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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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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尘倾清越的冷笑起来,“那我要请问一句,左二公子所说的‘比试之后’具体什么时候?”

    “左鸣凰,你这话说得当真是可笑。现在对方既然直到此刻仍旧没有前来,你们想要折辱他的机会已经错失了,就算你们不想放弃,仍要与他比试,却势必需要另找机会。”

    “而这个机会,或者就在明天,后天,也或者,在下个月,若是不凑巧,说是明年……也不是什么不可以。”

    “但我与你大哥订立赌约的赌注,进入灵药园的名额,却就在五天之后就要确定!”

    “左鸣凰,你难道是想要在这赌局之中决定下一个一千年的名额吗?”

    左鸣凰满脸通红,却是呐呐说不出话来。

    左鸣棠笑了笑,为弟弟解围,道,“尘倾弟弟,赌局固然重要,为兄也不会耍赖,但就这样判定胜负的话,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公道吗?”

    晋尘倾突然间怔住,看着面前的左鸣棠挂着温厚笑容的脸,竟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寒。

    “所谓赌局,自然须得有胜负判定的基本原则。但此刻双方并未开战,你就要来取那最终战果……呵呵,尘倾弟弟,为兄虽然素来大方,却也还未大方到这个地步呀。”左鸣棠苦笑一声,说道。

    晋尘倾突然觉得愤怒了起来!

    没想到,连这个都被青玉灵说中了。

    他这一次来,本意却是为了取消赌局而来,对这个名额,等于是已经不抱从赌局之中获取的希望,心中虽然不免有些遗憾,但却也有些隐隐的欣慰。

    之所以提起赌局,也只不过是提起话头而已,然后借顾客套几句,主动提出解除,让左家欠下自己一个大人情……

    就算是不欠自己人情,那也就只等于开了一个玩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对方竟然已经开始了抵赖!

    以左鸣棠这位天罚净峰第一公子的身份,居然会借助诡辩而耍赖。

    而且,还能耍得如此理直气壮,从他的眼中,甚至看不到一点点的惭愧!

    一片清明,一片光明正大!

    他居然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说出口的话,竟也是可以收回去?

    自食其言,居然还能这般的振振有词!

    晋尘倾的心中瞬时失望了起来,他不由得想起了青玉灵在自己临行之前就告诫自己的那一句话,“所谓愿赌服输、输赢天定,都是表面上的漂亮话而已。”

    “其实胜负关键尽都是建立在对方极度强势又或者是拥有绝对优势的基础上,惟有如此,另一方才会在赌局胜负明朗之时服输认账。”

    “但,若是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关系足以影响到某些重大因素,就算对局双方背信弃义也非是不能,所以在下奉劝尘倾弟弟还要不要将这次赌局看得太重要了。”

    “这红尘之事,往往尽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人生之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若是过于介怀,却是不美了……”

    貌似自己当时就只是敷衍的笑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在晋尘倾想来,这位青公子文采确实不俗,但在自己面前如此说法,骨子里却旨在诋毁左鸣棠,这人品就未免有些不堪了,不由得对他看低了几分,更很有些失望的意思。

    毕竟一个心胸狭窄之人,纵然才华绝世,也是不足以倾心论交的。

    但以此刻的情形看来,那句话竟是何其的有道理!

    时移事易,当时貌似诋毁的说词,刻下竟是极尽先见之明。

    刻下,局势可谓已经明朗化,但那左鸣棠却仍旧不肯承认失利,那么,相信就算青玉灵真正能将他们所有人都尽数击败,只怕也仍会不认账的。

    正如青公子所言,在相当的利益面前,所谓的道义,承诺,还不如一张纸。

    更何况是灵药园这等关系到家族千百年兴盛保障的名额,这等绝对的利益所在!

    但现在的问题却是,左鸣棠输了,他可以选择抵赖,自己无可奈何。

    但若是自己最终败了,他们却是会紧咬不放,绝对会利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不可以动用的手段逼迫自己就范!

    晋尘倾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对方若然当真得势,势必会借此逼迫自己娶了左鸣棠的亲妹……

    他们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来,那么,在其他事情上还能对他们抱有什么幻想?

    晋尘倾淡淡的笑了起来,不知怎地,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并没有升起多少愤怒的情绪。

    但却浮起了青玉灵那平凡无奇的脸庞,心中暗暗道:你是对的,我误会了你,是我眼光不到!

