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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凉低头看了一眼,冷哼道,“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证明不了什么。他若是真把王爷捉到了,应该会把王爷的衣服拿给我们看。我就不信,凭他,就算有能人暗中相助,他想对付王爷,那也是痴心妄想!”
楚云洲蹙眉,指着她手中的夜行衣,“那这……”
楚云洲想说什么,但楚雨凉突然将他打断,冷着脸肯定的说道,“爹,我敢保证王爷不在太子手中!他说的那些话你听着就好,别受他威胁!”
“凉儿……”
“卑鄙!”楚雨凉忍不住怒骂,“皇上真是日了狗了才会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看着女儿揪心的神色,楚云洲这才将听到的说出来,“太子告诉我,说王爷和程护卫在他的人手中。他还承认,劫持皇粮和杀我将士都是他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引开王爷对付他。太子要我三日之内交出兵权、想让我用几万将士去换取王爷性命。”
“出意外?”楚雨凉上前揪心的望着他,“爹,到底发生何事了你赶紧说!”
“凉儿,王爷和程护卫怕是出了意外!”
“什么?”楚雨凉不信,“程维跟王爷不是北上去了么?他怎么会有程维的衣服?难道……”
楚云洲眼中释放着寒气,一字一字道来,“是太子交给我的!”
楚雨凉赶紧接过,将布料打开,发现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只是在看到领口的图腾时,她忍不住惊讶,“爹,程维的衣服怎么在你手中?”
楚云洲诧异了一瞬,看着兰姑严肃又担忧的脸庞时,他随即释然。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他从广袖中取出一团黑色的布料,沉着脸朝女儿递过去,“凉儿,你可认识此物?”
“爹,你有事就说吧,我刚同兰姑说起朝中的情况,她已经知道了一些,所以你不用再瞒着她。”
他面色沉冷得没有多少温度,尽管在兰姑面前说话很自然,可双眼中暗藏着汹涌的情绪。楚雨凉望着他,尽管猜不到他所谓的‘要事’是指哪一方面,但她清楚,绝对没好事。
“嗯。”楚云洲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后,目光随即落到女儿身上,“凉儿,为父有要事同你说。”
“老爷,你回来了!”兰姑赶紧上前。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兰姑点头,“的确应该这样!有些事我们帮不上老爷的忙,我只求自己不给老爷添乱,能让他放开手脚去做事。”
楚雨凉抿了抿嘴,“兰姑,你先莫急,这只是我初步的计划。具体要如何做,还得等我爹回来看他的意思。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把方方面面的事考虑清楚,如此一来,就算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也不会慌了手脚。”
这个时候,兰姑根本没开玩笑的心情的,急着问道,“雨凉,那你说我和你祖母应该去哪里才好?”
楚雨凉欣慰的笑了,“兰姑,我爹娶你可真娶对了。”要是换做韩娇那样的人,估计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恐怕还会主动去挑衅别人。谁愿意离开荣华富贵去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听完她所说的,兰姑同样揪心的皱起眉头,“雨凉,这事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啊?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理解的?我知道你们很看重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知道老爷很想我能为他生个儿子保住楚家的香火。你放心,为了孩子、为了不给你们添乱,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为了让她能理解和配合,楚雨凉只能将事情原委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她揪心的叹道,“兰姑,不是我胡乱瞎想,而是真有可能发生大事。送你和太夫人离开,是我的意思,不是嫌弃你们是累赘,而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和爹涉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发生大事,太夫人年迈行动不便,而你怀着孩子更让人放心不下,如果你们都在我和爹身旁,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到时候就算我和爹想大干一场,也要顾虑很多人和事。兰姑,我希望你能理解。”
兰姑又惊又不解,“雨凉,到底出何事了?”
楚雨凉认真的点头,“对,去别的地方,一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不止是你,还有太夫人,我想办法把你们都送出京城,待朝中的情况稳定了之后在接你们回来。”
闻言,兰姑怔怔的看着她,“去别的地方?”
