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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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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宁看她那个错愕的样子, 觉的这药下的差不多了, 应该会让她止步了吧,不想陈璐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一定要把他治好。”

    卓宁无语的垂下头。

    这女人真的是傻的没药救了。

    “陈小姐,说句心里话, 要不是因为他有钱我才不会跟他。”卓宁准备再加点药量。

    这话却引来陈璐一脸愤然, 不过很快她又释然的样子,笑道:“跟过他的女人我想大多数都是吧, 只有我对他是真爱。”

    卓宁把头转向窗外翻了个白眼。

    陈璐伸手,拍了拍她, 说:“你要多少钱, 说个价我给你,你离开他。”

    卓宁快要被这傻女人气死了。

    “嗯,你说个数。”陈璐催促。

    卓宁转回头看着她,“我要的你给不起, 虽然你是书记的女儿。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你为了一个不值的爱的人这样傻下去。

    你条件这么好,要身材有身材, 要脸蛋有脸蛋, 还是书记的女儿, 你想找什么的男人没有,干吗非要喜欢一个不爱你的人,且是一个永远也给不了你性福的人。”卓宁语重心长, 苦口婆心。

    陈璐呆愣的看着她, 好一会才说道:“所以……他是真的不行。”

    “嗯, ”卓宁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清楚。”

    陈璐全身一软靠在椅背上,眼睛泛起了红晕,“怎么会这样,他那么强壮,怎么会……”

    “这事你要保密,千万别跟别人说。”卓宁想了想又说道:“本来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我看你是真的爱他,怕你这么耗下去把自己耽误,那就太悲惨了。”顿了一下,她又说:“你看我,现在连妆都懒的化,化的再好看他也不行。”

    陈璐抽泣了起来,“我爱了他五年,我每天都想着怎么把他身边的女人赶走…可我怎么也赶不完,后面我就…等他玩累了,那他就会…回到我身边来,我就这么等呀等。”她突然笑了起来,“等到的却是他把自己玩残了。”

    卓宁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崩住笑出声,忙捂住嘴,装作难过的样子。

    陈璐抹了把泪眼,“不…我得想办法救他……就算我不再爱他,他也还是我的朋友。”

    卓宁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原以为她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娇小姐,没想到她心胸这么宽阔还这么善良。她张开双肩搂住她,轻拍了拍她的肩,“只要你别在傻下去,我们一块帮他。”

    俩女人的友谊就这么神奇的建立起来,临了俩人还互加了微信跟手机号。

    ……

    卓宁目送着红色跑车远去,她吹个口哨。

    “卓小姐你可真有办法。”门口几个保安朝她竖起大母指。

    **

    陈璐从梨山回城的路上,心情很低落,她无法相信秦樾真的性无能,那么阳刚硬朗强壮的人怎么会不举呢?

    她越想越觉的她不能不管这事,她必须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在想办法帮助他。

    于是她给肖亦腾打了电话,她想以肖亦腾跟秦樾的关系,一定知道他的事。

    **

    卓宁回到山上,远远的就见林管家站在大门口。

    林忠从卓宁下山后,就一直很忐忑,怕卓宁把那位大小姐给得罪了。

    其实在秦樾的众多女人中,林忠还是比较喜欢陈璐的,也觉的她的家世跟秦樾比较般配,可就不知道为什么秦樾就是不喜欢她。

    “林叔,你怎么站在这?”卓宁停下车示意他上车。

    林忠上了观光车,问:“陈小姐走了吗?”

    “走了,我们聊的很好。”卓宁若无其事的说道。

    林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车子进了别墅,在喷水池旁停下,等他们下了车便有人过来把车开走。

    进了大厅,林忠又问道:“你们俩真没吵?”

    “真没有,您不信问保安,”卓宁心情愉悦,“可能是女人都比较好说话吧。”

    林忠看着她,总觉的这事有点诡异。

    卓宁没跟林忠多说,急着上楼找秦樾邀功然后借机请假。

    秦樾在书房正跟公司几个高管开电话会议。

    卓宁跑到书房门口,她缓了口气,这才走进去,走到秦樾办公桌边上轻咳了一声,提示他,她回来了。

    秦樾往她发出声音的方向比了个禁声的手式,卓宁便静站在一旁等着。

    过十几分钟,秦樾结束电话会议。

    卓宁很有眼力劲,给他倒了杯温水。

    秦樾喝了半杯水,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肖亦腾赶回来了吗?”

    “肖公子还没有回来呢。” 卓宁语气轻快,“是我把她劝回去的。”

    秦樾眉头微挑,“你劝她回去的?”

    “嗯,我们还聊了会天,她走时还跟我互加了微信。”卓宁一脸的小得意。

    秦樾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说服她的?”

    “嗯……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她这么胡搅蛮缠你只会更反感,然后说了几句夸她的话,她一高兴就没在闹下去。”卓宁编着瞎话都不带颤的。

    秦樾才不信卓宁能用道理说服陈璐,不过只要她走了就好,管她用什么法子。

    他往椅背上一靠,抬手往头部指了指,示意她按摩。

    卓宁:“我扶你去沙发那边坐吧,那样会比较舒服一点。”

    “不用。”秦樾闭上眼,头仰靠在椅背上。

    卓宁走到他身后,双手从他耳后开始按起,按了三周次,她轻咳了一声,说道:“秦总,我明天早上想请个假,行吗?”

