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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给唐秋泉去电报,特战支队负责东北的撤离,自己父母那一边好说,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说服岳父大人这个倔老头儿,唐秋离给梅婷出个主意,找老太太前去说项,反正不急着走,有的是时间来妥善安排这件事。##笔趣阁看xiao说必去##
新婚燕尔,唐秋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家庭生活,梅婷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乐此不疲的甘做快乐xiao妻子,让唐秋离享尽了yan福和温馨。
他们两个的足迹,踏遍了秣陵附近的名胜古迹,或深山古刹,或断碑残刻,每到一处,唐秋离必探寻一番,流连忘返,抒怀古思幽之情,梅婷惊讶的现,自己的丈夫,在文史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多数古迹,都能娓娓道出出处几来历,以及一些轶事。
幸福而甜蜜的日子,就这样悄悄溜走,自西安事变后,唐秋离渡过了一段最悠闲,最甜蜜的时光。
一九三七年二月二日晚十一时许,唐秋离正在和梅婷依偎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悄悄话,妻子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在自己面前,却偶有流1ùxiao儿nv之态,打情骂俏,故作刁蛮,让唐秋离时时心动不已。
夜深人静,一阵急促的敲mén声,惊醒了沉浸在二人世界的xiao夫妻,山虎神sè紧张的敲mén进来,军事委员会急电,唐秋离接过一看,寥寥数字,“驻守陕西东北军内部生巨变,十七路军动dang不安,西安局势危急,请唐副委员长夤夜返回南京,蒋委员长有要事相商。”
唐秋离沉默不语,呆立良久,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到底还是出问题了,也罢,正好给自己名正言顺的介入,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由独立师接手东北军和十七路军,总好过被蒋委员长拆分,曾经的一支独立军事力量,消散在血腥的抗日战场。
两人向父母辞行,早在山虎急匆匆的过来,就惊动的两位老人,老爷子还好说,知道军人的使命,目光中是让他俩放心的坚毅。**笔趣阁更新最快**
老太太就不行了,离别五年的大nv儿,只是在家里住了短短的十几天,就要离开,这一去,不知何时相见,眼里早就流下来,梅婷也眼睛湿润。
梅婷眼睛定定地看着唐秋离,双手紧张的搅动衣角,目光说不出的复杂,唐秋离也隐约猜出梅婷的心事,只当是xiao丫头青涩的朦胧,安慰似的拍了拍梅雪圆润的肩头,给她一个兄长般的微笑。
岂不知,就这几下轻拍,让梅雪的心头,如xiao鹿般剧撞,几乎喘不过气儿来,那种男人的雄浑气息,瞬间透过衣衫,电流般倏然穿过全身,最终归于心海,身子为之一颤,美丽的大眼睛异彩连连。
夜sè无边,江南冬夜的yīn云,墨般笼罩着天空,秣陵古镇渐渐远去,曾经依稀的灯光,也为夜sè淹没,只有车灯明亮的光,似两把利剑,劈开这浓浓夜sè,照亮前方的路。
黎明时分,一长溜的车队,风驰电掣般驶进刚刚苏醒的南京,惊散了早起的行人,惴惴不安的看着车队绝尘而去。
国民政fǔ军事委员会大楼,彻夜未眠的蒋委员长和一干大员,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唐秋离的到来,车子刚停稳,委员长shì从官早就在大mén外等候。
见到风尘仆仆的唐秋离,英tǐng的身影出现在mén口,都明显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和胆大妄为的东北军打jiao道,生怕蒋委员长点将到自己头上,现在,担事儿的人来了,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蒋委员长示意唐秋离坐下,副官递给他一封绝密电报,是军统西安站连夜过来的,“二月二日晚,东北军内少壮派将领应德田、苗剑秋、孙鸣九等人,突然动兵变,枪杀了东北军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东北军总部参谋处处长徐方,副处长宋学礼和jiao通处长蒋斌等要员数人。##笔趣阁看xiao说必去##”
“现西安城内一片hún1uan,驻军各据一方,筑起街垒,全城戒严,另有驻外兵力,源源不断开进城内,零星枪声,至报时还在继续,东北军内部以及与十七路军部队之间,生多起冲突,城内多处燃起大火,浓烟滚滚。”
“探其原因,疑是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内部,因为对中央处置张杨二人不满,就如何行动,内部分歧严重,遂酿成兵变,具体原因,正在侦知中,职部会随时报告最新情报,落款是军统西安工作站。”
见唐秋离看完,蒋委员长缓缓的问道:“秋离,你有什么妥善的处理意见?”唐秋离沉默一下。
蒋委员长心里清楚得很,执行力被自己扣留在南京,杨虎城被自己bī着出国考察,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群龙无,少壮派定是要和中央动武,以武力bī迫中央释放张学良。
主和派不同意动兵,遂由此兵变,说起来,始作俑者是自己,但是,蒋委员长一点儿都不后悔,假若事情重来,他还会如此处置张学良和杨虎城。
依着蒋委员长的脾气,先是一纸电令,令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立即放下武器,等候中央派员处理,倘若拒不执行命令,大军围上去,就地剿灭了事,西安事变,给蒋委员长的心理yīn影太严重了。
现在,陕西的军队,归唐秋离管辖,如何处置,还是由他自己拿主意,再说,西安六项协议墨迹未干,蒋委员长也不愿意背上个背信弃义的骂名,手上多沾鲜血。
唐秋离抬起头:“委员长,此次兵变,生在北方军分会辖区,理应由秋离处理,我即刻飞往西安,亲自去处理此事,有一事,临去西安之前,我想见张学良一面,不知委员长能否批准?”