闲话说了片刻,楚雨凉这才开始说正事,“兰姑,近日京城可能有些不太平,我想让你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你愿意吗?”
最近老爷跟以前比起来变化很大,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一在她身边就叮嘱这样叮嘱那样,好似在他眼中她什么事都不会一般。以前他都不爱说话的,最近话可多了,跟个老大娘似的。
兰姑微微脸红,“他就是那样子,我哪有办法?更何况他也是为了我和孩子好。”
瞧她那小媳妇儿的样子,楚雨凉就忍不住想笑,“我爹可不会惯人,只会板着脸唬人罢了。”
兰姑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惯着他?这阵子都是他惯着我呢。”
楚雨凉上前挽着她胳膊往桌边走,嘴里安慰道,“兰姑,你就别担心他了,他都一把岁数了,难道吃饭睡觉还要当小孩哄?还有啊,我爹那人本来就是个大老爷们性子,你别老惯着他,知道不?否则你以后受他欺负可都是自找的。”
“雨凉,你爹今日怎么还不回来?”兰姑皱着眉,脸上带着担忧,“他这一整天都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膳。”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楚云洲还未回府,兰姑刚想去楚雨凉那边就见她来了。
待她也离开后,楚雨凉这才走出房门往主院去了。
岳嬷嬷冷肃的应声,“是,王妃。”
目送小南消失后,楚雨凉又朝岳嬷嬷交代起来,“岳嬷嬷,麻烦你去安定候府让安定候再来楚府一趟,就说我有特急的事找他,让他必须来。”
至于她,要和楚云洲守着这个家,能挽回局面最好,如果挽回不了,那就做好准备大干一场。
太子现在还没登机,若他登基后,肯定会对付他们。眼下皇上传位诏书都下了,可以说局势已定,后面会发生何事都是没法预料的。为了安全起见,在太子还未行动之前一定要将身边的人转移走。不说走远,只要暂时不被人发现就可。
她让小南出去躲躲,一来是不让太子抓到小南发难,二来,把宝儿和贝儿也带远一些,她怕出了啥事到时候左右都顾不上。
那日在宫里,太子当众指出她身边有个孩子,很显然,他还盯着小南不放。现在皇后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会再怀疑上小南。
“必须躲,不能让太子发现你。”楚雨凉严肃道。
“姐姐,为何要躲?”看着她揪心的样子,小南很是不解。
“你现在去许副将家里一趟,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并让他将消息散发到军营里去。等从许副将家里回来,你把宝儿和贝儿带上,暂时到别处躲一阵子。”
“姐姐,你说就是。”小南听话的看着她。
“小南,姐姐现在有几件事要交代你去做,行吗?”心里没什么底,她只能起草个计划、做好预防。
得知楚云洲被太子叫走,楚雨凉顿时就觉得不妙。不管太子用意为何,都是不好的征兆。她没忘记,上一次太子就将楚云洲软禁在了宫中。如今皇上神志不清、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太子说不定又要故技重施了。
……
众人齐齐应声,临走时都不约而同的朝楚云洲望去,尽管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但心中都忍不住替楚云洲捏了把汗,有些同楚云洲交好的大臣还暗自朝他递眼色示意他保持镇定。
“诸位大人请散了吧。”晏子斌冷冽的眸光扫过众人。
“是。”楚云洲拱手,沉着脸应道。
“楚大人,本宫有话要同你谈谈。”晏子斌眯着眼,冷冽的眸光突然盯着最前方的楚云洲。
当然,不是他们心虚,只不过无法确定太子要做何事。
看得出来晏子斌是赶来的,身上穿着便服,头上也没有束冠,同平日里的金贵之气比起来,显得有些邋遢。尽管如此,此时的他身上散发戾气,远远都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愤怒,特别是那张冷酷的脸如受过冬日里的寒气一般冷冽的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宇文娴清被抬出来往宫里送,在天牢外的大臣们目送着他们离开。最后晏子斌走出来的时候,众大臣才纷纷跪地行礼。
没有人过问他是如何从太子府出来的,但他的出现也没让人觉得好意外,肯定是有人前去太子府报了信,身为皇后亲子,他若置皇后生死不管那也太不孝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母后,仅是那满身鲜血就足以刺痛晏子斌的心。从进入天牢起他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御医诊断完后才朝一旁心惊胆颤的宫女怒喝道,“杵着做何?快将我母后送回宫中!”
