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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徽将剑收起,微眯起眼眸看去,不解道:“你这是作何?打劫强盗老窝?”
阮清歌闻言,面色满是凝重,“也不知那瘟疫之地物资够不够,这些人我打算安置给花无邪,物资留下也要坏掉,运回去也是浪费。”
刘云徽闻言,眼底晦暗不明,终是抿唇不语,胸口却是忽而被阮清歌粉拳轻捶,他捂住胸口淡然看去。
只见阮清歌一张小脸尽数不满,“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来了,若素怎么办!我不是叫你帮我看店!”
刘云徽闻言,面色不变道:“你不是将倾颜的方子交于我,我便给了梁媚琴,有她在,你自是放心。”
阮清歌闻言,不满的撇了撇嘴角,“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下若素那般红火,自是惹来小人窥视,怎能没有人守护!”
刘云徽闻言轻叹一声,小声的嘟囔,“皆是无你重要。”
那风声极大,阮清歌将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刘云徽摇头,“我已经叫手下看管,你便放心吧!”
阮清歌闻言,呼出一口气,终是无奈,刘云徽来都来了,自是不能叫回,再者,有兄弟在身边,自是好办事。
刘云徽看着阮清歌衣衫上的灰尘,眉间皱了皱,“你这女子,怎能这般不顾形象?还有,出门不要与人动手动脚,若是……让王爷知道……”
“得了吧!”阮清歌挥手,眼底满是不耐。“我是怎么出来的,你怎能不知,形象之于我不过是浮云罢了!”
阮清歌在现代之时本就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什么形象,只有活命救命之说,在国外危难之时,别说顾忌形象了,能穿暖就已经算是不错的。
那般环境,自是练就了阮清歌坚韧吃苦的特性,现下,全然不足挂齿。
刘云徽见状,抿了抿嘴角,着实有些脑瓜仁疼,这,一定是个假女子!
不多时,涂楚蓝带着笔墨纸砚跑了出来,那东西极为全面,看的阮清歌不由得有些错愕。
涂楚蓝小心翼翼的看着刘云徽,递到了阮清歌的面前,弯身行礼。
在这般环境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阮清歌接过,面色冷清道:“你我无需多礼,亦是不用顾忌刘兄在此,我的身份你往后便会得知,现下,只要好好观察,要不要跟在我身侧便是。”
涂楚蓝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微微昂首,“好!”
阮清歌转身,便没再多管,迎风磨着砚台,执笔书信,不多时,便将那信纸塞到了唤灵的腿部,随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它的口中,扔到了天上。
涂楚蓝见状,十分的好奇,“你给那鸟喂了什么?”
阮清歌挑眉看去,“能说话的东西,你信吗?”
涂楚蓝闻言,面色一紧,随之沉着脸垂眸。
阮清歌瞧见着实觉得有些好笑,这老头子还耍上脾气了?“那药丸是唤灵的口粮,吃下才能飞行,这里离京城许远,自是要讨好一番。”她解释道。
那药丸皆是用谷物制作,其中加了几位强体的药材,原本花无邪是说唤灵每次要吃炒熟的谷子混合肉泥才能听话飞行。
阮清歌偏是不信这个邪,便制作了它的口粮,效果果然是极好的。
涂楚蓝闻言,诧异看来,他没想到阮清歌会解释,刚想说什么,忽而听到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便是瞧见了一众兄弟搬着一个个箱子前来。
“这是作何?”他问道。
阮清歌侧目看去,见那物资着实之多,竟是没想到,这处看着破败,好东西却不少。
“自是交接他们离开之事。”
那刀疤男不怒自威,满面狰狞,来到阮清歌的面前却是笑开了花,“安兄,东西都在这里了!”
阮清歌昂起下颚,侧目看去,眼底满是高傲与质疑,“可是还有?”
“都在这了!都在!”那刀疤男捂住额头,擦拭着汗水,一脸的紧张。
阮清歌用鼻息‘嗯?’了一声,那刀疤男顿时败下阵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阮清歌瞧去,顿时嘴角一抽,那银票竟是她给那客栈老板的!
阮清歌咬牙切齿看去,她伸出手掌欲要打去,那一米八来个的刀疤男如同小鸟一般的缩着身子,怯生生看去,“这是我再地上捡的!真不是我故意拿的!”
阮清歌恨铁不成钢,愤然的收起了拳头,“哼!”她将银票收起,塞入怀中,随之走去将那些箱子打开,里面有布匹,干粮,以及一些瓷器。
见那些物品,阮清歌十分的满意,“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拿的!”
这些东西,可能都是从山下小镇搜刮的,但是阮清歌已经给了那客栈老板银两,这些东西也算是她买了下来,也不用去采买,也不知去南方这一路上会不会经过什么城池。
那刀疤男满脸的诧异,“剩下的,我们兄弟要带走啊!老大您不是给我们安置了去处?可不能没有行李啊!”
阮清歌挑眉看去,“我给你们安置的去处,岂有要你们自带行李之说!人到了便是!”
说完,阮清歌抬手在空中微扬,“快去!”
那刀疤男眼底带着一丝犹豫,最终他还是小步上前,站在阮清歌的身侧,一标榜大汉站在阮清歌的身边,显得她越发的娇小。
只见那刀疤男一脸的菊花笑,“安兄,您是要把我们安置在哪里?”
“去了你便知!届时会有人接待你们!”说完,阮清歌将刚刚写好的地点递到了刀疤男的手中。
刀疤男犹豫的看向涂楚蓝,后者不动声色的昂首,那刀疤男才将纸条收好,认命的继续搜刮山寨残余之物。
而这一动作却是落在了阮清歌的眼中,她心中不由得一笑,这涂楚蓝还是处于军师的位置?不过他是如何落于此处的?当初又是谁救了他?
想着,阮清歌便问了出来,可涂楚蓝却是扫了一眼刘云徽,垂下眼眸看向别处,呼出一口气。
阮清歌了然,现下涂楚蓝有所顾虑不想说,那便等待一切事项完毕吧!
毕竟现下瘟疫才是最重要的。
阮清歌这一等,便是等到了日头上升置真空,烤灼着大地,积雪融化。
阮清歌眉间轻皱,抬起脚步向着那刀疤男消失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