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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缭绕,自刘云徽的周身花化开。
站起的身子一僵,垂下的眼眸掩饰眼底的震惊,“未知。”
萧容隽站起身,长腿迈到刘云徽的前侧,斜睨道:“本王最不希望的便是欺骗,云徽,你可知?”
“属下明白!”刘云徽垂手抱拳,指尖微颤。
当刘云徽抬头时,周围已经没人,攥了攥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萧容隽是知道了什么?
看那样子又不像,萧容隽对阮清歌的态度明显如常,难道是行踪暴露?亦不是……唯有,保阮清歌周全。
雨水停下,地面湿哒哒的。
当刘云徽再次来到素云居门口之时,阮清歌已经和罗公公打算离开。
“哎?怎么这么晚?”
刘云徽一脸沉重的走来,将阮清歌拉到了一侧,“你是不是暴露了?”
阮清歌一脸懵逼,回头看了一眼真向这边看来的罗公公,纳闷道:“什么意思?”
“刚刚,额……‘善王’找道我,向我询问你。”刘云徽凝重道,差点露馅将萧容隽的真实身份梁王说出来。
阮清歌抿唇,原地踱步,真不知道那劳什子梁王在搞什么,自己不找,偏要弟弟去寻找,而最近在宫中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梁王的消息。
这‘善王’倒是追的这么紧作何?
“他怎么问的?”阮清歌抬眼问道。
刘云徽摇摇头,“没怎么,就是你小心点,最近不要再接触他。”
阮清歌嘴角一抽,她巴不得他赶紧回‘边疆’,也不是她愿意接近的,而是他总出现,三五不时的上来刷一波存在感,她也是很无奈呀。
阮清歌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刘云徽以后离远一点,这才回去。
罗公公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对于不用知道的事情,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对刚才两人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霓华宫。
惠太妃正坐在西首喝着茶水,‘吐出来’正坐在下侧,见到阮清歌热情的打招呼。
而惠太妃的面色很是不好,见到阮清歌之时,更是没有给好脸色,这一幕看在涂楚蓝的眼中,十分欣喜,看来昨晚的药已见效。
就算这个安大夫医术再高强,但对于一些药理并不精通,毕竟年纪尚轻,接触的定然不多,也就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阮清歌琥珀色的眼眸微眯,扫过涂楚蓝,向着惠太妃看去,抱拳行了个礼。
啪——
上好的青花瓷茶杯炸在阮清歌的身侧,碎片横飞,划破她细嫩的手臂,一丝血珠落下。
“混账!这就是你为本妃诊治的结果吗?涂太医说本妃体内的毒素不仅未清,且加重!你这是戏耍本宫吗?!”
惠太妃眼底划过一丝惊慌,随之怒气滔天的喊着,气的手指颤抖,美人一怒,后宫无颜色。
阮清歌顿时错愕,一脸惊慌,跪在地上,“太妃娘娘,药效草民是知道的,怎会无效?”
“还说没有!不信你来诊断!”惠太妃伸出手腕,摆在阮清歌的面前。
阮清歌连忙起身上前,弯身,将素手放在了她的腕上。
而涂楚蓝一直一副大爷的模样,目空一切等着看阮清歌出丑,而当阮清歌看过去时,则是满眼担忧。
阮清歌冷哼,这人,脸变得还真是快,不累的慌吗?
把完脉,阮清歌当下跪波斯地毯上,一脸苦楚,摇头似是百思不得其解,“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药效怎么会没有,这些天的力气不白费了吗?”
阮清歌面色煞白,两眼无神,指尖抽抽,似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惠太妃额头一跳,面目随之一凛,“你还问本妃?!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本妃说可以,结果呢!”
涂楚蓝等的便是这句话,将茶杯放下,上前走了两步,弯身作揖,“太妃娘娘,这病老夫医治多年未见成效,安大夫怎么可能治好?实属操之过急,药急必反。”
惠太妃一听,满面愁容,看着涂楚蓝的眼神,亦不像那日冷清,“涂太医,这可怎么办?本妃身体还有没有的救?这该死的大夫,将本妃身体医废,来人!拖出去!”
说话间,惠太妃咳了两声,面色更是白了白,急切的看过涂楚蓝,转眼怒火滔天冲着阮清歌大喊。
阮清歌一脸急切,爬到惠太妃的脚边,“太妃娘娘,请您再给草民一次机会!”声嘶力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惠太妃一脚将阮清歌踹开,看似很重,阮清歌摔倒在地,若不是有地毯在,定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凤仪女官梓舒,带着小公公上前拉扯阮清歌,刘云徽跪在惠太妃面前求情,后者将头瞥向别处不理会,心意已决。
场面一度混乱,涂楚蓝见差不多,嘴角勾起讥笑,面颊上两坨富态肉随之一颤,倾身将阮清歌扶起,“太妃娘娘,安大夫也是太过年轻,医理不精,虽太妃娘娘身体淤毒堆积,但安大夫的药效也确实有,不如让他跟在微臣身侧打下手,也好为太妃诊疗。”
一件事,两句话,涂楚蓝便转被动为主动,将主权掌握在手中,不得不说是皇后的走狗,心计一般深沉。
惠太妃为难的看着徐泰来,瞥向阮清歌的眼神冰冷如同寒冰地狱,尽是嫌弃。
阮清歌被一番推动,头发散乱,狼狈不堪,手腕上也布满了抓痕,十分可伶,低垂着眼帘,看不出情绪,萎靡不振。
涂楚蓝叹息一声,“惠太妃,还请您饶了安大夫一命,太妃的身体由微臣调理,虽说不能痊愈,定然能舒缓不少,我这有不少事情需要人手帮忙,而微臣的小徒休沐未归,正好给安大夫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惠太妃犹豫了片刻,“好,就照你说的办好了!”随之,满目威严的看着阮清歌。
“既然如此,本妃念在你是无心之失,便放你一马,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你且日日跟在本妃身侧,调养本妃身体,不可再用药。”
涂楚蓝听到日日再侧时微楞,随之便想到惠太妃生性冰冷,将安大夫放再身边定将是要好一番折磨,如此想来,便也放心。
阮清歌连忙谢过惠太妃,又白了白涂楚蓝,这场闹剧才算完毕。
惠太妃让阮清歌先回去,有涂楚蓝诊治,免得碍眼。
阮清歌楚楚可怜的离开,一屋子人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