经御医诊治,宇文娴清伤得极重,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
“……”楚雨凉黑线。这家伙跑这么快做何?真是的!
“嗯。”接到指示后,小南瞬间就没影了。
“小南,你赶紧去一趟宫里,看看我爹现在在哪。”没办法,她现在只能让小南再跑一趟。
楚云洲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没派人送消息,宫里事情到底如何了?
此时楚雨凉哪有心情管他们在想什么,她现在就在想紫弦和小南这么做以后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当然,有麻烦她肯定也会想办法摆平,天牢里的事不可能又赖到楚府头上吧?
小南说完根本就不敢抬头,尽管楚雨凉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跟平日里差别有些大。在他印象中,姐姐还从来没对他冷过脸。
而佟子贡一直在旁边沉默,只不过神色不怎么好,像是隐忍着什么又发泄不出来似的。
现在要她如何做?把紫弦弄回来骂一顿?人家也是好意,就是想临走前帮他们解决一个隐患。至于小南,也真是辛苦他了,做这种事居然还带着两个孩子去……
尽管早就猜到是他们俩做的事,可听完之后还是忍不住震惊。
小南颤了一下,主要是极少见到楚雨凉对他如此严厉的说话,偷瞄了一眼之后,脑袋都快埋到肚子上了,似是知道瞒不过,所以他也老实交代了,在楚雨凉的逼问下还把经过说了一遍。
楚雨凉突然拍桌,严肃的问道,“说,天牢里的蛇是不是跟紫弦有关?”
等奶娘把两个孩子抱出厅堂,厅堂里就他们四人。
岳嬷嬷点头,“是。”
见他怀里的小人儿还咧着嘴笑,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高兴,楚雨凉赶紧给一旁的岳嬷嬷递眼色,“岳嬷嬷,叫奶娘过来把宝儿和贝儿带下去。”
“姐姐……”小南低着头走到她身前。
“去哪了?”看着他走进厅堂,楚雨凉板着脸问道。
看着他背上背一个、胸前抱一个的样子,楚雨凉那是真服气,她这当亲娘的都做不到背一个、抱一个到处跑,这家伙整天把两个奶娃挂身上不嫌累吗?
而就在这时,小南回来了。
楚雨凉皱眉看着他,也陪他沉默。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得差不多了,他若能听些进去那最好不过,若是听不进也没法。这人性情跟其他人不同,阴晴不定、还自恋成痴,总以为这地球是围着他转的,总觉得世上的女人都是玩物可以任他挑选的。现在踢到铁板了吧?不求他能改变多少,只希望他能想明白,他和紫玄相差的不仅仅是家世背景,最重要的是思想。
佟子贡面无表情的坐回椅子上,垂眸看着地上,许久都没再出声。
楚雨凉摇头,看不穿他的想法,她只能说说自己的看法,“你如果接受不了她,那就放开她吧,如果为了孩子勉强的把彼此捆绑在一起,不见得日子就好过。你要的是左拥右抱的生活,紫弦要得是专一而认真的男人,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或许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他的到来真的是一场意外。你实在对紫弦喜欢不上来,那就别再去惦记孩子了。他是你的儿子这是事实,可他也是紫弦身上掉下的肉,对你来说没有儿子照样能过吃吃喝喝的日子,可对紫弦来说,没了孩子就等于没了一切。”
听着她噼里啪啦一番说教,佟子贡罕见的没有气恼,反而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双狭长的眸子呆滞的望着虚空处,连身上的怒火都消了,气息突然沉凝起来。
楚雨凉抿了抿嘴,叹气,“不是说要你去求他。你多少也该改变一下自己了,就你这么不把她当回事,你觉得她会跟着你?你还真当她是外面那些被你糊弄的傻女人?我告诉你,紫弦不同,她的成长环境和家世同其他女子比起来一点都不同。别人喜欢的、在乎的,那只是别人的想法,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什么。而你呢?你把她当什么了,摆着看的花瓶还是替你传宗接代的工具?侯爷,醒醒吧,世上女人虽然多,可是不是每个人都顺从你的想法,总有那么几个特别的。”
佟子贡又从椅子上激动的站起身,“那你想本候如何做?去求她留下?”
