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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猛得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两名小男孩,都下意识的哆嗦起来。但很快,其中一人指着他们激动的说道,“黑皮,就是他们,他们身上可有上千两银子!”
“收拾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扰小爷清梦,你们是想死不成?”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仔细一听,又是孩子。
越想越不甘心,他趴在房顶上对着下面怒道,“你们等着,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们!”
“怕何?”叫黑皮的男子一口牙都快磨碎了,甚至抓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脸的狰狞,“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敢跟我装神弄鬼,看我怎么弄死他们!”他黑皮不是第一天跑道上,什么事没见过?就算他们不是人,他也会想办法把他们弄死!”
“黑皮,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三个……”其中一男子头皮发麻,已经打算放弃了。这几个孩子不正常啊!莫非他们遇到、遇到那种东西了?
两个人站在屋顶上,听着下面挑衅的童音,这才反应过来三个孩子不对劲。
可不管他们动作有多快,上上下下跑了三圈以后,不仅没把三个孩子捉到,且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喘嘘嘘。
两个男人眼里都快喷火了,牙齿磨得嚯嚯响,什么都没说,赶紧又往外跑--
“快来抓我们啊,我们在这里呢。”正当两人再次傻眼之时,屋顶又传来童音。
可回到房里,房里又没人了。
于是两人转身又往下面跑。
回过神来,两个男人都咬牙切齿。那叫黑皮的男子怒道,“快下去抓住他们!敢骂我们是笨蛋,今日我非宰了他们!”
“……”两个蒙面的男人傻眼了。从屋顶到下面就这么一架木梯,他们是如何下去的?
而正在这时,从他们脚下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而且很大,“屋顶上的两个笨蛋,我们在这里呢!赶紧来抓我们啊!我们身上有好多银子--”
两个人朝四下张望,可什么都没发现。
“我、我也不知道啊。”孩子呢?那几个孩子呢?
“这……这……这是如何回事?”叫黑皮的男子朝同伙怒道。
眼前的一幕让两个蒙面男人傻了眼。本以为可以抓到这三个孩子,可谁知三个孩子突然就不见了。
楚胤恒拽着晏骅的手,也快速的消失,“走!”
她说完,瞬间犹如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贝儿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有人爬楼道的声音,顿时就朝楚胤恒提醒道,“小舅舅,我们快躲!”
楚胤恒翻了翻眼皮,“就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晏骅哆哆嗦嗦的道,“有、有坏人……”
楚胤恒没好气的回头瞪他,“有何好怕的?”
而此时晏骅才反应过来屋子里来人了,听着对方气势汹汹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抓住楚胤恒的后背。
“走,上屋顶!”
“就是他们!”
突然,下方屋里传来惊呼声,“屋顶有人!”
晏骅一头黑线,“……”他们这样子才是吓人……
他突然出声,吓了贝儿一跳,顿时忘记了下面还有人,冲他直接骂道,“晏骅,你想吓死人啊?”
晏骅一直盯着他们,见他们先是偷偷摸摸的偷听下面,然后面对面也不说话、就只是动嘴巴,他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想看他俩到底在做何,“发生何事了?你想都哑了吗?”
楚胤恒摇头,用口型回她,“没那个必要,先看看再说。”
“小舅舅,这两个人不是好东西,我们要不要--”贝儿动着口型,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房顶上,两个偷听的孩子可是气惨了。还以为是谁大半夜跑他们房里去了,原来是两个想抢他们银子的坏蛋啊!
“当然!我黑皮可是说话算话的。”
“真的?”
叫黑皮的男子得意的笑起来,“放心好了,只要拿到几个小鬼的银子,我对半分给你。”
惊呼的那人突然问道,“黑皮,拿到银子后该如何分啊?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有势就欺负我。这桩‘买卖’我可是大功臣。”
有人立马接过声,“没走就好,估计是上茅厕去了。咱们在屋里守着,只要他们回来就做了他们。“
突然一人惊呼道,“他们果然在这里!看,这是他们的包袱!”
很快,房间里传来翻动的声响。
“那找找看。”
“是啊,怎么没人呢?我之前可是确认过的,他们的确是在这里落脚的。”
“怎么没人?不是说他们在这间客栈吗?”
