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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琼错愕的看着温子洛,好一会儿吞了吞口水道:“小姐,自从来到边国后,你穿的衣服无一例外都很俗气,现在竟然还要穿最艳俗的,这……小姐你莫不是来到边国后品味儿也跟着变了,所以就好这一口了?”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呗,这么多废话干嘛,小姐她才不好这一口呢!”无霜一记闷响打在绿琼脑袋上,一把拿过绿琼手中的罗裙。
绿琼揉着脑袋,仍然不解道:“小姐喜欢的衣服向来清雅素淡,这即便是再艳俗也艳俗不到哪里去呀。”
温子洛揉额道:“去挑颜色鲜艳的来,外面那些小姐们怎么打扮的我就怎么打扮,那些金钗银钗珠宝什么的也给我戴上,就和上次祭祖的时候一样。”
“听小姐这话怎么感觉那些小姐一个个倒像是暴发户一般。”无霜一脸思考的问道。
绿琼一听再看看无霜那认真思考的神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无霜这样子当真是伤好得差不多了。
温子洛忍不住笑道:“那些贵族小姐夫人们一直以来崇尚的都是雍容华贵,也借着那些华服珠宝衬托出自己家族的身份地位,只不过是我平日里不喜打扮,故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反倒是显得她们太过夸张一般。其实看看她们,你们再去看看李贵妃和长公主,相比之下,便会觉得她们素雅多了。那些珠翠华裳在我们眼中是俗气,可在寻常百姓眼中却是极好的东西了。这人啊,就是比不得。”
“说得倒也是,只是无霜和绿琼一样还是想不通小姐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学她们?明明小姐你不好这一口的。”无霜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直拿眼去瞧绿琼。
绿琼撇撇嘴懒得理会无霜,偶尔疯一下浅尝辄止就够了。
温子洛摇摇头,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随意拿起一根如意金钗,淡淡道:“若是不想引人注意,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掩藏在人群中。此次的溯源之行,独孤盛国来了不少人,同时也有许多边国的贵族赶来了葛图,人多混杂,谁也不知道会生出些什么变故来。所以,掩藏于人群成为普通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那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哪怕是我想多了而已,但也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好像有些懂了。”无霜用食指瞧着太阳穴道:“就好比小姐如果在众人中显得太显眼了,万一被哪个混蛋看上了,吵着嚷着要让皇上把小姐嫁给他,这可就麻烦了。难不成我和绿琼还要在这个全是沙的大漠里陪小姐你一辈子。”
“你净胡说!”绿琼忍无可忍一把拧起无霜的耳朵道:“竟然敢乱说到小姐头上去,今晚别想有东西吃了!”
无霜一听绿琼又开始放杀招了,立即苦着一张脸苦苦求饶,她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温子洛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默不作声的拿起放在首饰盒里温子妍落下的那把匕首,缓缓抽出刀,只见这刀面上散发出阴寒的光芒,映着自己冰冷的双眸。无霜说的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她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她身上。
夜幕一点点慢慢来临,绚丽多彩的天空渐渐变得绯红,似又像燃烧到最后,阴霾步步来袭,直到最后整个天空全染上一层墨黑。数点疏星点缀其间,一轮朗月高高悬挂。
晚宴上待酒过三巡,正中央的篝火渐渐烧到最旺,上面的烤羊也快熟了的时候,席间氛围这才渐渐的热闹起来。众人言笑晏晏,觥筹交错,谈论声笑声漫散开去。
这晚宴露天而办,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篝火堆,更有无数美人身着露肩短腰舞裙围火而舞,眼波流转间,勾的人心痒难耐。
这样的晚宴少了几分拘谨严肃,反倒是多出了许多随性洒脱热闹。浓厚的异域风情热情如火美不胜收,让人身处其间仿若乐不思蜀。
