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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幼儿园突然打来的电话, 邵晓啸倒是没觉得什么,小孩子哪里有不顽皮的,能趁着这个机会还能好好笑话笑话傻儿子。
坏趣味的邵晓啸不在意, 接到电话的苏霁顿时就慌了,连忙问道:“是打架了吗?俊彦受伤了?”
‘俊彦家长, 俊彦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其他的事, 需要你过来一趟。’
苏霁还是有些不安, 一边换着衣服准备出门, 一边问着手机对面的老师,“能不能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有些担心。”
那头没马上回答,而像是商量了一些什么,然后才说起:‘我们在俊彦书包里发现一些画稿, 俊彦家长也许你是做这个工作的,可是有些画你不能给孩子们看到,还让他带到了幼儿园来……’
俊彦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尽,羞得他连电话什么时候挂的都不知道。
他来回踏步, 换衣服出门的想法完全没有了。
一想到等会儿要去幼儿园将他的画稿拿回来, 就有种想要钻进地缝的想法。
啊啊啊啊啊,苏俊彦啊, 真该好好打他屁股。
苏霁双手捂脸, 血色褪尽的脸上又浮现了绯红, 心里又羞又恼。
他赶紧回到画房, 将自己的画稿都清了一遍,心里无数字呐喊着一定一定要是那种不露骨的,可仔细清了之后,苏霁绝望了。
被俊彦拿走的画稿,是一部□□改编的漫画,里面的内容十分的劲爆,当时漫画出来,在这个圈子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除了画质很精美之外,更多的是解锁了不少动作……
苏霁整张脸都羞红了,他完全不想回忆画稿的内容。
“怎么办,怎么办啊。”嘴里一直喃喃,苏霁真是发愁,幼儿园都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他不可能不去,就算想逃避,难不成儿子他都不要了就丢在幼儿园自生自灭?
那肯定不可能。
苏霁耙着头发,左右为难。
随后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虽然有点点小为难,可和去幼儿园丢人相比,他还是决定就这么做了。
苏霁在便利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犹豫不决的出了房门走到隔壁家大门边。
他将便利纸贴在门上,然后伸出手,蹉跎了好久,才轻轻敲了下门,敲过之后迅速跑到自己家,将门带上,侧脸紧紧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作。
其实在苏霁出来时,戚和畅就已经知道,苏霁站在门外他同样也是站在门内。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扇门。
门房敲响,以及苏霁快速离开的动静,戚和畅都清楚,当看到贴在门上的纸条时,嘴角早已经上浮,他的苏苏有困难第一时间是来找他呢。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戚和畅还是大方的原谅了小胖子这个惹事精。
别的不说,小惹事精算得上他和苏苏之间的纽带呢。
戚和畅没有磨蹭,当下就出了门朝着幼儿园去了。
在戚和畅来之前,邵晓啸要到得早,当他看到老师拿给他的画稿时,第一个反应是笑出声,等看到老师们几个铁青着脸,笑容不由就是悻悻然。
“淙淙家长,孩子们还小,有些事能稍微接触下,但是也不能太离谱,你看看这张画稿,太露骨了,还被带到幼儿园来,会……”
老师喋喋不休,邵晓啸只能连连点头,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胖墩怕是又得挨揍了。
不过……他对苏霁的画稿越来越感兴趣了,谁不说苏霁温和性子较柔,可私底下原来这么黄暴啊,邵晓啸觉得以后打趣苏霁的话题有了。
“淙淙爹爹!你怎么还在笑?!”不满的声音响起,显然有些气愤。
邵晓啸连连摆手,他赶紧着道:“老师你放心,以后家里的东西一定收拾好,不会给他们再看到的机会。”
女老师带着狐疑,显然是连笑两次,有些不信任。
不过她也没直说,只是道:“这件事其实和淙淙也没什么关系,画稿是从俊彦家里带来的,我叫你来也是想提醒你下,如果淙淙回去后有什么疑问,身为家长一定不能回答得很离谱,要正确的引导他……”
邵晓啸一边听一边应着,然而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引导淙淙的事还是交给娄裕来完成吧,他还真没这个能耐。
两人在办公室说着话,这是大门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当看到来人,房间里的两人都有些愣呢。
一个是惊叹,一个是惊讶。
女老师惊叹居然有人会这般有气度,如果不是自己都结婚生了孩子,差点被迷住。而邵晓啸惊讶来的人居然是戚和畅。
以苏霁的性子,来了肯定是臊羞不已,可他真的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戚和畅。
“这位先生,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女老师问道。
戚和畅走进办公室,在邵晓啸旁边坐下,“苏俊彦的家长。”
说完之后,心里突然有些痒,这是他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面对外人呢。
“俊彦的家长?”女老师蹙眉,问道:“他爸爸没空吗?这件事说不大却也不小,哪能家长不来呢?如果没时间的话,他爸爸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约时间。”
戚和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怎么就不能代表苏霁了?!