两个小家伙当即变了脸,且趴下身子仔细的听了起来。
就在三个孩子刚上屋顶,突然下方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们就坐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此刻说话声是从他们房里传来的,尽管声音小,可对从小就接受过特训的贝儿和楚胤恒来说,要听清楚他们说话并不困难。
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星星,晏骅就差吐血然后从房顶上跳下去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破屋顶数星星,这两人简直有病!再看一眼两人怀中沉甸甸的银袋子,他更是暗骂,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很快,楼顶上排排坐着三个孩子。
“好。”楚胤恒答应得很干脆。爹说的,他是宝儿和贝儿的长辈,宝儿和贝儿要求的事,只要他能做到的都要尽量去做。
“小舅舅,你赔我上屋顶数星星吧。”小丫头要求道。
“嗯?为何?”楚胤恒不解。
“小舅舅,我睡不着。”贝儿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
“贝儿,怎么了?”开门的楚胤恒,见她半夜不睡,有些惊讶。
贝儿在床上滚了半天怎么都合不上眼,最后,赤着脚丫子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客栈里
小二一边擦着柜子一边撇嘴。好话谁都会说,都不知道那大东家何时回来,他要得到好处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掌柜耸了耸肩,“大东家这几年都不在京城,我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他。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干你活,等大东家回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小二皱起了眉头,有些抱怨,“那要如何才能见到大东家啊?”他来这里都半年了,还真是奇怪,从来没见过这家钱庄的大东家。
掌柜没好气的道,“我哪做得了主?这涨月钱的事还得大东家说了算!”
小二收回目光对他傻气的笑了笑,“掌柜的,何时给小的长点月钱啊?前两日媒人给小的说了一门亲事,小的想多涨些月钱娶媳妇呢。”
掌柜白了他一眼,“谁家的孩子咱都管不着,老老实实干活吧。”
小二看了一眼门口,小眼睛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这都是谁家的孩子?”
掌柜朝他笑了笑,“富贵人家的孩子哪里知道钱财的贵重?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他在钱庄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爱财之人人皆有之,小孩也一样。只不过小孩不同于大人,他们只是觉得稀奇、好玩而已。
在钱庄里,看着三个孩子离开,掌柜不停的抓脑袋,就连旁边做活的小二都忍不住叹道,“现在的孩子真会搞钱,他们爹娘都不急吗?”刚刚来的那两个男孩换了一千两银子,这三个孩子也换了五百两。屁大的孩子都如此富有,可怜他帮人打杂,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
三个孩子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就这么在京城住了下来。
而晏骅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两个既没见识、又见钱眼开的人,那真是无比鄙视,心里都不知道骂了多少句土包子。
比起进去时的疑惑不定,此刻的楚胤恒腰间挂着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背着手像个大老爷们般迈着八字步走在前面。而贝儿紧跟着他后面,怀中同样抱着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那稚气未脱的小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一边走一边还兴奋的说道,“发了!发了!我们发大财了!”
一刻钟后,三个从钱庄里出来。
晏骅还能说什么,再不满还是得乖乖把他送进钱庄里。
两个小家伙拿着银票继续研究,最后楚胤恒严肃的说道,“晏骅,我这就去换银子了,你最好不要骗我们。如果真能换许多银子,我就做东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他们没见识的样子,晏骅很鄙夷,可没敢表现出来。为了少受欺负,他还得耐心向两人解释,“我不会骗你们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试试,真的能换许多银子。”他虽然从未去钱庄换过银子,可是他有听手下说,也见过他们进钱庄。
不怪两个小家伙没见识,在柏君庄里根本就没钱庄,平时几个孩子去市集买零嘴儿最多就花点散碎银子。对银票这种东西,可以说从未见过。现在有人突然告诉他们手中这比纸厚上一些的东西能换许多银子,这怎能不让两个小家伙惊讶和怀疑?
楚胤恒手里也捏着一张银票,同样表示怀疑,“是啊,晏骅,你没骗我们吧?”就刚刚这家伙给他们一人一张纸,说是可以换很多银子,有了银子就可以买吃的,还可以住客栈。他和贝儿都收下了,而且也答应他以后再不欺负他了。但手里这东西还是让人觉得不放心,就这么一张纸能要真能换五百两银子,那可真是发财了。
钱庄门外,贝儿举着一张银票上看下看,始终保持怀疑,“晏骅,你没骗我们吧,这东西真能换许多银子?”
三个孩子最终打消了去皇宫的念头。因为计划临时取消,三个孩子暂时没去处,只能在大街上游荡。对于初次来京城的贝儿和楚胤恒来说,没去皇宫虽然可惜,但好在京城很大,而且街上很多新奇的玩意儿,暂时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
看着两个屁大的孩子讨论起婚事,特别是身边的女魔头还一副羞涩样子,晏骅脑门上的细汗越来越多。果然是女魔头,跟正常的女子都不一样。哪有正经女子这么小就盼着嫁人的?她还不好意思?他在旁边看着都起鸡皮疙瘩了……
见她不说,楚胤恒也没再追问。对贝儿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而且他猜得到对方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人。不说就不说吧,早晚贝儿也会嫁人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贝儿掩住脸,坐在墙头上的她开始踢小脚,“小舅舅,你别问那么多啦,等我嫁人你就知道了……”不是她要瞒着小舅舅,而是现在还说不得。小师叔都没同意呢,她要是提前说出小师叔,万一小师叔不同意咋办?