    青玉灵对这些事情洞若观火,更不惜交浅言深的向自己提出忠告,自己却误会了他,晋尘倾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落。

    难怪当时青公子说话是有些欲言又止,他自然是想到了我的反应,但衡量再三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若不是有那一言提醒,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了准备,恐怕自己现在就要勃然大怒了吧?

    “左大公子果然是足智多谋,思虑周详,不管是前进一步,还是后退一步,都能如此的进退自如,之前的所谓赌约却是小可太过于天真了,呵呵……”

    晋尘倾眸子有些冷,平静地道,“既如此,刻下还有必要说什么赌约吗?面对左公子这样的人,小可可是不敢造次了,不如就此作罢吧。”

    那左鸣棠却是了得,即使面对晋尘倾的露骨讥讽,仍能保持一派祥和。

    和声道,“尘倾弟弟此言却是言重了。我刚才也说了,其实我们之前约定赌局根本就没有开始,自然也就谈不到有什么结果。”

    “既然尘倾弟弟提议就此作罢,愚兄就遂了弟弟的心意,就此终结此约,其实这样也好,正可避免伤害你我之间的和气。”

    他自始至终咬准了‘赌局没有开始’这句话,意思很明白,只要赌局还未曾开始,那他就不算是背信弃义,食言而肥。

    至于之前,那只是口头的约定罢了,算不了什么。

    非但如此,更大言不惭地自称“卖”晋尘倾一个人情,解除赌约,不知道的,没准还会以为他如何的宽宏大量,胜券在握而轻轻放过。

    果然是人无要脸,天下无敌!

    晋尘倾唇角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微笑,道,“左大公子果然雅量高致,小可就在此谢谢左大公子手下留情了。”

    “若是左大公子日后有机会与那位墨公子比试,小可谨祝左大公子,大胜而回。”

    左鸣棠原本和煦如春风一般的俊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愠怒,以他的才智,又怎能听不出晋尘倾乃是故意以反话讥讽于他?

    但他却没有说再多说什么。

    在场众人谁也不是傻子,任也明白,这件事本就是自己理亏,更在事后耍赖,现在被对方说几句,也只好受着,否则更丢面子。

    只得在心中憋着气,暗暗想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黄毛小子,现在本公子没功夫搭理你,且容得你嚣张一事,等你日后娶了我妹妹,看我如何的收拾你!”

    “赌约既然已经取消了,那小可就告辞了。”晋尘倾摇头叹道,“本以为今天来到这里,能够看到一场好戏,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的令人扫兴。多少年来的好心情,终于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晋尘倾口气之中流露着由衷的失望、惆怅的意味,浓烈的如同凝成实质。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左家虽然纨绔子弟层出不穷,但这位身为左家第一少爷,更是公认为天罚净峰第一公子的左鸣棠却与别人不同,却是真心地拿他当大哥来看待的。

    甚至与前日的所谓赌约,也不过只是两人之间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但在今日,在所谓“绝对”的利益面前,战清风那张儒雅如昔的面孔突然竟似变得陌生得让人不敢相认。

    而这,才是左鸣棠的真面目!

    原来之前的种种,尽都不过是他掩饰自我的手段而已,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意在里面。

    晋尘倾感到了伤心,由衷的难过。

    自己一向以为哥哥一般的存在,在利益面前,竟能背叛得如此彻底。

    人都是有感情的,纵然如何的智力过人、冰雪聪明,却也始终逃出这层超脱于理智之外的怪圈子,错非亲身经历,永远也是难以体会个中滋味的!

    晋尘倾今日没能赢到明明已经到手的赌注,却看清楚了一个人的真面目,更品尝到了感性的苦果,这个中的利弊得失,就见仁见智了。

    左鸣棠兀自假惺惺地挽留了两句,晋尘倾却坚持要走,左大公子也觉自己委实脸面无光,当下也就不再强留。

    然而就在晋尘倾才一转过身将欲离去的那一瞬,突然有一个清越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喜悦骤然响了起来。

    “哎呀呀,闻说各位公子在这里设宴款待小弟,小弟唯恐失礼,特意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没想到却见到了如此盛大的场面。不虚此行,当真是不需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