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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焦副书记说,“小夏啊,刘安邦给我说了你们转正的事,让我现在就给你们转正,这合适吗?你们来这上班还不到半个月,但这个刘安邦啊,非得让我现在就办。”
“是啊,一般都是一个月转正。”老邱说。
“这事我很为难啊。”焦副书记说。“我是硬着头皮给穆书记说这事。”
“给你添麻烦了。”我说。
“穆书记,还算给我面子,从今天起你们俩就是纪委正式员工了。”焦副书记说,“你们把相片交上来,给你们办工作证。”
“谢谢焦书记。”我说。
“小夏啊,五百块鸡钱不多吧。”焦副书记说。
“不多,要不再弄五只。”我说。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焦副书记说。
我和老邱出了门。
“没想到这么快就转正了。”老邱说。“你是不是又去找刘部长了?”
“前两天遇到刘部长,他问我在纪委的情况,我就给他说这事了。”我说。“也把你一起转正。”
“兄弟,太谢谢了,小夏,这五百块鸡钱我出了。”老邱说。
“不用,其实就是400块钱,有一只鸡是我的。”
我和老邱回到办公室。屋里没人。
老邱递给我一支烟,“转正的事,你别给我老婆说。”
“什么意思?”
“我不想把这事告诉我老婆,我想和我老婆离婚。”老邱说。“之前我就想好了,只要正式调到纪委,我就离婚。”
“为什么离婚?”
“我们性格不合,她瞧不起我。”老邱说。
“你现在正式调到市纪委,你回去给你老婆说,她肯定高看你,上次去你家,她不是挺高兴吗?”
“也不知道她是听谁说的,说市纪委是个清水衙门,是个得罪人的单位,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晦气。”老邱说。“她对我不报什么希望了,还有,是她提出离婚的。”
“她要离婚?她在外面有男人了?”
“她很可能有别的男人了。”老邱说,“离婚也好,早离早解脱。”
“那你孩子呢?”
“没办法了,只能委屈孩子了,她都在外面都找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老邱说。“一想到她外面有男人,我那个心啊,不说了,哎,万箭穿心。”
“你确定你老婆出轨了?”
“十有八九吧。”老邱闭上眼睛,“对了,有本书叫什么名字,叫失败之书吧,我也想写一本书,书名就两个字,完败,如果写出来,说不定畅销呢。”
“畅销个屁,人家写书是怎么成功的,你是写这么完败的,谁看啊。”
林可娇端着一个小鱼缸进来,后面跟着罗副主任,手里提着塑料袋,塑料袋装着鱼。
“又要养鱼?”我说。
“是林组长要养鱼。”罗副主任说。
我手机响了,是薛启风打来的,让我去钟鼓楼旁边的书店等他。
“要出去?”林可娇说。
“我有点事。”我说。
“私事公事?”林可娇说。“什么事?”
“书店来了一套红楼梦,让我去看看。”我说。
“去吧,快去快回。”林可娇说。
我下楼,出了门,过马路走到钟鼓楼旁,薛启风在书店门口,靠着车门冲我招手。
我上了车。
“什么事?”我问。
“是郑芳区长找你有事。”薛启风说。
“她找我有什么事?”