楚胤恒还是很纠结和好奇,“到底你喜欢谁啊?”冬儿?程新?洪天?蛇娃?
贝儿捧着小脸,继续害羞,“哎呦,小舅舅,你不要再说了啦,人家都快不好意思了……你放心,我早都想清楚了,等我长大就嫁给他……”
楚胤恒将脑袋凑到她面前,很认真的看着她,“贝儿,你可得想清楚,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嫁人哦。”
贝儿没理晏骅,只同楚胤恒说话,且还低下头做了一个羞涩的表情,“小舅舅,这可是我的秘密,不能随便说的。”
不止他因为宝儿突然出口的话惊讶,就连楚胤恒都在一瞬间收了脾气,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侄女,“贝儿,你有心上人了?是谁啊?”
晏骅睁大眼孔,一瞬间脑门上全是虚汗。这……这女魔头好不要脸!这么小就有、就有心上人了?就她这样的谁会看得上她啊?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贝儿扭头,有些不满的瞪他,“看何看?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别想打我的主意!”
晏骅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蛋,不敢相信这个女魔头居然会帮他说话。
“小舅舅!”贝儿将他拉住,难得好心一次,劝道,“算了,他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是在所难免的,咱们今日就不同他置气了。”
楚胤恒见他还敢耍脾气,顿时就捏起了拳头,“你--”
晏骅抬起头,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但却很凶悍的孩子,这一次他没有再哆嗦,而是直起脖子,突然闭上双眼,“你打吧,最好把我打死。反正我活在世上也没意思!”
对他的回答楚胤恒并不满意,“晏骅,我警告你,要是敢惹我们贝儿不开心,我可是真会打你的!”
再美的风景又如何?再多的人服侍他又如何?他还是个没有娘的孩子……
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尽管宫里的风景很美,可他就是喜欢不上来,尽管宫里服侍他的人很多,且各个都对他恭敬有礼,可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面对楚胤恒的威胁,他现在已经不那么胆怯了,但对这两个人,却一直都拿不出好心情相待,低着头的他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还有何地方可去。”
晏骅一直都低着头,别人在对起火的地方议论纷纷时,他就已经是这幅摸样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去关心他在想什么。在他身上,始终流露出一种很冷漠的气息,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事都同他无关一般。
楚胤恒朝晏骅看去,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说现在该如何办?京城这么大,总该有个玩的地方吧?”
贝儿失望的朝他看去,“小舅舅,现在该怎么办?去不了皇宫,还能去哪里玩啊?”
另一侧,楚胤恒也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贝儿说得对,是不能去了。”
其中小丫头指着远处朝身旁的男孩说道,“喂,他们都说你家着火了,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我可不想被大火烧到。”
此时,正准备进宫的三个孩子坐在一处高墙之上,瞭望着远处着火的地方。
皇宫那处冲天的火光以及浓密的烟雾,让沉静许久的京城再次喧哗热闹起来,纷纷打听到底是哪里着火了。
看着漫天的火光,听着大火燃烧的巨大声响,旁边的大臣早已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来人--快来人--快救朕的皇祖母--”离火势稍远的地方,晏子斌失控的呼喊着。要不是众多宫人将他拦住,他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如同随时都会冲进火中一般。
看着蔓延的火势和漫天的呛人的烟雾,他发狂般的下令要人快速救火。可惜火势太大,别说去水井打水耽误时间,就算水源充足,也没人敢靠近。
晏子斌正御书房同朝中大臣议事,听到寿安宫失火的消息,赶紧带着大臣紧张前往寿安宫。
没过多久,寿安宫的大厨房失火了……
外面的人在布置纵火场地,而里面两个小家伙也忙得气喘吁吁。
见他如此,蛇娃也学起他的样子在寝宫里到处搜刮起来,只要看得顺眼的稀奇玩意,只要能塞进花瓶中的东西,全都通通放花瓶里。
晏振傲刚想上去拉他,突然间眼眸子转了转,立马改变了主意。跑向梳妆台,将上面摆放的首饰全收进首饰盒中,然后捧着一堆首饰盒,将这些首饰盒放进了那只大花瓶中。
蛇娃朝他望去,慢吞吞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瓶子,想搬回去给外祖母存放草药用。”
见状,晏振傲白皙的额头瞬间掉下黑线,“蛇娃,你做何啊?”