    秦樾像是睡着了一样,没反应。

    卓宁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眉眼,见他眼睫都没动一下,她咬了咬牙,手下微微加了点力道。

    “嘶”秦樾皱起眉头。

    “弄疼您了?”卓宁明知故问。

    秦樾刚才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想事情,她说请假的事他也有听到,只是心里在琢磨着事,没去理她而已。

    “你是故意的。”他用的是肯定句。

    卓宁咧嘴,“我没有。”

    秦樾语气清冷,“你这才上岗几天呀,就要请假,懂不懂规矩。”

    “正常上班不是都有周六日吗。”卓宁装糊涂。

    秦樾:“你的职业跟上班族一样吗?”

    卓宁听他轻蔑的语气心里很不爽,这要是以前她绝对直接把他的头拍碎,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受雇于人的保镖,没有自由,一切都得只听他的。

    卓宁深吁了口声,“当我什么也没说。”

    秦樾眉头微皱,颇为不悦。

    这时,秦樾的手机响了起来。

    卓宁看了眼他书桌上的手机,见来电显示“二傻子”,她语气淡漠,汇报:“是肖亦腾。”

    秦樾伸手摸到手机,凭的感觉,指腹在屏幕上划过却没划中,平事他基本都能划到,可这会他连划了好几下都没有划到接听键,有点心浮气躁。

    卓宁实在看不下去,侧过身,伸手帮他划了接听键。

    秦樾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哥,刚才陈璐给我打电话约我中午一块吃饭,那我就先不回去了。” 肖亦腾在那头说道。

    秦樾:“让她以后别这样闹。”

    “她就是太喜欢你了,要我说你收了她得了。”肖亦腾在那头笑。

    “挂了。”秦樾没心情跟他瞎贫。

    把手机放回书桌上,秦樾往后一仰,便闭上眼睛。

    卓宁继续给他按摩。

    ……

    一个早上,秦樾吩咐什么卓宁就做什么,不再跟他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卓宁心想之前是她没摆好自己的位置,以为她帮了他,他对她会有所不同,可她忘了一点,她本身就是他雇过来演戏的,那就是她的工作,她这个“帮”是有酬劳的,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的雇来的保镖,是她逾越了。

    而这一上午,秦樾因为有心事也极少说话,吃过午饭,便回房间午休,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今天上午“秦玉阁”的经理给他打电话,说发现几件赝品,而之前负责检验的人一周之前辞职了,现在也找不到人,更糟糕的是之前在缅甸进的那批现货,基本都卖出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哪些货有没有问题,因为那批货都是那位检验师经手的,如果有的话就很麻烦。还说上一周跟那们检验师一块辞职的还有两名设计师,而“秦玉阁”夏季设计的主打款,“玉满堂”竟然也有类似的款,他觉的很蹊跷让人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两名设计师都跑去了玉满堂。

    “秦玉阁”是秦家的祖业,虽然秦樾现在有自己的王国,但是玉行是他们家的基业,他不容出事。

    六年前,秦煌父子为了“秦玉阁”跟秦樾大闹过一次。秦樾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老太爷把秦家所有产业交给他,但他知道这里面应该有叔叔的一份,虽然他从未出过一分力,但他是秦家人。其实秦樾对“秦玉阁”不是很感兴趣,被这两父子闹的烦本来也想把 “秦玉阁”的生意交给他们父子打理,想着这样还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可是这父子两人心不足蛇吐象,想要 “秦玉阁”的所有股权。那时老太爷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一听这事,气的半死,便让秦樾跟他们分家。

    当时秦樾正在搞度假村跟餐饮做的很火爆,便按“秦玉阁”估价的一半,然后又给他们加了五百万,总共给了他们两千五百万,这事才算完结。

    而秦煌父子拿着这笔钱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那几年房地产正火爆,让他们赶上了末班车赚了不少,公司也壮大起来,可近两年因为国家宏观调控房地产一下变的不景气,而秦樾的公司却越做越大,让这父子两很是眼红,于是父子两又打起秦樾的主意。

    秦樾深知这父子两的为人,怎么可能再跟他们有交集,因此,这父子俩又跟他杠上,搞度假村跟酒店他们没经验,但是作古董玉器他们身为秦家没有问题,而且进货渠道他们也都门清。于是父子俩一商量,开起玉器行,而这家玉器行就是名为玉满堂,父子俩还想着想把“秦玉阁”给挤垮。可惜没有一次捞到便宜,也因此这父子对秦樾更加痛恨,暗地里跟他较的着劲。

    上次车祸,秦樾怀疑是他这位堂哥干的,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他父母当年也是死于车禍,他原来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也是人为的。

    他们的野心远远比他想的要大。

    可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弱势的出个门都要人扶,而且失明这事还不能暴露。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能先忍耐。

