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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眼底满是兴奋,她挥舞着小手拍打萧容隽的肩膀,“快放我下去!刘云徽一人怎能抵挡?”
那地上不断的传来踢踏声响和野猪的嚎叫,那声音叫的越欢实,阮清歌越是开心,毕竟这些都是将士的口粮。
萧容隽闻言双眼一眯,搂住阮清歌腰肢的大掌更加紧握,就是不放开她。
阮清歌不断拧动着身姿,那眼底的兴奋转为一丝抱怨,“你倒是放开我啊!”
“你就那般担心他?”萧容隽垂眸看去,语气中满是冷冽。
阮清歌闻言一愣,她道:“什么吗!快点回去!快点吃肉啊!”
那萧容隽见状,微微松开阮清歌的腰身,“站好。”说完,他飞身而下,留下阮清歌一人迎风萧瑟。
那树枝能站立的空间极小,这忽然少了一个人,摇晃的厉害,阮清歌目瞪口呆的看着离去的萧容隽,连忙伸出手臂抱住树干。
她在心中直骂娘!这萧容隽,竟是将她一人留在此地?
那树枝与地面有三米之余,跳下去不死,那腿怕是也要废掉了,阮清歌可是惜命之人,她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看戏。
那月亮渐渐漫上正中,大地一片明亮,阮清歌借着月光看去,那地面上野猪成群,已经被杀掉了三分之一,共差不多有十余头。
原本这处并没有这么多,皆是因为那树丛中哼哼唧唧的声响,应该是一只小野猪,在附近转悠的大野猪闻声,便追了过来。
接着便有了现下的群殴。
那萧容隽亦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长剑,不断的挥舞着,那森寒的剑气不断发出,姿势矫健而华丽,剑身被舞的让人眼花缭乱。
阮清歌看的简直迷花了眼,那刘云徽的动作亦是不差,与萧容隽配合默契。
不消片刻,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野猪的尸体,萧容隽和刘云徽二人的身上竟是一丝尘土都没有沾染。
阮清歌空出一只手臂挥舞着,“快放我下去啊!”
萧容隽仰起头,看着那俏丽的身姿,飞身一跃,长臂揽住阮清歌的腰身,向下飞去。
阮清歌站定身子,侧目看着那些野猪,这猪肉倒是有许多,可是怎么运下去?
就在阮清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而空中响起一声长鸣,她侧目看去,见正是萧容隽发出暗号。
不多时,青怀和青阳同时出现。
阮清歌看去,其中一个便是那暴力暗卫,而另个,还是她初次瞧见,想必也是萧容隽身边的暗卫。
那两人拎着野猪像是拎起小动物一般,向着山下走去。
不多时,便有一众将士出现,一起扛着野猪尸体。
阮清歌抱起手臂站在一侧,看着他们搬运,那几个将士的眼中均是闪烁着一丝兴奋,阮清歌知道,这次决定,必然是正确的。
哪有光让牛耕地,不然牛吃草的!
想必这一路上前来,那群将士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阮清歌感受到身边传来一丝冷清的气息,她见萧容隽正向着她走来,她嘴角微弯,那眼底的笑意竟是比太阳还要璀璨。
萧容隽有一瞬间呆愣,“回去还是易容成你之前的样子吧!”他冷声道,随之向着山下走去。
阮清歌摸了摸面容,在萧容隽身侧,她自是不用易容,她也打算对涂楚蓝坦白,可这萧容隽为何如此说?
难道是她太丑了?阮清歌撇了撇嘴角,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山上参!
不多时,那野猪便被运下山,那动静闹得极大,就连涂楚蓝也下了马车,见到萧容隽之时,依旧噤若寒蝉。
她吩咐将士将野猪剥皮切块,烧烤,便向着另外一辆马车走去。
好在这群将士中有那日在梁王府中参与烧烤的人,现下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尤其是有人回想起那一夜烤肉的滋味,口水直流。
那刀疤男在瞧见阮清歌面容之时,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这一路上都没瞧见一个女人,怎地在梁王身侧忽而多出个女人!
那涂楚蓝更是一阵惊讶,因为他注意到那女子穿的,竟是‘安梦生’的衣服!他左右来回看着,连安梦生的影子都没瞧见。
可那女子的身形又与安梦生极为相似!简直就是一般无二,好似换了一张脸一般!
他忽而想起‘安梦生’易容的功夫,现下可是易容成女子魅惑梁王?!
天啊!那画面太美好,他简直不敢想!
他见那女子正走来,他连忙上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梦生?’
阮清歌昂首,她正想去找涂楚蓝,这家伙竟是自己上前了,那原本小心翼翼的眼神,现下却溢满了担忧,她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不过他能一眼瞧出她便是‘安梦生’那观察力也是可以的。
涂楚蓝见状满脸错愕,他连忙拽住阮清歌的衣袖向着马车后方的角落走去。
“梦生啊!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涂楚蓝犹豫道,那一脸的焦灼,看的阮清歌都替他捉急。
阮清歌眨眼昂首。
涂楚蓝见‘安梦生’如此好说话,便一咬牙,道:“梦生啊!我一直拿你当晚辈来看,虽然你医术比我高明,但这人生之路,可没我走的多!”
阮清歌一听这开头,一头黑人问号脸,怎么就上升到人生哲学了?
涂楚蓝见‘安梦生’并未言语,一脸迷茫,他便知道‘安梦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涂楚蓝叹出一口气,语气深重道:“梦生啊!那梁王并非良人,你年纪尚小,切莫有断袖之癖……这容貌什么的,只是表皮,你易容这般貌美,那梁王亦是……玩玩你的啊!”
涂楚蓝本不想说的这么直白,但瞧见‘安梦生’实在是一点都未懂,便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
阮清歌闻言一脸错愕,她嘴角一抽,“涂伯!今日一言,当真受益匪浅!我自会离梁王远点!”那说出来的话,亦是酥软人心,婉转悠扬。
她说着,眼底满是玩味。
涂楚蓝闻声,那双眼珠子差点瞪掉下来,指着阮清歌并未有喉结的地方结结巴巴道:“你……你……”
阮清歌嗤笑一声,感情这涂楚蓝是将她这副容貌当成易容了,怪不得那般眼神!罪过!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