楚雨凉一头黑线,何止是病哦,都快病入膏肓了!“你也不好好想想,紫弦为何要带着孩子离开?不是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你在楚府出出进进我们拦过你吗?你自己不争气留不住人,这能怪别人?别给我说什么蛇不蛇的,这都是借口!”
佟子贡冷脸怒道,“怎么,你是觉得本候有病?”
心里看不惯,她嘴上也没多留情,“你这人活了二十几岁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跟炸毛的公鸡似的,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何不能正常些想问题?”
对于他的激动,楚雨凉那真是心肝都在颤抖,全是被他气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人还一点都不反省问题出在哪,不是怨这个就是怨那个,明明是他自己没责任心的,能怪谁啊?
佟子贡一甩手,愤恨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还对着她不断喷冷光。
闻言,楚雨凉立马不爽,“我蠢?我说侯爷,你是想让我打你出府吗?”这混账会不会说话?
佟子贡抬手指了她一下,“你、你真是蠢死了!”
楚雨凉摊手,“我都极少出门,就算要去远地也是由我家王爷陪着,我为何要问那么多?问了我也辨不清楚方向的。”
佟子贡哼道,“你都没问过?”
楚雨凉耸了耸肩,“实不相瞒,我也不清楚。”
见她不说话,佟子贡更是怒气逼问,“她家到底在何处?”
楚雨凉撇嘴,表示不想搭理他。
佟子贡握拳,咬牙切齿,“本候要去找她!本候的儿子是她生的,这点本候承认,她要走本候也不拦她,但私自带着本候的儿子逃离,本候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楚雨凉蹙眉,“你要做何?”
察觉到话题有些走偏,佟子贡突然又变成了怒脸,狠狠的瞪着楚雨凉,“那女人家住何地?”
“……”楚雨凉都懒得揭穿他了。还英勇?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被大蟒蛇吓过之后慌里慌张的跑去找她、还要她前去捉蛇。这货,骗其他傻女人也就够了,居然连自己都骗。真是自恋得没救了!
“怎么,你不信?”佟子贡瞪眼表示极度的不满,“她就一不懂事的丫头,本候是大度所以才不同她计较!像本候如此英勇的男人,怎可能被区区几条小蛇吓唬住?”说着话,他还背起双手挺了挺修长的腰板。
“噗!”楚雨凉喷笑。怕就怕嘛,又必要拿孩子来掩饰自己的胆小?
佟子贡脸黑,“这不是蛇的问题,是那女人有问题!本候才不是怕她放蛇,本候只是不希望她放蛇出来把本候的儿子吓到!”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不就是几条蛇嘛,难道还把你安定候难住了?”
佟子贡不满的瞪她,“诚意?本候对她够诚意了!你是没见过那女人有多冷漠无情,本候好几次找她说话,她不是冷脸就是放蛇吓唬本候,你说,这难道还怨本候吗?”