“没说,让我接你去她的办公室,好像事很急。”薛启风说,“昨天我在殡仪馆看到你了。”
“这么巧。”
“你带着几个人,看上去像是查案,我就没打扰你,我一个朋友的父亲过世了。”薛启风说,“这殡仪馆真会做生意,还有,这一天怎么死这么多人啊,年老的,年轻的,真是应了那一句话,黄泉路上无老少,你说人赚这么多钱,也带不进棺材里,对了,现在连棺材都没了,被烧成灰了,人这一辈子真可怜,哎。”
“是啊,什么名啊,利啊,想想真没意思,死神在你人生的路口等着你呢。”
“哎,我有个主意,你们纪委不是搞廉政教育吗?你们可以组织县处级以上的官,去殡仪馆参观。”薛启风说。
“去殡仪馆搞廉政教育?有用吗?参观完以后,不会有及时行乐的思想?可能什么信仰信念党性都没有了。”
“也是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薛启风说。
车开进了区委,薛启风带我进了办公室。
郑芳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郑区长,你们忙,我在门口抽烟。”薛启风说。
薛启风把门带上。
郑芳走过去把门反锁上。
“什么事?”我说。
郑芳看着我,屁股依靠着办公桌的桌角,然后手慢慢撩起裙子,舌头伸出来,她居然没穿nei裤。
我立刻跪了。
她指甲抓挠着我的后背,娇喘吁吁。
在办公室不适合久战,我很快从她身上下来。
郑芳扣着衬衣纽扣,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快穿上长筒丝袜,又穿上黑色高跟鞋,没穿内裤。她照着镜子梳头,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开始穿衣服。
“我这一会就去市委汇报工作,你要回市委吗?我可以顺路送你。”郑芳涂着口红。
“我就不回市委了,你找我什么事啊?”我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了。”我说。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郑芳收起口红,把门打开。
薛启风进来,“事谈完了?”
“谈完了,谈得非常好。”郑芳说。
“芳姐,你这气色真好。”薛启风说。
“行了,我这要出去了。”郑芳说。“启风,哪天我还想去你那。”
“可以啊,今天晚上就可以去。”薛启风说。
“今天晚上不行。”芳姐说。“走吧。”
郑芳坐车先走了。
“她还挺忙的。”我说。
“走吧,找个地方喝个咖啡。”薛启风说。
薛启风停好车后,带我去了一家咖啡店,他点好咖啡后,去了洗手间。
我回味着刚才在郑芳办公室里的疯狂,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内裤也不穿,她就去市委给领导汇报工作?她要和哪个领导汇报工作,是那个提拔她的市委领导吗?我又想到钟月荷,万一要是哪一天她知道我出轨了,会不会对我拳打脚踢?
薛启风回来坐在我对面,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这里还有卖凉茶的。”我说。
“天热,喝什么凉茶,成熟的女人最去火。”薛启风低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
“现在是不是很多女人穿裙子不穿内裤?”
“这个我没研究过,不过,女人穿裙子不穿内裤,最大的好处就是凉快。”薛启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是说她在办公室没穿内裤?”
“人吧,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我说,“很多事情,如果你不经历,你真得想象不出来。”
“我女朋友只要穿长裙,她就不穿内裤。”薛启风说,“演出她都不穿。”
“拉大提琴那个吗?”
“对,只要她穿长裙,我就喜欢把手shen进她裙子里,翻江倒海。”薛启风说。
“看来现在女人流行不穿内裤。”我说。
薛启风笑了笑,“只是个别女人。”
“你征地的事,她给你办了吗?”我问。
“正在办,进展很顺利。”
“那就好。”我拿起香烟。“这里让抽烟吗?”
“不让,墙上有禁烟标志,对了,你老婆好像有个舞伴,你知道吗?”
“舞伴?什么舞伴?”
“就是跳舞的舞伴,是月荷姐告诉我的,还让我别给你说这事,说你是醋坛子。”薛启风说。“这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吧。”
“谢谢了。”
“我觉得吧,跳舞这事啊,男女肌肤相亲,当然舞蹈是高雅的,这没错,但是这时间长了,这摩擦摩擦,就难免有个意外。”
“也是啊,她这舞伴你见过吗?什么样的人?”
“我没见过,我听办公室的人一个女孩说的,那男的四十多岁,长得挺好,风度翩翩,好像是做生意的,要不,我帮你调查一下,看看这男人什么来历。”薛启风说。
“行,这事就麻烦你了。”
“你别跟我客气,月荷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你说哪个男人看了她不动心?”薛启风说,“漂亮的女人都有一颗红杏出墙的心,女人的心,大海的针啊,你得看紧点。”
“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