而这时,邵晓啸偷笑道:“老师,这是俊彦的爹爹,有什么事他都能管。”
“爹爹?!”女老师惊呼,一脸震惊。
戚和畅也是发射着死亡光芒,瞪着邵晓啸。
邵晓啸摊手:“俊彦爸爸是苏霁,他不是爹爹是谁。”
在这个世界,两个男人生了孩子,攻方为爸受方为爹。
所以,邵晓啸的这番话足以代表着戚和畅就是生了小胖墩的受方,令老师是吃惊无比,一脸震惊的望着高大的男人,她也是见过苏霁,知道苏霁的身高最多也就在男人耳上的高度,所以矮攻高受的配对,还真是有些惊讶。
一个好奇一个玩趣,两种眼神的注视下,戚和畅突然点了点头,他道:“没错,我是小胖……俊彦的爹爹。”
管他是什么身份,能和苏苏扯上关系就行。
“呃……好吧,那俊彦爹爹,俊彦带到幼儿园的画是你画的吗?”女老师有些不确定了,一直以为他们都以为俊彦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现在突然冒出了个‘爹爹’,惊奇之外还得再确认清楚。
戚和畅将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画稿上,眼睛突然放亮。
他伸手拿起打量着,已经将画稿上的姿势记下,打算以后好好的和苏苏尝试下。
期许的目光太过明显,让女老师不由轻咳出声提醒,“俊彦家长,你这样的行为对孩子来说是不正确的。”
哪怕颜值再高,女老师此时都完全忽略掉,厉声起来。
颜值和孩子的未来,她肯定选择后者。
而办公室里,女老师将两个男人训得是脸色黑沉,在办公室外面,两个小家伙是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们是不是又要挨打了呀?”淙淙发愁,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别的小朋友被请家长,第二天都是屁股疼。
就是在家被打的。
今天爹爹被老师叫来,那是不是代表他晚上也得被揍了?
瘪着小嘴,淙淙反手摸了摸屁股,好想哭啊。
“不知道呀。”俊彦同样不清楚,而且他现在更不清楚另外一件事,“为什么老师喊爸爸,爸爸没来坏叔叔来啦?”
淙淙一听,注意力也落在这个上面,他望着里面的坏叔叔,然后又联想到之前的一切,他道:“会不会坏叔叔想当你爹爹啊?”
“啊?”俊彦懵了,坏叔叔要当他爹爹,那坏叔叔已经就变成了坏爹爹?
俊彦赶紧着摇头:“不行不行,坏叔叔太凶啦,我不要他当爹爹。”
坏叔叔虽然有大狗狗,还经常给他零食吃,可是坏叔叔都不笑的,整天板着个脸好凶好凶,俊彦觉得坏叔叔真的要当他爹爹,他晚上准得做噩梦。
所以还是别了吧,他晃着脑袋说道:“如果是你爹爹的话,我很愿意哒,但是是坏叔叔,那还是算了。”
“说不准苏叔叔喜欢呢。”淙淙道,他希望苏叔叔赶紧找个伴,这样俊彦就不会惦记上他的爹爹了。
“不可能哒,我爸爸才不会喜欢坏叔叔呢。”俊彦哼哼,他是爸爸的儿子,眼光肯定一样,他一点都不喜欢坏叔叔,那爸爸肯定也不喜欢。
两个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话全部都落入了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两个男人耳力,听得他们一个黑脸一个闷笑。
戚和畅走上前,伸手拎着小胖子的后领子,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俊彦在空中挣扎着四肢,吓得瑟瑟发抖,张嘴就哭嚎起来。
只是可惜,这里没有苏霁,戚和畅才不管小胖子会不会哭。
“俊彦爹爹,体罚孩子是不对的。”老师连忙大喊。
戚和畅空着的一手扬了扬,挤出个假笑:“我没动手。”
“他不是我爹爹,呜呜呜呜老师他打我呜呜呜。”俊彦呜呜呜个不停,结果仍旧被戚和畅夹在胳膊下面带走了。
邵晓啸摇头,这两父子以后也不知道是克谁。
淙淙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他张大着眼睛怯怯的道:“爹爹,你要揍我嘛。”
邵晓啸半蹲:“我为什么要揍你?”
