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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组织的清道夫。”陈星轻声问,“你认得出它?那你有没有办法……”
“这东西俗称‘锥心弹’,遥控引爆,里面的毒素释放会瞬间要了你的命!”当过特种兵的首席安保官,一眼看出“毒蜘蛛”的厉害之处,不由得脸色都变了,“锥心刺骨,这玩意缠身,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难道就没有办法把它取下来?”陈星不死心。
“斩断手臂都不行!手臂血管的血流速度哪怕有细微的变化,都会提前引爆它!”张天旭摇了摇头,“除非你死了!否则……”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陈星却也“读”到了他脑中所思所想:只有心跳骤停,血液不再流动,这只“毒蜘蛛”才会从手臂上自动脱落,可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
除了一死,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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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气氛僵冷了片刻。
陈星缓缓放下袖子,轻声说:“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张天旭猝然伸手拉住他,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把它弄掉。”
“什么办法?”陈星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你快说呀!”
“那个……”张天旭迟疑了一下,脑子里一个危险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个否决了,“不、不行!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
刚刚只是一个闪念,却被陈星捕捉到了,窥探到对方脑子里想的“办法”,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停跳?!”
“你怎么知道?”张天旭瞪大眼,“你听人说过这办法?”
陈星眼神一黯,很快意识到这个办法为什么行不通了。
“心脏停跳六十秒,就能解除‘锥心弹’。”想让“毒蜘蛛”从手臂上自动脱落,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张天旭紧张地劝说,“你可千万别犯傻,千万别干傻事!这太冒险了,万一心跳无法恢复……”
用药物可以让心跳暂停,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暂停后心跳还能不能回来,这是一个极冒险的法子,一旦失败,终难逃一死!
“要趁‘锥心弹’被人遥控引爆前,先停止心跳对么?”陈星暗暗握紧拳头。
“你别胡来!现在还有时间,或许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张天旭急了,正要劝他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忽然,外边传来动静,他立刻警惕,噤声不语。
过道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冲进男厕,敲响了这个小隔间的门。
“陈星、陈星你快出来!”是小唐的声音。
隔间里的两人飞快交换个眼神,彼此心中有数,陈星打开反锁的门时,张天旭躲到门背后,横放纸篓,两脚踩在纸篓上,双手撑着冲水器,紧贴隔板一动不动。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陈星飞快闪出门外,男厕隔间的小门并未完全敞开,走出来时他刻意用身体阻挡了小唐的视线,慢吞吞走到洗手槽那边洗手。
“快跟我回去!”小唐心急火燎地冲上来,一把拉着他,疾步往外走,走到宴会厅侧门入口,冲他指了指贵宾进来的前门方向,“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陈星顺着他手指的方位看了一眼,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骏?!”
沈医生的出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今晚的杀人局里,偏偏出现了一名医生,暗门组织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也是你邀请的客人?”小唐盯着他问,眼神里透露出更多的猜疑。
警方曾怀疑沈骏开车带走科研攻坚小组那六名患病的同事,是陈星授意的,因为当晚警方的猎网行动中,只有陈星与沈医生面对面接触过,从他去而复返,突然跑到“马路清扫车”前面叫沈骏下车,在二人面对面一番秘密交谈之后,沈骏就开车拉着病人跑路了。
今晚沈骏的出现,更加使人怀疑:陈星与他是不是串通好的?
“请帖是你让冯氏集团董事会代为发出,今晚到场的宾客都是受你的邀请,那么他呢?”小唐一脸严峻,厉声质问,“你授意他来这里?我可警告你,别跟我玩花样,今晚要是出什么事,你头一个跑不了!”
“……”是谁告诉小唐,请帖是冯氏集团代为发出的?难怪警方也不详加追问,原来是冯氏集团董事会的人背后搞鬼!陈星一脸的无奈,“他不是我的客人,你们大可以放心,现在就把他抓了,逼问病人的下落,我绝不阻拦!”
小唐直勾勾的盯着他,并未打消心中的怀疑,“站着别动!”
他招手示意同事过来,两名乔装成侍应的便衣立刻走到陈星身边,一左一右站着,限制他的自由。
“看好他,别让他在背后搞小动作。”小唐按着无线耳麦,走向宴会厅前门入口,此时,沈骏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小唐加快脚步,一面迎上去,一面通知曹队调派人手,准备秘密抓捕沈骏。
很快,耳麦里传来曹队的指示: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
小唐一只手已探入外套里头,摸到配枪,正迎着沈骏走过去,听到曹队的指示,猛然停顿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对面走来的沈骏,与自己擦肩而过。
沈骏面带微笑,步态从容,径直走到陈星面前,与宴会主人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陈星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还在帮他们做事?”
“说什么呢?”沈骏面不改色,“今晚我是你邀请的客人。”
忽然间,陈星看到他眼底几分焦急,藏在西装袖口的一只手,在悄悄比划一个手势,好像是……给病人打针的一个手部动作!他想告诉他什么?
陈星盯住他的眼睛,脑海里同步浮现的画面,场景凌乱不堪,像是隐藏在某处的实验室,布置成白色病房的密室,垂挂的白色塑料膜之间隔出一张张病床,床上躺着的病号被人捆绑了手脚,并用皮革绑带束缚躯干,中间过道有身穿手术服的人在穿梭走动,沈骏也出现在那里,他们像是在搞秘密实验,用病人作为实验对象……
难道抗癌疫苗的人体试验,还在继续?
没等他进一步窥探这当中的秘密,小唐已疾步走了回来,横插在二人中间,打断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