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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闻言一口应下来,跟连擎去说了这件事。
连擎刚换下一身家居服,在客厅里坐着,听闻这件事,淡声道:“我陪你?”“不用了,陆西呈和张导你都没见过,他们这次请我吃饭,估计还有其他事要说,你去了,他们肯定放不开手脚,我自己去,正好去超市看看,买些吃的用的回来。”谢欢
找了个充分的借口。
连擎一向是谢欢单独有事要做,他便不会强行跟去,闻言便道:“那你小心一些。”
“知道了。”谢欢说着,往绿夏的房间去。
连擎不由问道:“你去做什么?”
“夏夏这两天整天趴在屋里画符,我正好带她出去透透气。”谢欢想施法布阵找火神,得有人看护一下。
不能让连擎和昭夜去,那绿夏是她比较信得过的人。
连擎没说话。
谢欢去了屋里,就将绿夏带了出来,给绿夏换上一身干净的粉色大衣,两人一起出了家门。
待她们走后,连擎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去了昭夜的房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以及谢欢前后两次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遇见的事情却截然不同的情况,跟昭夜详细说明。
昭夜听完,理解了。
“你是怕,这一切是池楽安排的,背后可能另有所图?”
连擎:“池楽所图,必定不会是一件坏事,很有可能还是针对风居无,只要风居无活着一天,这世上就不得安宁,他了解风居无的性格,一定会有所准备的。”
昭夜:“所以你才想找到火神,问个清楚?”
连擎微微颔首,“只可惜,火神下落不明。”
见连擎面色有些低沉,昭夜蹙眉,“你对这件事还有什么怀疑?”
“不是。”连擎蹙眉,“我只是莫名对池楽的安排,感觉到一丝不安。”
昭夜:“为什么?池楽与你同宗同源,理论上,甚至算是你的父亲,他也帮过你和小欢儿多次,若真是为了针对风居无留有后手,自然也是要帮你们。”
连擎微微摇头,“我不清楚,只是这样觉得。”
“……”
昭夜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也相信直觉了?”
连擎顿时拉下脸来。
昭夜收敛笑意,“你这么怀疑,也只是凭空猜测而已,真要坐实的话,还是得找到火神问清楚,可惜我与火神一向没往来的,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你。”
“我就不该与你浪费口舌。”连擎颇为嫌弃地说完,转身离开。
昭夜:“……”
……
谢欢带着绿夏离开玉南区,没着急去赴约。
她和张导陆西呈约的时间是晚上六点,现在才下午两点,还早的很。
谢欢便直接带着绿夏,在郊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
绿夏看着四周树荫丛丛,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
不是说好出去玩的吗?
“我有件事,需要夏夏你帮忙,等办完这件事,我们再去市里。”谢欢摸了摸绿夏的额头,道。
绿夏哦了一声,乖巧听话。
“我等会儿要做个阵法,期间不能有人来打扰,你在这帮我盯着,若是有人来,再告知我。”谢欢嘱咐道。
绿夏:“我知道了。”
谢欢冲她笑笑,朝林子里走了一些。
这是京郊一处公园林区,难得在这种大都市里,看到繁茂密林。
所幸这是在郊外,一般没什么人来。
这又快到年下,所有人都忙着备年货,应该没人过来。
谢欢让绿夏在外面看着,也只是以备万一。
进了密林之后,谢欢找到一片稍微空旷些的地方,双脚微微分开,双手合十,将玄气凝集而出,再分离开来,一道光咒瞬间从她的掌心中,落到她的脚下,成一圈散开。
谢欢旋即盘腿坐下去,闭上眼,识海里唤着火神的名讳。
这是火神曾经交给她的,师徒二人的联系法门。
通过这个阵法,她可以直接传音到火神的识海之中,哪怕相隔万里,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火神。
可是,这一次,谢欢喊了许久,也不曾见火神的回应。
谢欢眉心一拧,口中念得咒文却换了样子,立即换成请神咒,请何方神,吾师火神。
下一瞬,谢欢的背部出现一团绚丽灿烂的火焰,却不见火神法相。
这都请不来火神?
谢欢收敛了气息,陷入巨大的困惑。
按理来说,她用的两种法子,都是必能找到火神的法子。
可是,却都不曾将火神找来。
要么,火神是灭道,不存于世,所以找不到。
要么,就是火神避而不见。
可若是前者,她传音过去,应当会感知到火神气息已故。
可是,从她的感应来看,火神并未灭道。
若是后者……
火神不会不知道,是她这个徒弟找他。
那么又为何避而不见?
谢欢不信邪,再次用了传音术,只不过这次并没有直接召唤火神,而是传了一句话过去。
“无论如何,但请见一面,看在师徒情分上,如若不来,恩断义绝。”
谢欢这句话,足够狠了。
她不知道火神为什么不肯见她。
但有这句话在,火神应该无论如何都会来见她一面吧?
可是,传音过后,依旧久久没有回应。
谢欢忽然放松下来,并不急在一时,她起身离开,同时暗暗等着火神的回应。
她相信,火神肯定会回应她,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火神应该不会冒着与她恩断义绝的风险,都不愿来见她一面。
而与此同时。
相隔万里之处。
一处荒山之内,有一人身披黑纱,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然而,若谢欢还在,仅凭一双眼,也足够认出来,他是风居无。
风居无感觉着耳边拂过的风,瞧着面前的人。
他眼前的人,正是程军。
“你方才说,在京市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什么人?”风居无开口,声音沙哑粗粝,几乎不成调子,让人感觉仿佛是两张砂纸摩擦出来的声音,令人耳鼓发麻。程军:“是,是个女人,我听说那人叫做谢欢,以前我曾从尊神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就记了下来。据说,南海市西山岛一事,也是这个谢欢从中作祟,坏了尊神的大忌。
”风居无闻言,低沉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不死,他们自然不会亡,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