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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日过去,阮清歌早已将柏苏湖畔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专心致志的制作草药。
伤寒也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流鼻水,但嗓子已经完全好。
萧容隽在这两日很安静,自那日他起疑心之后,阮清歌也安分了不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在药房。
而萧容隽,寻满了整个京城,都未找到‘柳瑾’这个人,同名同姓许多,却都不是他要寻的人。
这天,阮清歌准备好一切东西,真要前去霓华宫,在门口便碰到了梓舒。
梓舒一席淡粉色长衫,内里白色锦衣,看起来十分年轻,尤其是脸色,简直像极了剥了壳的鸡蛋,功劳非‘药妆’莫属,阮清歌嘴甜的夸耀了几句,逗得梓舒‘呵呵!’直笑。
阮清歌与梓舒的关系,也因为‘药妆’起了微妙的变化。
两人前去霓华宫的路上聊了一道,到门口,梓舒见阮清歌一脸苦相,想要做戏,‘噗嗤!’一口笑了出来。
“不要装了,若是涂太医在,我也不会亲自去叫你,他家内有事,告假,近来几日都不会过来。”梓舒慈眉善目的说道,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带着宠爱。
阮清歌顿时落下小脸,看着腰侧的药箱,里面可都是对付‘吐出来’的!那现在不是还要在等上好些天?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阮清歌可怜巴巴的望去,湿漉漉的眼神好像小奶狗。
把梓舒逗得一笑,“你还盼着他回来?这些天你应该玩够了吧?”说着,已经站在门口,有小公公进去禀告。
阮清歌撇了撇嘴,“我没有在玩啊,是时候该结束了。”嘿!表演真正技术的时候到了。怎么能少了她精妙的演技呢?
这边,小公公出来将阮清歌请进去。
几日未见阮清歌,惠太妃想的紧,上前两步,抓住阮清歌白嫩细滑的手往室内拽去,面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可把阮清歌吓坏了。
最近惠太妃越来越明目张胆,难道已经忘记‘他’是个‘男人’了吗?
“病可是好些?”惠太妃将阮清歌拽到茶桌旁,有阮清歌的药,她的气色好了不少,身子越发轻盈。
阮清歌目光在惠太妃的面上打量着,顿时嘴角下压,这太妃肯定是用药妆了,不然皮肤为何这么好?
真不怕‘吐出来’瞧出来,找机会对她下手?
惠太妃自然是注意到阮清歌的神情,摸了摸脸庞,面上满是喜气,“这药妆还真好用,已经用去一半。”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去。
索要之意亦在其中,阮清歌眼角一凸,点了点头,“草民那边还有一些药材,做出之时,定将为太妃奉上。”
惠太妃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妃是在涂太医不在之时使用,亦是抹上胭脂,看不出来,你可放心。”
这是在给她解释?阮清歌愣了愣,再次抬眼看过去之时,惠太妃已经恢复了满目的威严,旋风,凤袍微摆,向着床榻走去。
阮清歌识相的闭嘴,喜欢你是一回事,平步青云,不喜欢你,亦是一瞬间,她可没有忘记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乖巧的跟在惠太妃身后,从药箱中拿出银针与瓷瓶,那瓷瓶中便是大灵猫香腺配以玉清散制作的药剂。
针灸,排毒,不消片刻便完成,阮清歌与惠太妃絮了两句,便走了出去。
今日刘云徽并未跟来,回到邵阳宫还是晌午,吃过午饭,依旧不见他,不免有些担忧,问小宫女,也未得到答案。
而此时,刘云徽正在乾宁宫的偏殿,褪去了易容道具,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偏殿处,装饰考究,摆设整洁,到处琳琅满目的珍品。
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央随着琴鸣翩然起舞的傲然身影。
刘云徽坐在一侧,目光微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一曲完毕,中央跳舞的女子完美定型,向着刘云徽微笑看来,“弟弟。”
此女人柳叶眉,巴掌大的小尖脸,如星般眼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许是跳了很久,额头上沾染着汗水,两边秀发湿哒哒的贴合在面上。
此人正是婕妤——刘笙卿。
刘云徽微点头,那几名宫女与乐师退下。
“事情办的可还顺利?”刘笙卿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随口一问。虽然问着,但她认为,定然是将那该死的女人送远了。
刘云徽淡然的‘嗯’了一声。
刘笙卿也不生气,她弟弟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面冷心热,沉默寡言,让他多说话比登天还难。
“姐姐叫你来并未与要事,刚姐姐舞的一曲可是好看?”刘笙卿期盼的看着刘云徽,为了笼络皇上的心,她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刘云徽依旧淡然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外,太阳马上又要落入树梢,时候不早,若是阮清歌找起来肯定会很麻烦,便想要告退。
却被刘笙卿一把拽住,“你近日可是看见萧容隽?”
其实这才是今日刘笙卿将刘云徽找来的真正目的。
刘云徽摇了摇头,“近日并没有见到表哥,姐姐找他可是有何事,若是见到了,定将转告。”
刘笙卿闻言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自打男人大婚之日,妻子被掳走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半,而她一直在笼络皇帝的心,也没有注意那边的动向。
便不知那男人时不时都会出现在霓华宫。
刘笙卿见刘云徽十分想走,便也没有多留。
刘云徽抿唇告退,快速回到邵阳宫,周围无人,只有阮清歌耷拉着脑袋躺在藤椅上似在瞌睡。
刘云徽将其叫起,见她眼底闪动微光,心却是平静了下来。
“你去哪了?易容怎么没有了?”阮清歌站起身问道,
刘云徽不语,拽住阮清歌的手臂往屋内走去。“先给我易容。”
“好……”
一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傍晚,阮清歌叫刘云徽留下吃饭。
饭间,刘云徽偏头看去,阮清歌正与一块排骨奋斗。
“后天便是中元节了,你知道啊?”
阮清歌撕咬着肉的动作一顿,“中元节?鬼节吗?”
刘云徽点头,“届时各家小姐都会参加,是个好机会。”
“真的?”阮清歌一阵兴奋,那排骨落在桌面。
刘云徽面无表情,“真的,届时把你的医术拿出来,定然能赚不少钱。”
阮清歌兴奋的便就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