楚雨凉鄙夷的看着他的怒容,“你捏死她?你凭什么捏死她?就因为她把蛇娃带走?我说你这人能不能正常些,蛇娃是她怀胎十月生的,生孩子的是她、养孩子的也是她,从头到尾你都没一点付出。侯爷,不是我偏心站在紫弦那一边,你如果真想要蛇娃,你就该拿出诚意来。”
佟子贡怒骂,“这该死的女人,要走也不同本候说一声!早知道本候就不该对她仁慈,就该一把捏死她!”
看着他激动不已的样子,楚雨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说侯爷,你能不能别又吼又叫的?好好说话成不?紫弦不过是带着蛇娃回去找她爹娘罢了。”
还不等她出声,佟子贡几步走到她身前,满面怒气的问道,“你说,她是不是要带着本候儿子嫁人?是不是?”
楚雨凉心肝有些裂,这人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纯属是脑子有问题。她何时说过紫玄要嫁人了?
佟子贡怒道,“就她那样的还想嫁人?她都替本候生了儿子,她还能嫁给谁?你别告诉我她还想带着本候的儿子嫁给其他男人!”
楚雨凉翻白眼,“什么娘家,人家还没嫁人呢。”
佟子贡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原本狭长的眸子突然瞪得比牛眼还大,“回家?!你是说她把本候的儿子带回她娘家了?!”
反正早晚也瞒不住,楚雨凉如实道,“她带着孩子回家了。”
佟子贡怔了一瞬,眸光凉飕飕的睨着她,“弟妹这话是何意?”
看着佟子贡又臭又难看的便秘脸,楚雨凉罕见的没打趣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才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侯爷,你别等紫弦了,她已经走了。”
陪她一起坐在厅堂里的还是某位侯爷。
小南去了哪里根本就没人知道,没法,她只能到厅堂里等。
小南没在,连儿童房里的小兄妹俩也都不在房里,问过奶娘,奶娘说是小南背一个、抱一个就出去了。因为平时他也是这么带孩子的,所以两位奶娘都习惯了。
她现在都服了他们两人了!
今早她陪紫弦去安定候府,但什么都没带,她想着就算紫玄要离开也该等到明日,今日离开的话多少有些仓促。可她都没有回府,但房里的包袱却不见了。在他们身边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变没?
还用说嘛,他现在绝对跟紫弦在一块!
楚雨凉跺脚,“这孩子,肯定有他的份!”
没过久,她一个人返回楚雨凉身前,“回王妃,小南并未在房里。”
“是,王妃。”岳嬷嬷快速的往小南的屋子走去。
“岳嬷嬷,小南呢?”她赶紧冲出房门,“快去把小南找来,我有事要问他。”
楚雨凉进了她房间,这一看更傻眼了,紫玄打好的包袱居然全都不见了!
匆匆回院,可听到的消息让楚雨凉失望,丫鬟说紫弦根本就没回楚府。
同皇后斗嘴斗脚、斗智斗勇可以有,可是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皇上还没废后呢,杀她等同于给自己惹祸。眼看着她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就算要动手也该等她失去‘皇后’的身份才行……
一路上,楚雨凉越想越觉得事情同紫弦有关,再加上那日她鼓励自己的话,其中就带了许多狠色。如果紫弦是想用咬死皇后的方式来报答他们,那她才是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就是不知道紫弦离开没有?
群蛇是什么样子的她没见过,但她相信有着‘蛇女’之称的紫弦绝对做得到让群蛇出没……
不仅是佟子贡怀疑皇后被蛇咬一事是紫弦做的,就连她都怀疑这事是紫弦做的,不,她不是怀疑,她是肯定!
她不敢把紫弦要离开的事说出来,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楚雨凉站都站不住了,赶紧往外走,“我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回,我这就让张海去找找。”
佟子贡脸色瞬间变了,“该死的,那女人跑何处去了?我刚回了府,可她已经带着孩子走了,我以为她回来楚府了!”
楚雨凉摇头,“你走后我一个人回府的,紫弦并未同我一道回来。”
佟子贡睁大眼,“怎么?那女人不在楚府?”
楚雨凉再次惊讶,“紫弦不是在你府上吗?”
