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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护士的问话,而是再次确认道:“只有13楼。”
护士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我身上的白大褂,面带疑惑道:“是啊,你是?”
“哦,我是新来的。”
护士点了点头,我怕护士继续追问,很干脆的走到电梯边,没有14楼么,真是有趣的事情。
我按下了电梯,门打开,我走进去一看,果然,电梯里面并没有14楼的按钮,我下到了一楼,稍微等了一下后,再次进入了同一部电梯,电梯依旧没有14楼的按钮,我继续按下了8楼。
电梯门缓缓关闭,我一直注意着电梯按钮,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变化。
“你到几楼?”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护士正托着医药盘,笑着问我。她是什么时候进入电梯的,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更加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名护士竟然不是鬼。
护士身上虽然有比常人稍重的阴气,但是离鬼魂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你是什么东西?”我带着笑意,话语却十分不客气。
护士眉头一皱,脸上的笑意消失:“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额。”被那护士一阵抢白,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仔细打量了一下护士道:“你觉得这样装有意思?”我拿出一张诛邪符,夹在手指间晃悠了一下。
护士一愣,然后白了我一眼,将头转向一边:“神经病。”
我顿时有些愣住了,护士奇怪的反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发现诛邪符竟然没有遇到鬼物时的动静,就好像站在我身旁的这个护士,真的是人一般。
我不禁有些凌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尝试着将诛邪符向着护士扔了过去,结果符纸上并没有散发熟悉的光芒,而是如同普通的是纸片一样,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护士紧张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然后拿出了电话,飞快的拨打起来:“喂,保卫科吗?这里有个神经病偷了医生的衣服,快来。”
我顿时一头的黑线,却没有办法解释,我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看到这名护士进来,只是她到底是什么呢?活死人。
电梯停下,护士看了我一眼,如同看到洪水猛兽一般,飞快的跑出了电梯,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我叹息一声,突然愣住了,电梯上面的数字竟然是14,我一直在注意护士,竟然没有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14楼。
有意思啊。
我走出电梯,顺着走廊慢慢往前走。14楼的格局和其他的楼层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在值班区,依旧也有一个护士,只是不并没有睡觉,而是拿着笔在写着什么。
不时还有病房门打开,护士拿着医药盘在进出,一副繁忙的样子,每一个护士都带着微笑,身上的阴气和刚才那个护士一样,并不浓郁。
让我有点怀疑到底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开始下行,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转回来,生怕回头后,一切都变了。
但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周围依旧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值班的护士看到了我,站起来道:“今晚不是没有检查了吗?”
我看着值班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值班护士见我没有反应,拿起一个值班日记开始看了起来,半响后道:“没有检查啊。”
“不是,我就是来看看。”
值班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轻声“哦”了一声。
我走到值班台,双手正撑在台面上:“我是新来的,晚上失眠,随意到处逛逛,对了,14楼住的都是什么病人啊。”
“怪不得我没有见过你呢,这里是重症监护室,都是需要24小时观察的病人。”
“哦”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更加疑惑,不是没有14楼吗,但是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似乎并不像说谎,除了大半夜还这样繁忙,有点奇怪外,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从一名护士打开的病房门,偷看了一下,里面的确有一个全身插满的各类仪器的病人。
“叮”电梯再次打开,我一看,只见两名保安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在打量我,目光很快锁定在了我的四周,像是怕我逃跑一般。
“你好,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一名年长的保安笑着向我招呼,只是目光中充满了警惕,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14楼是真的存在的。
那么在八楼的那个值班护士,我心中一惊,就想离开回到八楼,万一耿宏宇出事就麻烦了。
保安误会了我的着急,两人并排挡住了我的去路,眼神中的警惕更加明显了。
我无奈只好掏出自己的证件,让两名保安检查了一番后,才匆匆下楼。
电梯很快回到八楼,我快步向着耿宏宇的病房走去,路过值班室的时候,果然,那个睡觉的护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打开门,正打算小心的进入耿宏宇的病房,却发现,耿宏宇的病房还亮着灯,耿宏宇正坐在病床上,埋着头。
听到了动静,耿宏宇抬起头,顿时又将我吓了一跳。
耿宏宇嘴角全是鲜血,手中还拿着一个上半截血淋淋,下半截黑乎乎的东西。
看到是我,耿宏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优雅的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尴尬笑道:“那死猫饿了。”
我点点头,走近耿宏宇,但是只一眼,我差点吐了出来。耿宏宇面前是一个托盘,托盘里面薛琳琳的,一只黑毛大老鼠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却还在微微的抽搐。
耿宏宇想要拿手遮挡一下,见我已经看见了,随即停止了动作,将托盘放到一边,用纸盖住道:“没吓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这老鼠?”
“我刚去抓的。”耿宏宇很是诚实。
我半响才忍住呕吐的欲望,犹豫着开口:“不太卫生吧。”
耿宏宇叹息一声:“没办法啊,这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哪有老鼠。”
我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被掩盖住的托盘,向着耿宏宇告辞而去。
出了病房,我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太重口味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随即我却看到了值班室,刚才空无一人的地方,一名护士正趴在那里,睡得正香,隐隐还能听到微弱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