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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我问。
彩票点头说:“知道。”
我顿时激动地说:“太好了,我现在真的应该去买彩票!捡到一个恶鬼,竟然还是懂路的。”激动过后,我松了一口气,对彩票说:“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我必须得回去了。”
现在知道黑大老爷是将这里设置成一个陷阱,那么曾道人一定不会在这里了,黑大老爷将我骗到地狱里来,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要忙着回去破坏登位大典了。为了不让黑大老爷的奸计得逞,所以我必须得赶快回去阻止他!
彩票带着我离开,我感觉他很熟悉路,他在面临岔口的选择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显得轻车熟路。
他告诉我说,孽镜地狱也分为很多区域,最大、人数最多的区域就是罪魂部分,许多被阎王殿判定有罪的灵魂都会被流放到那个区域里,反省自己的罪过。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孽镜地狱的最边缘,是连常驻地狱的恶鬼都不敢进入的禁区。
这里的镜子和罪魂区域的镜子是不一样的,我问彩票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彩票笑笑,没有说什么。
他的笑容让我感到很熟悉,感觉像曾道人,但又不像曾道人。
他送我离开禁区,回到黑家,在黑家大门口,他跟我挥手告别,我问他为什么不跟我进去,他说不进去了,让我以后有事情的时候再叫他出来,然后他就化为一道黑烟,钻回镜子里了。
彩票回到镜子里之后,孽镜的镜面似乎变得有光泽了。
我耸耸肩,觉得这样的结果还算不赖,白得了一个小弟,而且看起来级别很高。
我偷偷地回到登位大典的地方,但是那里已经戒严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恶魔守卫,似乎比我走之前更多了。
我走过去,举起孽镜说我是新家主,他们认出了孽镜,就给我放行了。在黑家里,我都是刷镜子的,刷不了脸。
我带着孽镜急匆匆地返回到登位大典的高台上,发现大典上的人变多了,那些人不止是黑家的恶鬼,还有其他外来的人——你问我为什么能一眼就分辨得出来谁是黑家的人、谁是外来的人?很简单,外面的人和黑家的人外貌特征完全不一样,一下子就能分辨得出来了。
看来,登位大典的主角忽然逃跑,不仅引起了黑家人的注意,还吸引来了不少外族人的围观。
“黑大,你究竟将新家主引去哪里了?再不交出新家主,我跟你没完!”黑家高台上,第一狱主指着黑大老爷的鼻子,什么叫怒发冲冠?现在第一狱主就形象生动地展示着这个成语,他为数不多的红毛全部直立起来,看起来比平常的样子更可怕。
没有人察觉到我的归来,黑大老爷也是。
他嘿嘿地笑着,那笑声就跟引诱我去地狱禁区里时一样狡诈,他说:“那臭丫头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永远都回不来了!嘿嘿!”
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不过,这个黑大老爷我确定他是本尊,之前那个引诱我的是黑大老爷的分身,他将我引诱去到地狱禁区的是分身,因为分身不会说话,只会做动作,不会说话的原因,那是因为黑大老爷本尊并没有将思维能力分给分身吧。
我并不着急上去,因为我并没有看见君临和三叔,他们可能是追我去了,没有他们在我身边,我没有勇气上去搅浑这趟水。
第一狱主说:“我们已经与新家主定下契,黑大,即使你将新家主关押起来了,我们也不可能再奉你为主!你打消这个念头吧!至于新家主,等收拾了你之后,我们自己会去将她找回来的!”
黑大老爷嘿嘿笑着说:“你们找不回来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把她找回来的。而你们的契并没有完成,她没有喝下你们的血,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家主!嘿嘿,你们就挣扎吧,你们去把她找回来呀,要是找不回来,黑家一日无主,就一日是阴间的笑话,到时候我看你们是不是会哭着来求我?嘿嘿……”
“不,新家主已经将血喝完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插入一群沙哑的声音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是小黑的声音。
他把碗端出来,碗口朝底,果然没有倒出一滴血汁来。
我喝了么?
我努力回想,然后想起来,不,我并没有喝那一碗血就跑了,当初看到黑大老爷耍着曾道人的白胡须的时候,我之所以抛下大典跟他跑,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不想喝那一碗血呀!
我当时是把碗抛掉的,难道那些血在抛的时候就洒掉了?大吉大利,这样就算我回去也不用再喝他们哪一碗奇怪味道的血了。
因为有空碗为证,黑大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没喝!她没喝!我没看见她喝了!”黑大老爷愤怒地说。
“喝了,她就是喝了!”其他狱主也不傻,立马附和着小黑撒起了碗,因为十七狱主众口一致,黑大老爷就算是知道他们是在撒谎,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在所有人看来,他一张嘴,还比不过十七狱主的十七张嘴。
我四处寻找君临和三叔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他们不在,我不敢上去呀!
就在这时候,我脖子一痛。
嗷?
谁掐住我脖子的?
这种感觉……嗷嗷!我不想有!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不用看也能令人感受到无形压力的人究竟是谁了……
“十二……哥哥。”我软软地叫着,心里泪流成河,我说我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倒霉?每次阴十二见到我就从来没有对我温柔一点?
阴十二凑到我耳边问:“你是要和我回去,还是做黑家家主?”
“……”其实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好么?我苦着脸,做出艰难的选择:“我要做黑家家主。”
“好。”
阴十二永远是这么简单粗暴,拎着我的后脖子,就跟拎一只猫咪一样,信步走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