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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油纸
王小芍瞪了她一眼，浅笑道：“反正比你好，我这张脸至少还有资本勾引，你的这张脸就难说了。”
王宝乐要自持身份，她可不需要。
而且有些人最少说的好听，可能暗地里那样的事情也干了不少。
王宝乐差点要咬碎一口银牙，只能挥了挥手帕走了。
王小芍看着王宝乐的背影，发现突然有样东西飞了过去，动作很快，她一下子都没有看清。
金巧巧已经拿药走远了，王小芍问着穆离渊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有，你的头发飞过去了。”
“你扔我的头发干什么？”
王小芍很好奇，而且一根柔软的头发能扔得那么远？
话音刚落，王小芍就听到了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声，隔了快一条街了，还能听到这尖叫声，让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远处是码头都是干活的壮汉，大户人家过年时候底下的庄子要交粮。
这时候码头正忙碌，全都被王宝乐的一声尖叫给吸引了过去。
之间王宝乐的发髻散了，黑色的碎发似下雨一般落在了地上。
也难怪她会尖叫了因为后边的头发碎了，高低不齐的模样惹来壮汉们的围观嬉笑，王宝乐寻常的时候是最瞧不起这些人的。
“你确定你扔得是我的头发？而不是一把玄铁刀？”王小芍愣住了。
穆离渊嗯了一声，“不该忍的时候，没有必要再忍了。”
王宝乐屡次挑衅还不长记性，当着他的面来骂王小芍了，他还能惹着不动手？
“这的确是挺爽的哈，不过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那么远王小芍还能听到尖叫声。
“不觉得。”
“你好歹也怜香惜玉一下吗？”
穆离渊停止了梳头发，“我把你弄疼了吗？你刚才自己一揉很多都打结了，是有些疼。”
“大哥，我的怜香惜玉指的是王宝乐。”
“她是香玉吗？”穆离渊呵了一声，显然是嘲讽。
他可看出了王宝乐眼中对他的鄙夷。
最终穆离渊给王小芍梳了一个简单的双丫髻，王小芍总觉得发髻是有问题的。
穆离渊咳嗽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子梳头，不熟练，我觉得已经很像了。”
“小芍，打起来了，我们店门口打起来了。”花姑连忙过来找王小芍。
谁说她年纪比王小芍要大不少，可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倒是很信任王小芍，觉得王小芍可以妥善处理。
“哎呀，谁给你梳的头，也幸亏你长的好看。”
花姑望着王小芍笑出了声，这发髻一个高一个低，幸好王小芍人相貌生的好，否则可难看死了。
王小芍瞪了一眼穆离渊。
穆离渊仔细看了一眼，“挺好的！”
“你们小年轻就是比我们会玩，我帮你扎一个头发过吧，快些过去吧，等会可能官兵都会过来，打架得有不少人呢。”
好在花姑的手巧，一下子就给王小芍梳好了双丫髻。
王小芍原本以为打架只是两个人对打而已，如今看来是一团乱，丫鬟小厮齐上场，他们这么打就不怕被自己的主子骂？
“这怎么还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一般官宦人家里头丫鬟的衣裙都是有定数的，这有两个穿着一样衣裙的丫鬟在打。
“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些不过是跑腿的，哪里敢对外人打，还不是为了草莓，这草莓就一篮子，人人都想要，这腊月以后都是大大小小的宴会，如若有草莓这样的红果子应景也能彰显他们的富贵，最后就自己人打自己人抢夺草莓，打闹起来了。”
花姑道着。
生意红火王小芍乐意，可是太红火了也吃不消，而且她要是故意搞饥饿营销也就算了，她是真缺。
物以稀为贵，这要是能有大棚就好了，暖房的规模是可以再扩大，但太奢侈了，毕竟全是靠木柴炭火烧起来的。
而且要把暖房建起来也是不容易。
最终还是官府来了才安静下来，让王小芍讶异的是，买草莓的还有裕江城隔壁的江北城的商户来买。
王小芍回去的路上无数次叹气。
“你叹什么气呢？”
“我在想要怎么做大棚，让冬日里也能吃上草莓。”
“现在不是吃上草莓了吗？”穆离渊道着，“而且草莓多了，或许就没有现在红火了，物以稀为贵。”
“物以稀为贵没错，可也不能这么抢起来，原本这就是暴利的。”
“裕江城没有温泉，在京城之中也有暖房，但绝大部分还是种在温泉边上，比暖房要来的省事些。”
王小芍摇摇头，“温泉旁边种东西也种不了多少，而且那卖出去的价格也不便宜，最好能找到大棚。”
“大棚又是什么？”
王小芍想了下类似的，突然眼睛一亮，“油纸伞！”
邵月国绝大部分百姓还是有蓑衣来遮雨，用伞的人家很少。
王小芍没有玻璃的烧制技术，但是她知道桐油，大棚用的薄膜有透光性，如果是好极品纸刷上桐油之后也能透光，还有防水保温的作用，可是这油纸伞在这里都算是昂贵了的。
农家之中都少见。
更何况大量使用了。
“油纸伞？”
“对，不过桐油纸张比较昂贵，成本和造一个暖房也差不多了。”
王小芍再一次地否决了这个想法，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桐油自己熬制呢？纸张自己制作呢？这样可以大大地减少成本。
而且桐油的熬制她知道，极品纸的秘方她也清楚，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塑料薄膜，但极品纸本身就有就很强的透光保温性。
“穆离渊，你还有银子吗？”
王小芍想，借一万两是借，那借两万两应该也是借了吧？那么好的两百亩地，不能一直空着吧，现在开始制作大棚还来得及。
穆离渊侧头看着王小芍，“你要多少？”
“不多，就我欠着你的那个数。”
穆离渊怔愣了一会儿说道：“有。”
那一万两是买铺子的，穆离渊想王小芍的一万两可能是要去买桐油的才会有所怔愣。
果真如同他所料，王小芍果真去买桐油了，不过不是熬好的桐油而是桐油原料。
她要自己熬。
谢娘趁着腊月里招揽了不少的长工，正好用上了。
别人过年囤菜囤红薯，王家准备过年是熬油做纸。
还有忙着劈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