    秦樾一脑子全是心事,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这几年在生意场上他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并购吃掉的公司不计其数,得罪不少人,也招来不少嫉恨。现在是他最薄弱的时候,他更不能出错。

    秦樾能在这十年间从一个不经事事的小伙,变成落城的大佬,这中间所经历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他深知没有硝烟的战场比真正的战场还要可怕。

    **

    隔壁房间。

    卓宁斜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对未来她突然有点迷茫,以前她从来没有这种无措的感觉,自从离开部队她就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

    卓宁原以为她会当一辈子军人,可她爸爸的病改变了她人生轨迹。她是为了津贴才退伍的,本来她可以继续留在部队,可是家里需要她,她不得不离开。

    发了会呆,卓宁从沙发上坐正了起来,她心想无论如何明天她都得回去一趟。

    随后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刚好是她妈妈接。

    陆景芳一听到她的声音,就问她明天能不能回去,陆景芳希望她爸爸手术时她能在。

    这半年卓宁已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卓宁宽慰她几句,又问清父亲的手术时间,说她会尽量想办法回去。

    挂了电话,她看了眼时间,刚好快两点了,她起身往外走。

    两点一分不差,卓宁推开秦樾房间的门,看到秦樾靠坐在床头睁着双眼早就醒了,她有点诧异。

    这几天下午基本都是她过来后他才醒的。

    卓宁见他面色沉凝,走到床边,问了声:“您醒了。”

    “嗯。”秦樾低低的应了一声。

    卓宁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边。

    秦樾接过水杯没有喝,突然问道:“给你十个亿,换你一双眼睛你愿意吗?”

    卓宁被他问的一愣,好一会才回道:“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秦樾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呀,对一个瞎子来说,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你这个不一样,高医生说会恢复的。”卓宁宽慰。

    秦樾低低的笑了一声,喝了两口水,把水杯往前一递,没说话。

    卓宁接过水杯放回床头柜上,看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便伸手去扶他。

    “不用扶。”秦樾声音陡然大声。

    卓宁被吓一愣。

    望着他自行摸索进了浴室,她翻了个白眼,真是喜怒无常的大少爷。

    虽然被吼的很不爽,但卓宁还是跟了进去,跟前几天一样,她站在一边看着。

    今天秦樾情绪明显有点不对劲,明明之前能准备拿到的东西,今天却总是拿错,在他第三次拿错乳液时,他猛地抬起手把后须水砸在地上,瓶子在地上开出一朵花。

    跟着他跟疯了一样,把洗脸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劈里啪啦的一地都是碎瓶子,跟着他抽出架子上的东西继续砸。

    卓宁看他手背被架子划出一道口子,她不在迟疑,上前,扣住他双手,低喝道:“你冷静一点。”

    “放手。”秦樾大吼。

    “你别乱动,地上全是碎瓶渣。”卓宁把他双手扣的更紧。

    秦樾用力的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卓宁的手,气的他大喝:“我命令你,立马放手。”

    “不放。”卓宁执拗,说道:“我是你的保镖,职责就是不能让你受伤。”

    秦樾被这句话气的说不出话,胸堂起伏,粗喘着气息。他有一段时间没这么情绪失控,之前他一失控就会把双手弄的全是伤,让疼痛感来遏制他想发狂的情绪。可现在他双手被人控制住,他无法彻底的发泄那股他无法自控的气流。

    ‘哈哈……”秦樾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卓宁看他跟个疯子一样大笑,很是警惕的盯着他,怕他一会又发狂。

    秦樾笑了一会,停了下来,有点苦涩的问道:“是不是觉的我像个疯子。”

    “没有。”

    秦樾满是自嘲的笑了笑,“扶我出去吧。”

    卓宁见他冷静下来,稍稍松了口气。

    从浴室出来,秦樾叮嘱她:“别让陈妈跟林叔知道。”

    “嗯。”卓宁轻应。

    秦樾:“ 你去浴室收拾一下,别让他们发现。”

    卓宁扶他到沙发上坐下,看他手背上那道口子冒出不少血,拧了拧眉头,“我先把您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

    秦樾靠在沙发上面色很疲惫的样子,“不用。”

    卓宁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浴室。

    收拾完浴室,卓宁去对门健身室把急救箱提了过来。

    秦樾一直仰靠在沙发上,白皙的手背那道伤口显的异常醒目。

    卓宁把急救箱放到矮几上,蹲到沙发边,看了他一眼,见他刚毅的眉峰微蹙,眉宇有股淡淡的忧伤,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空洞深幽,无焦距的望着某一处,整个人看着很无助很颓败,莫明的让人……心疼。

    卓宁甩了甩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杂念,她打开急救箱,拿出酒精棉跟创口贴,往沙发边又挪了挪,说道:“你这个伤口有点大,必须消毒。”她捏住他的手指,“会有点疼,你忍一点。”

    秦樾感觉她温热的手指轻捏着他的手尖,跟着手背传来麻麻的刺疼,他就跟没了知觉一样,手动都没动一下,想着他刚才发狂时,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不仅没被他吓到还敢控制他,还那样强势,他还真没见过胆这么肥的女人,敢那样跟他吼,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人。

    秦樾忽然就有点好奇,这女人她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