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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堵车。
“这么晚了还堵车?”万佳妮说。
“前面查车。”老邱说。
“会不会是查酒驾?”阿紫说。
“没事,交警认识赵书记的车。”老邱说。
我突然有些紧张,我看到有电视台的人在扛着摄像机,这要是真被查了,但就完了。
交警拦车,前面的车朝路边靠。
一个交警出现在车前时,我有些慌张,他给我一个让我前行的手势,我才松了一口气。
车开了二十多米后,老邱让我停车。
“干嘛?”我问。
“我看到徐局长了,我给他说点事,急事。”老邱说。
我把车停在路边,“什么事啊,这么急?”
老邱拉开车门,冲她们俩个说道,“市公安局的徐局长是我哥们,就是那个穿便衣戴眼镜的,志杰,把烟给我。”
我把一盒中华烟扔给老邱。
我下了车,看到徐副局长和张明站在一起。
老邱走过去,给徐副局长和张明发烟。
张明看到我后,叼着烟,朝我走过来,他朝车里看了看,“你这车里,还有美女啊。”
我把打火机递给他,“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张明拿打火机点上火后,拉着我的胳膊,“走,去那边说话。”
张明拉我去没有人的一棵树旁边。
“今天查酒驾?”我说。
“不是,给你说那个王壮壮的事。”张明说。“事情基本查清楚了,王壮壮没有拿水果刀捅人。”
“他没捅人,怎么他说自己捅的?”
“他这人很讲义气,比他爹强多了。”张明说,“他那两个朋友都成家了,他单身,主动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他那两个朋友也交代了,还有,调戏女孩,也不是王壮壮调戏的。”
“这么大的责任,王壮壮敢自己担着?”
“所以,我说他很义气,比他爹强。”张明说,“法医鉴定也出来了,张先死于刀伤,还有肋骨被踢断了,这不是致命的地方。
“这么说,他没多大的事啊。”我说。
“要说没事也行,要说有事呢,王壮壮也踢死者了,如果说肋骨是他踢断的,这事就不小。”张明说。
“确定是王壮壮踢断的?”我说。
“不能确定,他们三个都踢了。”张明说。“如果想确定谁没踢着,那就容易,你自己琢磨琢磨,不过啊,我觉得王壮壮踢到死者的可能性大。”
“我明白了,我给他爹说一下。”我说。
“行,你抓紧给我通气,最好别超过明天。”张明说。
“我一会就去他家。”
张明拍了拍我肩膀,“王壮壮这人不错,我很欣赏他。”
徐副局长走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我说。
“小夏,你喝酒了。”徐副局长说。
“就喝了一点。”我说。
“你喝酒开什么车?”徐副局长说,“这车你不能开了。”
“徐局,要不,我开车送他们吧。”张明说。
“行,你送他们后,你就回家吧。”徐副局长说。
“夏秘书,走吧。”张明说。
送老邱他们回去后,张明也回了家。
我给王耀武打了一个电话。王耀武让我去他家里说话。
到了王耀武家,刘安邦也在。
我就把王壮壮的情况告诉了王耀武。
“夏秘书,那么说来,我儿子不是主犯了?”王耀武说。
“不是主犯。”我说。“但他踢断人的肋骨,这事也够判刑的。”
“他们三个人都踢了,怎么就能断定是王壮壮踢的呢?”刘安邦说。
“是啊,能不能没踢着呢?”王耀武说,“夏秘书,你给徐局长商量商量,就说没踢着,怎么样?”
“对,就是没踢着。”刘安邦说。“那饭店也没有监控视频啊,这事有商量的余地。”
“这个嘛,我说说看。”
“夏秘书,今天你带来的是福音啊,我真没想到,我这孩子自己没杀人,却偏偏说自己杀了,还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王耀武说,“真是作孽啊,哎,是我把他惯坏了。”
“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公安局也不会只听他说的那样。”刘安邦说,“没事就好,这事还得继续辛苦夏秘书,希望壮壮早日出来。”
“行,我明天就去找徐局。”我说。“那我就回去了。”
“我也要走了。”刘安邦冲我说道。“我没开车,你送我。”
“刘部长,你来我卧室,我给你拿点东西。”
刘安邦进了卧室,两分钟后,他挎着一个黑包出来。
我和刘安邦上车,很快开出了院子。
刘安邦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现金,点了点。
“钱不少啊。”我说。
“一百万。”刘安邦说,“钱都给你。”
“要不了这么多?”我说。
“你要多少?”
“上次,石油公司的那个经理给了三十多万,是我把钱给弄丢了,现在这钱,一人一半,你就拿五十万吧。”我说。
“好啊。”刘安邦说。“夏秘书,你现在越来越会办事了。”
“还不是在你的英明领导下。”我说。
刘安邦笑了笑,“小夏,我早就看好你了,你这人有灵性,对了,这两天赵书记的情绪怎么样?”
“还好吧,今天宁州日报一个社论,他看了后,生气了,这报社可是归你管啊。”我说。
“这社论是项书记的大秘写的,是项书记指定版面刊发的,直接就拿到报社去发了,都没经过我。”刘安邦说,“我这个宣传部副部长的官太小了。”
“项书记和赵书记是不是有矛盾了?”
“矛盾肯定有,不过,问题不大。”刘安邦说。“很多事情没下面人想得那么严重。”
“那就好。”我说,“如果这矛盾大了,下面的人都不好做事。”
“是啊,真要撕破脸了,鱼死网破,下面的人都得站队。”
“刘部长,你打算站在哪一边?”我问。
“那我问你,你大秘书站在哪一边?”
“你站在哪一边,我就站在哪一边。”我说。
“这就对了。”刘安邦说。“我真没看错你,我站在哪边呢?这里面学问大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再决定。”
“中庸,也挺好。”我说。
“小夏,这个骑墙派的中庸,都把中国人害死了,其实我党是最反对中庸的,做人要旗帜鲜明,尤其是共产党员,要爱憎分明,要高举什么旗,这是要清清楚楚的,这是不能含糊的,不能囫囵吞枣,当两面派。”刘安邦说。
“所以,我们以前的领袖是要坚决把孔家店打倒,再踩上一只脚。”我说。“但现啊,在又把这孔老二请来了。”
“不说了,我先把钱分了。”刘安邦说。“包我给你留下,我拿塑料袋装就可以了。
钱分好后,刘安邦打了一个哈欠,懒得再说话了。
刘安邦下车回家。
我把包扔后面座位。
掏出手机给林可娇打电话,我看了看手表,发觉已经一点多了,赶紧挂了电话。林可娇回了电话,让我到她家楼下。
开车过去,林可娇开门上来。
“这么晚你还没睡觉?”我说。
“失眠。”
“想你妈的事了?”
“很多事。”林可娇说。“这两天都是早上三四点钟才睡,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