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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张纸,打开看见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之前秦相拿出来那副据说是小晨儿外婆临死前留下的那副字画上的字,这东西给自己做什么?他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他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问道,同时,在看见这张纸上的字后,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
“要帮晨儿度过命中大劫首先要找齐几样东西,就是这上面写的,这是至阴的九幽铁藤,加上晨儿身上的七彩龙珠和那块圣女令,只要在找到一个至刚至阳愿意跟晨儿心意相通生死与共的男子,用他的血唤醒这三大奇物,就有可能化解她身上的血咒。可万一失败,将面临的就是加倍的血咒威力,那个跟晨儿心意相通的男子也会有生命危险……”秦氏满脸正色的看着隽说道,那双眼睛若有若无的往桌上那只生死蛊上瞟,似乎在暗示什么似的。
隽好似没听见她说的话般,径自拿起她递给自己的字条,在手中仔细把玩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就在秦氏微微蹙眉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抬头说话了,“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这只蛊怕也不是什么生死蛊,是真正要命的死蛊吧!”
秦氏一愣,接着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笑容,对他说道,“不愧是龙宫宫主,的确有几分智慧,你是怎么看破的?”被人识破了身份,假秦氏也索性不再继续伪装,不再维系端庄优雅的假象,笑得有几分妖媚的看着他问道。
“气味,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还有你的字,虽然模仿得很像,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差别。你扮作她的目的究竟想做什么?”隽眼底迸出两道厉光,微眯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浓厚的杀意。
这人竟然想利用他对小晨儿的感情来害他,若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不介意手上多染上一个人的鲜血。
“想把我留下?年轻人,你的武功的确不错,可若是想留下我还差些火候,想救你的小情人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血咒了。作为识破我身份的奖励,我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假秦氏笑了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话说了一半后眼神突然望向门外,剩下的那句话被她吞了回去,带着几分看戏的模样瞥了隽一眼。
屋外有人,几乎在那人刚靠近的时候,隽也察觉到了,不过看假秦氏的模样似乎比自己还早些发现,不由得皱眉,心中猜测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实在是罕见。
沉寂片刻后,屋外的人已经离开,假秦氏轻笑道,“看来你这宅子里可不安分呀,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哟——”说着,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容的从他跟前走过,在经过他身旁的瞬间她的嘴微微动了动,脚下不做任何停留的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隽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左边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子邪气,微眯的眼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紫色,妖异得很。
然,若是魂叔或是风轻晨等了解他的人看见他这幅模样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他做下某种大决定时的表情,亦是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不要……隽,你快走……不要啊——”
香罗帐内,一张红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大床上,一道纤细娇媚的娇躯躺在其中,绣着百鸟朝拜图案的金丝玉缕蚕丝被褥轻轻的盖在她的娇躯上,露出那张精致娇媚的面容,只见床上那个娇媚的人儿脸上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缓缓舒开,时而低声喃语,时而又大喊大叫……
“翼儿,好乖好乖,不哭不哭……”
“不要——外公,皇上求你开恩饶了我外公一家,他们是无辜的,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皇上——”
“隽,我们终于成亲了!”
“翼儿——不要伤害我儿子,翼儿……”
床上的娇人儿满脸痛苦之色,嘴中不断的叫喊着一些旁人根本没办法理解的话,泪湿了她的脸颊,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床上的人儿不是旁人,正是在成亲当日突然失踪的风轻晨,她此刻正陷入了一种极度慌乱恐慌的境地,她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而她的痛苦正是来自于她此刻做的一个梦——
梦中,她发现她仍然活在前世,重生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身旁还睡着娇憨可爱的翼儿,她依旧还是肃王妃,就连身旁伺候的丫鬟都还是前世那些人,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一切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幻,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迷茫了——
“哇哇……哇哇哇……”
她正想着,床上的翼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是那么真实。
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空,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呢?
“翼儿怎么哭了?”她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穿着锦服的上官裕走进来坐到床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翼儿粉嘟嘟的小脸蛋……
本能的,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抬脚狠狠踢在他的下身,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蓦地,她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她这是怎么了?裕是她相公,她怎么能这么对他呢?她心里一阵内疚,就想站起身去扶他,可当她一站起来,周遭的场景马上就变了——大红喜字屋中贴,屋里点着龙凤蜡烛,大红色的布置让人第一眼就联想到——洞房!
“小晨儿,你今天好美!”
一道温柔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好似被什么触碰,抬头一看,入目的是一张俊美得过分的面容,他一身大红色喜服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对上那双眼睛,她瞬间沉醉在了他无边的深情中……
“隽——”
她无意识的叫出这个名字,接着,关于隽的信息接涌而至,也记起了对他的爱。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什么情况,就感觉一阵天晕地旋,这回她站在了刑场之上——
如此今生前世的场景交替出现,她的记忆越来越混淆,就连她自己在梦中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感觉脑袋越来越痛,心好像被人用刀割似的痛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