“因为我看了洗澡图呀。”淙淙玩着手指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洗澡图不能看呀,不就是脱光光么,他洗澡也是脱光光的呀,如果洗澡的时候不脱光光,那还算什么洗澡呀。
心里的想法在见到娄裕之后,淙淙好奇的问了出来。
而娄裕被一连串的‘脱光光’给震惊到了。
邵晓啸没理娄裕是怎么教儿子的,他现在也没工夫顾上了。
文彬手术那一天,医院的走廊上来了不少人。
看着门上亮着的灯,众人都没心思去交谈。
邵高峰在门边走来走去,双手紧紧握住,浑身紧绷带着些许的冷颤,总是静不下心。
娄鹏没忍住,开口道:“叔你就坐坐,手术才开始,别累到自己了。”
邵高峰挥手,他现在哪里坐得住啊。
娄鹏无法,又不能上前押着老人家坐下。
而靠墙的邵晓啸视线落在娄鹏身上,倒是有些讶异。
虽然娄鹏和爸、小彬认识,可也就只是见过几面,他是真没想到娄鹏现在居然会放下公司繁忙的事物,专门来看小彬。
“让爸坐坐吧。”娄裕紧跟着开口,这是这话是对着邵晓啸说的。
邵高峰的年纪大,手术时间最少都要四五个小时,哪里站得住。
邵晓啸走上前,他知道开口去劝,肯定劝不动,便问道:“爸,你给我说说小彬吧。”
“说说小彬?”邵高峰听得有些疑惑。
邵晓啸道:“我记得小彬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才七八岁吧?那个时候我生气对小彬的态度不好,他私底下准是伤心。”
“才六岁多呢,你也知道你脾气不好,你阿姨和小彬没少受委屈。”邵高峰跟着说,他看了看儿子脸上带着担忧,其实回想起以往的事,他做错的事也不少。
小彬那个时候才六岁,晓啸又能有多大。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和孩子,晓啸生气也是在所难免,可那个时候他为了顾及小彬和他妈的情绪,对晓啸都是恶言相向,使得他们两父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邵高峰现在想想,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那个时候和晓啸好好谈谈,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关系和睦起来。
他微微叹气:“小彬从小身体就不好,刚来我们家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皮肤白得能看到下面的血丝,明明多灾多难的孩子偏偏喜欢笑,看谁都是笑得露牙,那个时候我就想啊,既然他来到我们家,我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孩子,你有的他也不能少。”
说到这里,邵高峰眼睛有些湿润了,“可我哪里想到,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晓啸有的小彬不能少,两人对等看似很公平。
可其实呢,是他从晓啸这里拿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去转送给了小彬,偏偏他当时还觉得特别的理所当然,只认为晓啸太不懂事。
“早知道……早知道啊。”邵高峰说不下去了。
对晓啸来说确实不公平,可这些年来他是天天和小彬相处在一起,知道这个孩子心底里有多好,现在让他来选,他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来选择。
邵晓啸靠在邵高峰的肩膀上,他轻声的道:“以前我觉得不公平,可我现在觉得啊,小彬得到的东西也许是属于我,可我应尽的责任却是小彬来做的,这些年如果不是小彬陪着你,那你该多孤单啊。”
邵高峰喉间哽咽了两声,微微侧头将快要溢出的眼泪擦掉。
两父子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邵晓啸继续说道:“我记得学校有次秋游去了游乐场,小彬知道后特别的羡慕,还拿着我拍的照片看了好久,我当时还故意说那里特好玩,差点把他羡慕哭了。”
“你好意思说呢。”邵高峰不由瞪了邵晓啸一眼,这件事他也有印象,他知道小彬想玩,可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玩,拿着晓啸拍来的照片看了好久好久。
他甚至有想过,如果小彬真的开口想去,哪怕不能亲自去玩买张门票让他看看也好。
结果,不但小彬没开口,等他问的时候小彬也是拒绝。
至于原因,当然是进游乐场的门票钱在那个时候对他们家来说,还真不少。
明明是一个懂事贴心的孩子,偏偏老天不长眼,给了他一个不完整的心脏。
也让他的生活变得不完整了。
“等他好了,我就带他去游乐场,想玩多久都行。”邵晓啸拍着胸脯,浅笑得道:“爸你得作证,等小彬醒来就告诉他,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
“去去,我也去,我知道哪个地方好玩,保准你们去了还想去。”娄鹏跟着插话,板着手指头举例子,不止市内的游乐场所,甚至是在省外在国外的一些都被他举了出来,他最后总结的说道:“这些地方我都带你们去,玩够为止。”
“哪里要这么多,我一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邵高峰摇头摆手,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你们多带带小彬,年轻人嘛都在一起玩玩。”
“邵叔叔你放心,小彬也算是我弟弟,我肯定带他玩。”娄鹏重重点头,他望着手术门上方的红灯,心中祈祷着上天,希望能给他带着小彬去玩的机会。
手术室外面,几个人都在商谈着等文彬好了后,第一站去哪第二站去哪……
而在手术室内,昏睡中的文彬也在努力着。
努力着当他再次睁开眼,将会是另外一种人生。
……
邵晓啸一手拎着饭盒一手牵着淙淙,两人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没走两步,邵晓啸就觉得有些拉不动小崽子了,他垂头一看,顿时乐了:“走路都不会走了?”