面对她连串的发问,佟子贡除了脸色沉冷外,倒也保持着镇定,“我刚准备进宫,在宫门口碰到天牢的狱卒在向宫里的人报信。弟妹,此事不假,听那狱卒所说,皇后不仅被群蛇攻咬,且还危及性命。我来此就是想找紫弦证实一下,问问她那些蛇可是她放去的。”
楚雨凉呼啦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脸都白了,“侯爷,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有亲眼看到?那皇后呢?死没死?”
一见面,佟子贡就急着将听到的消息说出,“弟妹,出事了!皇后被群蛇攻咬了!”
等了快半个时辰,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宫看看时,楚云洲没回来,倒是佟子贡突然找来了。听说他有急事,楚雨凉让张海将他请到书房。
她也没去别的地方,而去在楚云洲书房等他回来。宫里现在是啥情况她不知道,只能听着楚云洲再次派人送消息回来。
楚雨凉赶回楚府,问过之后才知道楚云洲还在宫里。
……
也不知道凉儿此刻回府没有?
现在皇上不仅神志不清、甚至还有意躲着他们,要他出面主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看来,他楚家这一场麻烦是在所难免的了……
真是急煞他了!
到底哪些蛇从何而来?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啊?
唉!
这些人揪着点事就认为拿捏到了他们的错处、就恨不得借机对他们发难,如今皇后被群蛇咬成那副摸样,这事还能化小吗?如果皇上清醒的话或许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皇上现在……
他都能如此联想,那太子呢?
上次五公主受伤,凉儿还特意进宫解释了一番,尽管凉儿有意避谈那事,可他还是听到一些风声,五公主想把被蛇咬伤之事归罪到凉儿身上。如今皇后也是被蛇咬伤,这……这不仅让人震惊,还让他忍不住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对他们楚家,太子已经恨之入骨了。特别是贤王得到器重后,太子对贤王、对他们楚家的人怕是更加不能容忍……
他不会信!
皇后被伤,此事非同小可。其他人或许会觉得这是神灵的惩罚,可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场蓄意的伤害。就算他也认同神灵降难的说法,可太子会信吗?
不,确切的说是他们楚家有难了!
京城即将要变天了!
人群中,最为沉默的就属楚云洲了。从天牢出来,他不发一言,只是听着众大臣议论。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想离开。他是真不该为了好奇跑这里来的,如果早些离开,就能早些回去告诉凉儿。
原本他们还有诸多疑惑想议论一番的,现在也都不好开口了。不管是上天不同意太子登基还是皇族的列祖列宗反对太子登基,皇上的诏书已下,这是事实。除非诏书被皇上亲自撤回,否则太子很快就会成为大晏国的新帝。
众大臣齐齐望去,还来不及行礼,就见太子的人已经冲进了天牢之中。
“太子到——”人群后,突然响起传报声。
如此意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他这一问,倒是让议论纷纷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发生这样离奇又骇人的事,没有人不多想的。皇上一说要让位,皇后就出事,在他们看来,放群蛇出没,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上天在给他们提示……说简单点就是上天不同意皇上让位,或者说是皇族的列祖列宗不同意皇上让位。
“是啊,下官也很是费解。皇上刚刚颁下诏书要传位于太子,这才多久皇后娘娘就遭遇如此横祸,诸位大人,你们有何看法?”某大臣意味深长的问道。
“也不知道那些蛇从何而来?为何不咬他人却偏咬皇后娘娘一人?”另一大臣也忍不住提出疑惑。
“是啊,如此骇人,真是闻所未闻。”有大臣附和道。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老夫入朝为官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蹊跷之事。”有大臣疑惑不解的叹道。
众大臣这才找了借口纷纷退到天牢外。
很快,好几名御医赶来,身后还带着宫人。
当然,这些猜想他肯定不会说出口,他能做的就是和众大臣一起看此事的发展。
看着这一幕,他心里烦躁不安,不是担心她会不会死,而是他有种很强烈的直觉,皇后被群蛇攻击,这绝对不是偶然!
