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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看了雷斧一眼,对方眼中微微出现了哀伤的神色,他从坐下到现在并未说一句话。林风从他眼睛里看出其不愿意与自己为敌,这一切也并非他所安排。也许他只是抱着一见故人的愿望来此,仅此而已。
萨多奇也勉强笑了一下,道:“看来林城主心高志远,我巨齿区区小国,也容不下如此真龙。既然林城主想自己打下一片天地,那本王也不勉强,只希望我两军能够互助合作,齐心协力攻下人族城池,林城主如能助我国完成此大业,必然少不了城主您的好处。”
林风嘿然一声,轻笑着摇了摇头,“萨多奇大人,我攻打烈阳,虽然是趁两国交兵之际见缝插针,但也并非只是单纯的落井下石,我与烈阳有难解的恩怨未了,此次攻打其是为了报我杀父杀师之仇,就算巨齿不来犯,我迟早也会率兵攻进烈阳。”
萨多奇嘴角一撇,笑声中隐含冷意,“林城主此言确实豪壮,但您有没有想过,倘若没了巨齿在北方的牵制,您在南方的攻城掠地还会如此容易吗?如果没有我国全力拖住烈阳的主要兵力,凭大人城中数万余众,别说大浪,恐怕连个小涟漪也翻不起来。”
他话说至此已是略显无礼,林风微微一笑,也不生气道:“这个在下明白,所以我此番前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好好谢谢贵国在北方为我军做出的贡献,在下感激不尽。”
“你……”萨多奇眼中一怒,几欲拍案而起。话到此时,他再也忍受不了。数日前巨齿得到天业沦陷的消息,让朝中众臣都吃了一惊,林风军南下他们其实早看在眼里,要阻挡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不过对方军队不过数万余人,让其攻打烈阳以南之城,虽然没什么大用,也能稍稍牵制烈阳,缓解北方的战事。巨齿在陨星、飞霞二城的攻城之战进行地颇为不利,烈阳数百年来养精蓄锐,兵强马壮,这几年又是连年在国内进行高手选拔,人才济济。而巨齿却是刚刚经历完一场剧烈的政变,国中四大兽神将一下便死了两个,加上国王刚登基,人心不稳,此次出兵实在是颇为勉强。听到林风出兵至烈阳的消息,战事吃紧的巨齿国人人心中都是一喜。哪岂料不过短短数天,巨齿五城便已有一座被其攻陷。
闻此消息,巨齿朝野震动,众臣纷纷又转喜为忧,无人知道那男子到底是用了何种手法以致如此之效。照这般打发,倘若让其首先攻入烈阳城,那自己岂不是做了冤大头,连日来的苦攻便都便宜了旁人。
今日请林风前来是萨多奇的意思,他的目的是想试探下这个男人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如可能,便尽量将其重新纳入巨齿国下,但萨多奇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自己再退一步,便是谈合作,只要两军合作,攻下烈阳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再给他几块封地作为补偿便是,烈阳的主权还是在自己手中。怎料对方却连这点也不肯答应,摆明了就是要和巨齿争夺这个国家。
他心中一怒,话便没有原先那么客气,“我看林城主未免是太高估自己力量了,你真以为凭你的数万军队便可将屹立千年的泱泱烈阳攻落吗?烈阳在大陆上能千年屹立不败,全靠王国三大战团支撑,如今这三大战团都被我国压制,敢问倘若是这三大战团过去任一一个到城主那边,你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骄纵跋扈?”
他话已说道这个地步,林风面色也是一冷,道:“既如此,倘若大人想试试我军的实力,那贵国大可退军便是,何必在这里炫功耀绩。”
萨多奇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大胆,随即冷哂道:“城主真是太过天真,便是退兵,我军也总有地方可去,而大人赖以为家的归属,也不过是我国边境一座小小的要塞,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立刻将此城收回,哼,到时候您又能往哪里去呢?”
林风看着对方脸上出现的阴冷之色,已是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这个当年和自己亦师亦友的男人,多少个漫漫的冬日夜晚,二人围着火塘促膝长谈,几乎忘了时间,直至天明。
他心中一叹,转瞬又变得冷硬,脸上却挂上了闲散的微笑,道:“在下的军队不过是些杂七杂八的小族,这些种族本来就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到时倘若兵败,我只要消他们解散了便是,天下之大,哪里不是他们的家。但此战倘若未果,烈阳心中必然记恨,只要留给他们时间休养生息,一旦缓过气来,立即便会反攻巨齿。我素闻您与契柏两位大人统领四大神兽骑团已是力不从心,在陨星、飞霞城下屡战均败于人族三大战团,到时侯巨齿和烈阳现在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倒过来,也很难说呢。”
萨多奇被他此言戳中心病,脸色微微一变,登时语塞。
林风随即起身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总之一句话,谁先攻下烈阳城,谁便是烈阳的主人,贵国若是愿与我签下此协议,便双方都按此法照办。倘若不愿,那林某便在烈阳的城头上恭候着贵国的大军。”说罢,便一甩披风,走出棚去。
雷斧心中一急,欲起身追出,却感到身后萨多奇身上斗气忽然一浓,知道他杀机已起,忙道:“叔叔,不可!”
林风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心中一笑,但这股杀气随即便消却了下去。他走出棚外,雷斧赶出来道:“大哥,请留步。”
林风转过身来,看着雷斧脸上恳切的表情,仍是当年的模样,心中一横,行礼道:“你我如今已是敌人,大王万尊之躯,还请自重。”
雷斧凄然道:“此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林风摇摇头。
他脸上出现了哀伤的神色,“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再当我是你的兄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