温子洛原本想着找个不显眼的席位坐下就好,不想被独孤筠凰叫住,故只得是挨着她坐下。这位置离着独孤谟乾赫巴等人极近,只需静下心来认真地听,便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独孤筠凰打量温子洛好一会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是只会心的笑了笑,并不多做评论。
温子洛一边凝神静听着独孤谟乾和赫巴等人的对话,一边将眼前的瓜果糕点烤肉奶酪一一吃了个遍。身后无霜盯着这些丰盛的食物咽了咽口水,颇有些哀怨的拉着绿琼一起偷偷的打量对方正襟端坐的帅哥们。
温子洛听了好一会儿,桌上的食物也吃了快近一小半,可独孤谟乾和赫巴说来说去仍旧是在打着一些官腔,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独孤玉泽和蒙泰也像是杠上了一般,时常赫巴或独孤谟乾说出一个问题来,两个人总是要争锋相对辩论一番。一个气势若虹掷地有声,一个强装淡定妙语生花,而其余的人大是是或沉默不言或是充耳不闻说自己的话去了。
温子洛有些吃累了,刚刚放下银筷,一抬头只见对面秦微遗正向她举杯邀酒,一袭白裳在今晚的月色和篝火下显得有些灰暗。温子洛随意举了酒杯回敬,眼睛却朝迄雷看去。
开席以后,迄雷与撒喀两人一直有说有笑,时常看看这个舞女水蛇般柔软的腰,时常又看看对面哪个花容月色的小姐。见赫巴朝他们看来,迄雷立即又碰碰撒喀收回眼神老实的坐好。
温子洛也是这才发现今晚的宴会上温子妍并未出现,而撒喀据秦微遗给她的资料上写得也不过是生性好色无能,然而却又被赫巴管的极紧寄予了厚望。撒喀如今已是三十几岁的人,立为储君也有十来年了,可是他住的帐篷一直以来都紧挨着撒喀的王帐,就差点和赫巴同住一个王帐了。被自己的老爹管的这么紧的王储,在云苍大陆上古往今来也就只有撒喀这么一个了,却不想扶不起来的阿斗终究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也难怪迄雷会去选择亲近撒喀以作掩饰。
但赫巴也算的上是个贤明智慧的君王,怎会在王储上如此执着于撒喀一人?
“这边国佳酿入口时醇厚甘甜,回味时却是微苦酸涩,本宫倒还是头一回喝,来,你与本宫共饮一杯。”
温子洛正想着,见独孤筠凰朝自己举杯,立即回敬了一杯,道:“这酒一般都是入口辣涩难忍,回味甘厚无穷,不想今天饮的这酒却反过来了。”
“本宫也是觉得奇怪,可想一想,也就觉得不怪了。都说人生如酒,要先苦后甜,可有一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无法先苦,所以就只能先甜了。这酒寻常,皇酒却不常见,来,你与本宫再饮一杯。”独孤筠凰的兴致今晚似乎是很高,一杯接着一杯,眼见着脸已经酡红了。
温子洛默默的陪着,待喝了三四杯后不敢再饮,却也不去劝独孤筠凰莫要再喝。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楞楞的看着手中的空酒杯出神,执起酒壶收回目光一饮而尽。一旁的胡姬婀娜多姿旋的转着空灵魅惑的步子靠近独孤西谟,然见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顿时吓得悻悻的不敢再上前一步。
上首,独孤谟乾放下纹龙金雕高脚觞,对赫巴道:“一转眼这么多年大漠王与朕的皇子们都已这般大了,想一想当年朕随先帝来边国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岁而已。朕记得,那时大漠王你还未被立为储君。”
赫巴眸色微醉,与独孤谟乾打了这么久的太极拳,忽听独孤谟乾说起从前的事情,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竟有些感慨,道:“还是皇上你的记性好,本王都已快记不起了。只是如今孩子们越发的大,你我却是老喽。”
独孤谟乾大笑道:“大漠王你正值壮年,怎会老,朕都还未认老呢!只是自从阿丽丝大妃去世后,大漠王你再未立王后,这么多年,想想大漠王也该立个王后了。”
赫巴听到阿丽丝的名字后已渐渐清醒,待听到“王后”二字后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独孤谟乾啊独孤谟乾,果然是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你看,朕的长公主如何?”独孤谟乾长手一挥,龙袖扫过木桌直指独孤筠凰。
独孤筠凰听后,抬头朝赫巴看去,随即又慢慢的低下头去,酡红的脸色像让她今晚看起来分外的娇羞。温子洛又饮了一杯,旁人却是不知,独孤筠凰脸上的酡红是因为饮了酒。原来,此次的溯源之行独孤筠凰会前来,是因为独孤谟乾想要将独孤筠凰嫁给赫巴。
若是算上这一嫁,独孤筠凰便已嫁了三嫁。而赫巴已是快六十岁的人,加之大漠的人寿命本就短,又还有能活多少年。也是直到现在,她才总算有些明白独孤筠凰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这最寒心的,还是莫过于生在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