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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什么秘密?”独孤谟乾盯着宋琬,浓眉忽挑,立即道:“你知道璇玑图的下落?”
“说,它在哪里!”
“璇玑图,哼,独孤谟乾你这一辈子也找不到璇玑图,我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宋琬笑的越发的厉害,独孤谟乾啊独孤谟乾,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可悲的人!
“不告诉我?”独孤谟乾残酷的笑了笑,忽然一把掐住宋琬纤细的脖子,狠狠的用劲儿,掐的她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说还是不说!”
“不……不说!”狠狠的瞪着独孤谟乾,宋琬咬着牙说道。璇玑图她不过是听父亲还在世时提过几次,她怎会知道这东西在哪里!
“不说?”手上又加大了力气,独孤谟乾再一次说道:“如果你不说那朕杀了你之后,就再把你的儿子一起杀了。”
“你!”宋琬挣扎的去掐独孤谟乾,这一刻她几乎是恨不得将他给掐死,“虎毒尚且不食子,独孤谟乾你怎能如此不择手段!”
“哼,在江山面前,区区一个儿子算什么,朕只要想要随时都可以有。”
“呸!独孤谟乾谟乾你不得好死!”
宋琬一口血水吐在独孤谟乾脸上,独孤谟乾顿时又怒了,一巴掌将宋琬扇到地上。
“朕的耐心有限,你快说!”独孤谟乾逼近一步又问道,璇玑图,天下王者必争的宝贝,他一定要得到。
似乎是被独孤谟乾打得模糊了,宋琬倒在地上,良久才渐渐缓过神来,眸中含泪的看着独孤谟乾,看着他一点点在自己的眼眸中变得模糊。
璇玑图,璇玑图,如果她知道它在哪里,她以前早就不惧怕李家一党了。
“独孤谟乾,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璇玑图在哪里。你永远也得不到它,就像你再也得不到西妃一般。”
“你胡说什么!西妃她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朕的人。”独孤谟乾一拂衣袖背过身去,但凡听到人提到西妃他就怒不可遏。为什么他待她这么好,西妃还是要做对不起他的事,要弃他而去,为什么!
“你若是执意不说,那么朕也没办法,你就等着在黄泉下和你儿子相聚吧!”独孤谟乾说罢,毫不犹豫的朝牢门外走去。
“独孤谟乾,你为何要来看我!”宋琬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急急的去追独孤谟乾,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痴痴的看着独孤谟乾,宋琬哭的泪都没有,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她看着他走,哪怕是她都快死了。
独孤谟乾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牢门外湛蓝的天空,年轻时的一幕幕忽然涌上心头。
良久才道:“做人毕竟要有始有终。记得那天初遇时,也是这么一个雪天,你躲在那棵树后偷偷的看了练了一天的剑。”
独孤谟乾说完后,再也不犹豫的走远,而宋琬听后,却又是哭的不行。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一天她偷偷的看了他许多。
他知道,他都知道!
捂着自己的胸口,宋琬只觉得那里痛的都快没有知觉了。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被独孤谟乾算计,一直到现在。
她如今是连恨他都不想再恨了。但愿有下辈子,让她永远都别再遇上他。
至于瑞儿,也只能是这样了。该如何,都看他自己的命运造化。她累了,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快些回到父母的怀抱。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贪嗔痴念了一辈子,原来只有父母的怀抱才是永恒的温暖。
狠狠的拿起地上放着的三尺白绫,宋琬像是解脱了一般大笑。
她死了又如何,但有一个秘密,独孤谟乾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即便是知道了,也将会是生不如死!