蒋委员长迟疑一下,唐秋离去见张学良做什么?他狐疑的看着唐秋离淡然的脸孔,随即,爽快的答应了,唐秋离总不能把张学良拐跑吧?
南京军人反省院,张学良被扣南京后,一直羁押在这里,唐秋离提着很多的吃食和日常用品,来到这里。
震慑于唐秋离的身份,这里的看守,压根连碰一下东西的胆量也没有,若是平常人等,不把东西里外检查个遍,那就是玩忽职守。
见到唐秋离,张学良先是一愣,继而惊喜万分,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宛若他乡遇故知,唐秋离把带来的酒菜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上,与张学良相对而坐,那些看守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瞧。
唐秋离冷森森的眼神扫过去,真有静街的效果,霎时间人影全无,张学良苦笑一下,自己平时去个厕所,都有两个看守紧跟着。
张学良明显的消瘦许多,黑漆漆的胡茬,多日未刮的样子,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不见丝毫颓唐。
唐秋离把西安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张学良一声长叹,杯中酒一饮而尽,神情说不出的落寞,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
随后,张学良告诉唐秋离,自从东北军撤退到关内之后,一战喜峰口,再战热河,两战皆败,最后退入陕西,如丧家之犬般,没有落脚之地。
自此,觉得东北军已经成了自己心里上的负担,既无力带着他们打回东北老家,收复失地,也没有办法带着他们上战场打鬼子,更不愿意当炮灰,替他老蒋打内战,埋骨在异乡,临死还背个骂名。
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叫他如何不痛心疾,心灰意冷,张学良连饮几杯,忽然一把抓住唐秋离的手,动情的说道:“秋离弟,念在你我同乡之宜,兄弟之情,张汉卿无能,把东北军托付给你,希望你给他们一个好归宿,保留老爷子的一点儿血脉。”
说完,离座起身,双手举杯,深深一鞠躬,唐秋离动情的握住张学良的手,这是何等的信任与重托,也是他期待的结果,东北军只有在自己手上,才能挥应有的作用。
近二十万背井离乡,对日本人怀着刻骨深仇的热血汉子,一旦杀上战场,何等杀气凛凛,战意如虹,那是日本人的噩梦,中国人的振奋。
他重重的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接过的,是一种完全信赖的重托。
张学良jīng神大振,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压抑许久的包袱,高声大喊:“拿纸笔来!”一个看守送来纸和笔,却不肯离去,眼神飘忽,似乎要看到张学良写些什么?
唐秋离眼光一扫,看守如遭电击,心里一寒,缩起脖子,唯唯诺诺的退出,到了院子外面,才透过气儿来,心里暗呼,这位唐副委员长年纪不大,好重的杀气,再不知趣,被拧断脖子都有可能。
张学良很快就写好了给东北军各级将领的信,唐秋离郑重的拿好,临出院子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张学良一眼,看到的是殷切的期待,身体还是tǐng拔,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唐秋离心里一黯,曾经的英雄,今日的楚囚,后半生的光yīn,被日出日落消磨,人生的际遇,莫非天定?
唐秋离回到军事委员会,向蒋委员长做了汇报,并取得了对陕西兵变全权处理的权限,得到了中央不再过问此事的承诺,开始着手准备前途莫测的西安之行。
二月四日上午,唐秋离仅带新婚妻子梅婷,卫队长山虎以及卫士十数人,乘专机离开南京,飞赴动1uan的西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