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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你还知她是你表嫂?”萧容隽斜眸,冷冽的看着刘云徽。
刘云徽面色微变,随之恢复了平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情绪也被掩盖了下去。
“表哥,你可是记恨与我?”刘云徽抬起眼眸,波澜不惊的看着萧容隽。
萧容隽斜睨了刘云徽一眼,并未作答。
刘云徽垂下眼眸,眼底满是歉意,若不是当时阮清歌对他用毒,他也不会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一个女子与男子共处一室数月有余,在萧容隽心中亦是存有疙瘩,不知他是如何想,日后能否对阮清歌好?
现在,阮清歌又下哪里?
一侧的白凝烨,见这两人之间情绪不明,似是冰封寒洞,他站起身,悄悄的向前走了几步,忽而后衣领被人拽住。
“作何?”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白凝烨回头,对上了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眸,他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小解。”
萧容隽微眯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半晌,才将他松开。
白凝烨整了整衣物,侧身对两人道:“你们聊着,我去了!”
萧容隽眼神微眯,注视着白凝烨的背影,半晌,对着暗处的人影使了个眼色。
——
白凝烨走出许远,直到瞧不见萧容隽和刘云徽时,他眼底浮现一丝喜色。
他抬起脚步,快速的在院落内走动着,眼神不断的乱飘,搜寻着那男子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着实对这个男人好奇,当初这男人,额,不!应该说是个女人?就能识别出他的追踪虫体,现在竟是连她的‘女儿身’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医术,真是值得相互探讨一番。
梁王府很大,院落错落有致,装点高雅,尤其是院落的红枫树,亦是满是喜气。
白凝烨弯弯绕绕路过许多厢房,都没有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尤其是去了刚才的柴房,此时那里大敞四开,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禁有些疑惑,这萧容隽到底把那‘女子’带去了哪里?
忽而,他脑海中浮现一处,而那处,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那就是——萧容隽的寝宫,‘玉寒阁。’
萧容隽自是有洁癖,从不让人进入其中,更是不曾让人踏至,若那‘女子’当真在此,可真是大消息!
‘玉寒阁’坐落于整个梁王府的后方,院落极大,共有三处居所,萧容隽住在正中央的那一处,其余两间皆是空着。
而像白凝烨这样的熟客,只能住在前院的云水居。
想着,白凝烨自是抬起了脚步,向着院落的后方而去。
虽然那里有重兵把守,但是并不能难道他。
只见白凝烨足尖轻点,从空中飞向一处树巅,他站在高处,迎风而立,妖治的面上,眉间轻皱,眼底满是沉思。
那一双桃花眼扫视着整个院落,只见玉寒阁内空无一人。
这十分不寻常,什么时候萧容
他飞身前去,在路过过道之时,十分的小心。
秋风萧瑟,吹扬着他的衣衫尾部,三千青丝飘荡在背后,高挺的身姿如山般宽宏,他脚步极轻,向着内阁走去。
万籁俱寂,周围除了风声一丝声响都没有,白凝烨已经来到了大门的跟前,他将耳朵贴了上去,一丝声响都没有,就在他纳闷这人连这里都不在之时,里面忽而传出一道小如蟋蟀的声音。
“喂!你是大夫是不是?肯定不是这院子里的人,把我放出去!我给你赏钱!”
屋内的阮清歌,简直是喜出望外,刚刚她正在搜寻这物品,打算将门撬开,却没想到门口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那脚步和动作就知道,一定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而当阮清歌悄悄的来到门口,打算探寻一番之时,她忽而问道了一抹药材香气,这整个院落内,要说可能有药材香的,也就只有早上在门口一瞥的身影。
那人是谁,阮清歌不知道,但是,有机会就要试试,不是吗?
只见阮清歌说完,那身形微顿了一下,随之正过身子,面对着大门的方向。
随着那身子站立,一抹纤长的身影倒影在木门之上,这身高看上去少说也有一米九。
“我为什么要放你出来?给我个理由。”门外的白凝烨负手而立,纤长的身姿挺拔,俊逸的面上两道剑眉轻挑,眼底满是玩味。
那刘云徽不是说阮清歌是个女子?为何这声音是男子的,而且,还听不出一丝的破绽。
想他圣医,自是走遍大江南北,什么奇门路数没见过?莫不是那小子坑他?
“我都说了给你赏钱还不行吗?”阮清歌站在里侧,抱起手臂,一脸的不悦。
一听赏钱,白凝烨顿时笑了,要知道,想他圣医,最不缺的就是什么,而此时,听着门内那‘少年’满是不悦的声音,他竟是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哦?你倒是说说,要打赏我多少?我可是很贵的!”白凝烨微转身子,俊颜向着木门的方向凑了凑。
阮清歌眸间一转,从袖子中掏出了荷包,可,里面已经干瘪,她这才忘记,在宫中根本就无需花销,那些赏钱也没有带回!
她顿时心如刀割,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不行!她一定要让那男人给她拿回来!啊呸!不对,是她回去拿出来,远走高飞!
可是……现下,阮清歌皱了皱眉头,抖动着手中的荷包,从缝隙中抠出两块,就再也没有了……
她看着那可怜巴巴的银子,心中更疼了,这可是她现下最后的财产!
她一闭眼,对着门外悄声道:“一两,不能再多了!”这一两她都嫌多,不过就是顺手开个门,应该是几个铜板的!不过可惜的是她没有。
“一两?小兄弟,你莫要逗我!”白凝烨身形轻晃,险些没站住,屋内半天没有声响,他以为那人是在想给多么丰厚的奖赏才能出来,却没想到只是一两?!
阮清歌一脸的苦瓜相,望着门外那倒影的身影道:“我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我出去有的是银两,你若是将我放出,我便给你多加一两,这次真的不能再多了!”
话落,阮清歌一脸的心疼。
白凝烨很不客气的笑了,那低沉的笑声自门缝传了进去,宛若银铃,高山而下的涓水,阮清歌闻言一愣,面上带着一丝红晕,这声音也太好听了!耳朵要怀孕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