“皇上,废皇后她刚刚上吊,现在已经断了气。”王喜哈着腰站在独孤谟乾身后,小心的禀告着。
独孤谟乾站在城墙上,遥望着他的大好河山,无言许久。
其实有一件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当年在那个雪天与宋琬初见时,他对她的确是动了心的。
但当他知道宋琬是宋国公的女儿后,一切便都变了。从那时开始宋琬在他眼中不过是利用的工具,所有的感情都消失不见。
其实,于他而言,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权势的冲击,只除了西妃,因为她从不会危及到他的江山。
“吩咐下去,将她好生安葬了。”独孤谟乾淡淡的说道,语气寡淡的像是腊月里寒冰上冒着的寒气,刺人骨髓。
王喜点头应着,不敢去看独孤谟乾的表情,随即又道:“太后听说废皇后的事情后,便气倒了。皇上你已许久未去看太后,不如去看看吧。”
独孤谟乾点点头道:“的确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母后了。朕这就去。”
独孤谟乾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道:“派人在民间散发谣言,就说朕要废了太子。并且从今日起,太子再也不准掌管朝中事务,朕要亲自上朝。”
独孤谟乾说完后,看着这辽阔天空,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大抵夙愿快实现时,所有的千言万语也许都成了无言。
这条路万人簇拥红血白骨,但他从不后悔踏上这条路。既然要争,便一定要将所有的一切都争到手中!
“宋琬死了?”屋内,铜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温子洛听无霜说后,也忍不住吃了一惊,没想到独孤谟乾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而独孤汐正好坐在一旁,听后,忽然红了眼眶,道:“前皇后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如水的,说什么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可就这么如此快的就赐了白绫之刑,皇上他……哎。”
温子洛见独孤汐一脸悲戚,赶紧宽慰道:“娘不是曾对洛儿说过,皇家的事最是难问为什么,从来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有结果。废皇后这么去了,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
独孤汐拍着温子洛的手点头道:“说得倒也是,只是……”独孤汐再难以说下去,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当年她小的时候在宫中玩耍,虽然没见过宋琬几面,但她对她总归还是不错的。
但她却从未想到她会这样的结局。皇家的事虽然难说,但她也能隐约感觉到一点儿,到底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皇家的女人,大抵就是如此的可悲。细想一下,当年若不是娘亲急急的将她嫁给衡哥哥,说不定她早就被嫁去轩辕,成为了另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想到此处,独孤汐摇摇头,但愿她的洛儿千万别走上这样一条路。
见独孤汐心情不大好,温子洛与她聊了两句后,这才将独孤汐送回房休息。
待独孤汐走远后,温子洛在铜炉上烤了一会儿的手,想了许久,这才问道:“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自然还有。”无霜挑挑眉,道:“现在民间都在说宋琬行为不捡,祸害无穷,独孤瑞的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而且独孤谟乾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令不许独孤瑞再接管朝中事务,这让众人的猜忌越发的肆无忌惮。”
“就是要肆无忌惮才是独孤谟乾的目的。”温子洛淡淡的说道。
支持独孤瑞和宋琬的大都是文臣,如今宋琬出了这样的事,足可以堵住那些文臣们的嘴。
缓缓的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天上下着的点点白雪,这天怕是又该变了。
记得初见宋琬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如水的女子,一举一动都那么的高贵端庄。不想最后却被冠上了这么一个罪名,宋琬的心怕是都被独孤谟乾给凉透了。
越是被爱的人,越是肆无忌惮,也许独孤谟乾永远不会知道,为了这天下权势,他曾失去了一个爱他多年如一日的女人。
但独孤谟乾也许也是知道的,可之于天下,这又算得上什么呢。
男人,总是把天下看的比什么都重。独孤谟乾如此,独孤西谟等等之流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夜,小雪,寒月如冻,散发着幽幽白光。
虽已是深夜,可此时东宫里仍旧是一片闹腾。
原来是独孤瑞喝醉了,在东宫里大闹。
“父皇,你好狠的心!”仰脖子又喝了一口酒,独孤瑞一把摔碎酒杯,又斟了一杯。
“母后,儿臣敬你!黄泉路上你慢点儿走,儿臣一定替你报仇!”
一声碎响,酒盏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独孤瑞耍着酒风,忽然拔出一旁侍卫身上的佩剑,手舞足蹈的挥了起来,还不时的往人身上招呼去,吓得那些侍卫丫环们个个脸色惧青。
“还敢跑,你们谁敢再跑,孤就杀了谁!”独孤瑞一声怒吼,举着剑就朝最近的那个丫环的肚子刺去。
那个丫环尖叫一声,吓得挪不动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快要刺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然就在要进入的那一刹那,一只骨节分明袖长的手忽然按住独孤瑞执剑的手,让他的剑立即转了方向。
“六皇子,你总算是来了,快劝劝太子爷吧。”独孤瑞的贴身侍卫见是独孤西谟来了,顿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