楚云洲最先冲进牢房,板过宇文娴清的头一看,那苍白的脸色比死人还吓人,要不是探到她还有一丝呼吸,恐怕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身上破烂的衣服下是各种血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肌肤。她身上的血还是红的,楚云洲也有些常识,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中毒。只不过被咬得遍体鳞伤,伤情很严重罢了。
宇文娴清身上的衣裙早被群蛇咬破,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狱卒打开牢门之中,好些大臣都不敢上前,看着衣裳尽毁、鲜血遍身的皇后,许多人也是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些囚犯看似很惨,像是刚刚从炼狱中度过一般,不过还有比他们更惨的——
天牢里早就大乱了,狱卒逃窜,全躲到了天牢外。他们还能逃到外面,最受罪的就是天牢里的囚犯了。尽管没被群蛇攻击,可他们因为逃不出去,不得不承受那样惊悚的场面。所以众大臣到了天牢之后,天牢里的囚犯一半以上都被吓晕过去了,剩下的没被吓晕的无不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尽管群蛇已经离开,可亲眼看过那么多蛇后,哪怕就是想一下,都能让人背脊发凉、心窝打颤。
那名报信的太监听从了楚云洲的建议赶紧往御医院跑了,而楚云洲同其他大臣一同匆匆朝天牢赶去。
这等大事,又出的如此蹊跷,就算他们不是去救人,可也该去了解一下情况。好奇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皇后不是寻常身份。虽说皇上前不久有废后的意思,可废后诏书未出之前于文氏还是他们大晏国的皇后,这是谁都否认不了的。
众臣纷纷起身,都附和道,“楚大人,我等都愿意前往。”
他沉着脸看了一眼紧闭的御书房,又看了一眼议论不已的众大臣,沉默片刻之后,他从地上起身朝那名太监说道,“魏公公,依老夫之见你还是先去为娘娘请御医吧,我等这就去天牢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说完,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群臣,“诸位大人,有谁愿意同老夫一同前往天牢的?”
最前方的楚云洲同样是惊讶不已。群蛇谁都不咬就专咬皇后娘娘?
所有的大臣都低下头私语起来,现场瞬间一片片嗡嗡议论声。有的人不信,有的人好奇,有的人表示从未听过如此蹊跷的事。
太监哭丧着脸,“洒家也不知情啊,据狱卒说是它们自己跑来的。而且那些蛇谁都不咬就偏咬皇后娘娘一人,你们说这是不是太邪乎了?”
其中一名大臣最先开口,“魏公公,天牢里怎会有蛇出没?”
这消息仿佛又是一道惊雷劈在众臣身上,又震又惊。
太监转头看了一眼,顿时也有些傻眼了。想到什么,他赶紧朝众大臣拱手行礼,“诸位大人,要不你们替洒家想想办法吧,皇后娘娘在天牢被群蛇咬伤,现在人都快不行了。”
“魏公公,不是小的不让你进去,实在是小的做不到,你看看……”侍卫统领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他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
“如此大的事洒家肯定要向皇上禀报,要是娘娘出了意外,没人担得起。”太监焦急不已的跺脚。
“那你赶紧找御医去啊,皇上下了令我们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小的们也很难办。”站在最前方的侍卫统领出声回道。
侍卫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很为难,地上还有这么多大臣跪着要求见皇上呢,要是把他们放进御书房,皇上还不得惩罚他们?
那名太监也不知道是跑急了还是慌急了,脑袋上全是汗,对着侍卫直说好话,“你们让洒家进去吧,天牢出大事了,皇后娘娘遭群蛇咬了,不仅如此,娘娘还被群蛇吓疯了!”
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要急着见皇上,可侍卫被警告过不许让任何人进御书房,不得意,侍卫只得将其拦下。
御书房外,几十名大臣没等到皇上召见,却等来了天牢出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