淙淙叹气:“爹爹,如果你不让我牵你走,我哪里会走不了呀。”
真是有些发愁,走个路都要牵着爹爹,有些甜蜜的负担呢,他将怀里抱着的物件往上抬了抬,“我得一手抱花一手牵着爹爹,花有些重都快掉了呢。”
邵晓啸掐了掐他的鼻尖,“你这是嫌弃爹爹牵你了?”
“不嫌弃哇,只是能不能等我先将小叔叔的花送给他了,再牵爹爹呢?”淙淙打着商量。
“不行。”邵晓啸坚定的拒绝。
淙淙叹气,他再次将小手伸了出来,“好嘛好嘛,爹爹要牵就牵吧。”
邵晓啸好笑,他没伸手去牵,而是揉了揉淙淙的脑袋后,将他一把抱起,然后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中,邵高峰正和护工在给文彬换着衣服,邵晓啸他们进来的时候,能够看到在文彬的胸前绑着厚厚一层纱布,虽然没有鲜血渗透,可也能够知道在纱布下留着还未痊愈的伤口。
“小叔叔!”淙淙大声的喊了一声,挣扎的从邵晓啸身上下来。
等落了地,他就将手里抱着的花送了过去:“小叔叔,这是淙淙选的花哦,是不是特别好看?等小叔叔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摘花。”
文彬脸上带笑,带着虚弱应了一声。
“淙淙眼光真好,你小叔叔肯定喜欢。”邵高峰将花接了过来放在花瓶中,他脸上带着开怀的道:“刚医生说了,小彬恢复的很好,等他伤口好了就能大跑大笑了。”
邵晓啸凑上前,他道:“瞧着脸色不错,赶紧着好起来,就等你好了出去玩。”
文彬也是听过游乐园的事,哪怕伤口疼痛的很,可眼底里却充满了笑容。
“小叔叔,你快好哦,我们一起去坐过山车。”淙淙趴在床边,他嘴里呼呼不停,像是在模仿过山车的场景。
“你小叔叔能玩,你不行。”邵晓啸立马拒绝,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小家伙知道不能坐过山车后撒泼打滚。
“为什么呀。”淙淙鼓着腮帮子。
“你得长高才行。”
“可我比俊彦要高呀。”淙淙两手比了个手势,特别的得意,他比俊彦要高一点点哦。
“那也不行。”
淙淙得意不见,又鼓起了腮帮子,他嗦了嗦鼻子可怜巴巴的道:“好嘛,那小叔叔坐,小叔叔坐了告诉我好不好玩。”
文彬的手指勾着淙淙搁在床边的手臂,他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虽然只看过没亲自玩过,不过肯定会很好玩很好玩。
病房中的气氛十分的温馨,而就在医院急诊大门,开进了一辆救护车。
两个护工将担架抬了下来,抬着伤者匆匆往里跑,而跟着的护士正在快速和医生说着伤者的情况:“刚在车上稍微检查了下,伤者最少有三处地方骨折,右眼充血,右耳听力失灵,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性。”
医生惊呼:“这么严重?是干群架了?”
护士摇头:“是家暴呢。”
“伤者是男性吧?”
护士点头:“伤者名叫谷温,今年26岁,是他男朋友打的,现在人已经被暂时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