收好小瓶子后,他开始动手去搬墙角的那只同他身高差不多的大花瓶。
蛇娃一听,这才慢吞吞的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子,并从瓶里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然后放进了华太后嘴里。
纠结一番过后,他还是点头,“那些人想放火烧掉这里,这么多好东西都要被烧掉太可惜了,我们把值钱的东西先弄一些走,顺便把她也一并带走吧。”
晏振傲眯着小眼神看向风床上脸色苍白就剩一口余气的华太后,有些不爽、也有些不甘心。他们最近都在佛堂里,对这个叫寿安宫的地方也算熟悉了。这老婆婆的为人似乎不怎么好……
蛇娃站在床边,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最终替他做了选择,“还是救了吧。”
晏振傲叹了一口气,将双手被在身后,明明那精致的小脸稚气未脱,可那小样儿却像个大人般老成,还在风床边来回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道,“也不知她是为了何事惹来杀身之祸?救她吧,小爷我觉得挺麻烦。可她又是我祖父的亲娘,跟我也有关系,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蛇娃问道,“要救吗?”
晏振傲‘嗯’了一声,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寝宫里,华太后被扔在凤床上,还被人摆成正在睡觉的姿势。蛇娃将手指从她手腕上收回,皱着小眉头朝一旁的晏振傲说道,“宝儿,就她还活着。”
但晏欣彤早已经想到了法子。将尸体偷偷送回寿安宫后,她就让人准备了大量的香油,将寿安宫每个角落都泼上。而准备妥当以后,她就让人开始点火,从大厨房开始烧,造成厨房失火的假象……
华太后和寿安宫的人就这么死在长明宫,人是死了,可毕竟是太皇太后,不可能像宫人那样随便处理。
因为龚明假扮晏傅天,所以长明宫一直都是一处禁地。发生再大的事,这里的消息也不会散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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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他眼中突然付出邪光。就算要走,也不能亏了自己。等下他就去凤鸾宫,再跟那女人鸳鸯一场……
这两日,那女人每到半夜都会到他寝宫里同他云雨,就这么离开,以后怕是很难再尝到她的味道了。
宇文娴清女人是上了年纪,可那娘们儿用起来不输年轻貌美的女子,那浪起来的劲儿真让他念念不忘。
向旭的人马已经到了京城,他现在是可以离开,只不过……他还真有些不舍。
他同宇文娴清的好事才刚开始呢,结果就因为那老东西害得他现在没法在留下来。要是晏子斌知道他同宇文娴清睡过,就算不要他命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那老东西还真是该死!
待寝宫里人都走完后,床上躺了许久的龚明睁开眼并坐起了身。看着地上那一片鲜红的血迹,他眯了眯眼。
在晏欣彤离开时,两个小家伙就偷偷的跟了出去。
“走,去看看。”晏振傲眯着小眼神再看了一眼龙床上的人。他好奇祖父为何躺在这里,但并不想被祖父发现。万一被他抓到又把他们送回柏君庄,那他们岂不是白出来了?
“宝儿,要跟去看吗?”
看着华太后被人抬走,房梁上看热闹的两个孩子又动气了口型--
别以为他是巫族的堂主就了不起,等处理完那老东西的尸体后,她定是要向这男人讨要一个说法!就算不杀他,她也要让皇兄将他给阉了!
这该死的东西,居然敢碰她娘!
后面要如何处理,晏欣彤并没有说出来,在侍卫将华太后的尸体弄走后,她就让凤鸾宫的宫人将宇文娴清送回凤鸾宫了。在离开寝宫时,她朝龙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凌厉的眸光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是!”侍卫们收起武器再次忙活起来。
死在这老东西手中的人不少,她做梦也想不到吧,自己也有死于非命的一天……
“哼!”晏欣彤用鼻子哼气,咬牙道,“死了最好!”见侍卫处理完其他尸体,她又接着下令,“来人,将他们的尸体带去寿安宫!”别以为杀了这老东西会很麻烦,她可是一点都不先麻烦!在这后宫之中,想要弄死一个人,办法多的是,想要掩盖一件事情的真相,同样的,有的是办法。
一名侍卫蹲下身探了探华太后的呼吸,随即禀道,“回五公主,已经没气了。”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有些让人作呕。晏欣彤捂着鼻子朝侍卫问道,“看看太皇太后死了没?”
彤儿说得对,留她不得!
宇文娴清脑袋伏在她肩膀上,除了心惊而颤抖外,没再说话了。她是害怕,甚至担心这老东西死了没法交代,可是这老东西太可恨了!他们好心留着她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这几年也从来没有刁难过她,可是她却一直算计着他们。像今日这是,明明她就是清白的,可这老东西却污蔑她不守妇道,还扬言要昭告天下,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她、毁她清白,若是不除她,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何种更让人气恨的事。
看着华太后倒在血泊中,晏欣彤只觉得无比解气,总算把这老东西给除掉了。拍着宇文娴清的后背,她耐着性子安慰道,“母后不要怕,她死了最好。我们若不杀她,她就要对我们不利,这样的人留不得!”
“彤儿……”闻着空气里血腥的气息,被晏欣彤抱着的宇文娴清紧紧闭着双眼,身子抖个不停,“怎么办……她死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