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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就抽了抽嘴角道:“都说了是话本了,既然是话本,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假的,所以我才说读之无益,还容易教坏你们这些小孩儿,好了,这本书我没收了。”
满宝一呆,没想到书还有被没收的一天。
料理完爱徒,庄先生这才看向白善宝,严肃的道:“你要剿灭天下所有的土匪,那得做到两件事才行。”
白善宝眼睛亮晶晶的,问道:“什么事?”
“第一,你得读书好,考中进士,或者去考明经,只有科举出仕,你才可能迅速的掌握权柄,也才有机会谋划剿匪之事;二,你得学武,上阵杀敌怎么能没有武艺呢?你身体不好,你难道能不顾及家人亲朋上战场杀敌吗?”
白善宝觉得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连忙问,“那先生,你说我能考中进士吗?我爹就是进士出身,我娘说进士可难考了。”
“以你的天资,只要勤奋读书,考中进士应该不难。”哪怕难,庄先生也会说不难的,他鼓励他道:“老人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你比你父亲还要优秀。”
白善宝也这么觉得,他很兴奋,又问道:“那学武怎么办?”
“这个你就要和你祖母商量了,”庄先生道:“请个护院教练,或者去镖局里聘请一位镖师,花费都不是很大的。”
至少对白家来说,这点钱并没有什么。
满宝跟着白善宝往外走时就一个劲儿的鼓动道:“你一定要问一问你家的护院会不会飞,要是不会,一定要去镖局里再问一问,我们既然要学,那就要学最好的本事。”
白善宝觉得她说的有理,还道:“等我学会了教你。”
“好!”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满宝道:“到时候我把我的糖葫芦分给你吃。”
白善宝流着口水点头,然后俩人在路口里依依惜别。
白善宝还邀请她,“不然你来我家写作业吧,这样我们还可以一起说话。”
满宝道:“明天吧,今天我四哥分地,我要回去看热闹。”
白善宝一听有热闹可看,立即兴奋了,问道:“分什么地?”
“分永业田和口分田呗,我四哥明天成丁了,正好前段时间大亮侄子也成丁了,所以他们两个人一起分地。
村里不少人都跟着跑去看热闹,因为分地算是大事。
天下刚太平了二十来年,前些年还有逃荒的人呢,逃走的人的田地便慌了下来,一般超过三年无人耕种,田地就会被收回国有。
这部分田地的产权暂时由里长来保管,或者是看着还算肥沃,水土又好的荒地,县衙也会圈起来交由辖区内的里长管理。
有的里长会偷偷的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的荒地上种植,但也有人无力耕种,都是任由它荒废着。
而七里村的这位里长就属于后一位,他们家的丁田就足够耕种了,这还是有一头牛的情况下,再多加田地他们也种不了。
每次辖区内有孩子成丁,都是里长去划地的。
划出来的丁田,整个村子的人每家都要派出一人来帮忙下地开荒,这是约定成俗的事情。
七里村范围内的好荒地还有不少,每人二十亩的永业田,不可以买卖,却可以继承。
当然,特殊情况也是可以买卖的,只是需要在县衙登记,比如家中有人需下葬筹钱,或是有人看病,报上县衙查证熟识后就可以卖永业田了。
口分田四十亩,死后是要收归国家的。
而七里村多低矮的山坡,里长干脆按照以前的惯例,给人划分山坡作为口分田。
周老头,周大郎,周二郎和周三郎的口分田就都是山坡,包括山脚下的那些未被开荒的地,丈量也不上心,都是估摸一下画一圈就分了。
其实这口分田的用处不大,说是让大家种桑养蚕,但七里村的村民并不会养蚕,他们多是在山脚下开一圈地种上麻,他们所用的麻袋,所穿的麻衣全是麻制成的。
至于山上则多数用来种树。
不,是绝大时候不会碰山上野生的树,他们爱怎么长就怎么长,要是里面恰巧有做房子,做家具等的树种,那就更好了。
他们都不必种树就可以收获一波。
当然,要是山上没有,老周头就会带着儿子们漫山遍野的去找那些树种,移植回来种在自家的山头上,开始一段时间浇浇水,松松土,给点农家肥,等它活下来就可以放任不管了,只要控制住旁边的野树不会妨碍它的成长就行。
成丁时种下,等他们的孩子长大,基本上就可以砍了做房子或是做家具了。
满宝满周岁时,老周头就给她在山上种了几棵树,大头他们当然也有,只是满宝觉得等他们长大肯定不够用。
因为她爹的就不够用,或许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孩子,当年种树的时候没种下太多,以至于现在需要跟人买树。
除了种树,还可以种竹子,比如周二郎和周三郎的口分田上就种了不少竹子,每年周二郎竹编所用的竹子,除了在没主的山上砍一些外,剩余的全是他们自己口分田上的。
村子里的田地看着似乎都差不多,但通过家里这几天的议论,满宝知道,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也不知道她四哥的运气会不会好一些,挑到好的一份田。
等满宝和白善宝手拉着手跑到田边的时候,里长已经带着人将所有的田地都看了一遍。
然后对着成丁的俩人道:“大家刚才也都看到了,我们打算把看的这些地分为两份,一份二十亩,周粮,周大亮,你们两个一起过来抽签。”
周四郎和周大亮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去。
里长拿出来一个签筒,里面有两条签字,道:“谁抽中了底部是红色的签字,谁就拿一号地,要是没有,那就拿二号地。”
周家人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两份地的区别,然后发现区别不是很大,只是一号地近水的多些。
这么一想,大家就目光炯炯的盯着签筒。
周四郎紧张了,看向周大亮,“你先来?”
周大亮客气的推辞,“还是你先来吧。”
“行,”周四郎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应了一声,道:“那我就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