伪装,是在是太卑鄙了。”马彪一看到那些身上还带着泥土沙石的坦克,心里就全明白了。但是逃命心切的他还是只能打马往回跑。
此时的官道上随着信号弹的升起,一时间枪声炮声响成了一片,往日里纵横驰骋在大西北的戈壁滩上的马家军的骑兵们却在惊慌失措的四处乱串。
由于官道过于狭窄不利于大口径炮火的展开,所以这次的伏击主要用的也是以轻武器和便于携带的迫击炮为主。
“放!”
“嗖嗖嗖”在某个迫击炮阵地上,早就标定好射击诸原的数十门八二迫击炮发出一声声轻微的沉闷声,向着预定好的目标飞去。
“轰轰……””一声声的爆炸声在马家军的队伍中响起,如雨的弹片在四处飞溅,这弹片是如此的密集,以至于有的马连悲鸣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弹雨撕成了碎肉。
马都如此,那人就更不用说了,从炮声响起的一瞬间开始,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残存的四千多马家军骑兵就倒下了近三分之一。
剩下的骑兵用着剩余的力气拼命打马向前飞奔,尽管他们知道正在围攻他们的察哈尔军队没这么好心会在前面留条活路给自己,但是人类那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本能使得他们依然要到前面试试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棚快!到了前面就有活路了!”马彪一边打马,一边给下属也是给自己打气,他强迫的告诉自己,到了官道口就是活路,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出了官道后随便找户人家都可以躲起来!
眼寿着路口越来近了,马彪惊喜的发现前面并没有他最担心的坦克出现。
〖兴〗奋之下的马彪大声的喊道!“兄弟们,冲啊!冲过了路口就可一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