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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那刀疤男像是听到了天外来音一般,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竟是叫阮清歌什么?‘娘?’
他一把将那孩子搂入怀中,低声道:“你可别叫了,若是再惹怒王妃,怕凉凉的便是你了!”
风声舞动,阮清歌裙摆被微风吹起。
她缓步向着那军营之中唯一的帐篷处走去。
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坐在其中,手中拿着一本书籍正侧目看着。
那男人听到声响,抬起眼眸看去,瞧见阮清歌正抱起双臂站在门口的方向。
“何事?”
阮清歌缓步走去,双手支撑在桌上,垂眸看去,“什么时候出发?这都已经快要到晚间,不会是今晚就走吧。”
“整装休息,明日一早便前行。”
阮清歌闻言昂首,“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去,那萧容隽在身后叫喊一声,“你要做什么?”
阮清歌侧目看去,面色冷然道:“无事,询问下时间,好安排接下来的事项。”
随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四处寻找着可以做医药研究的地方,她缓步来到一处破旧的草屋。
那屋内还算是干净,虽然亦是破败。
她从怀中掏出那三瓶血液,以及一瓶漆黑的河水,放在那桌面上,随之从袖口中掏出了数瓶药粉。
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抱起双臂,目光迥然的看去,她单指托着下颚,眼睛满是沉思。
这些血液,只能用一些简单的东西检测。
她随之皱了皱眉头,这河水有毒是定然的,但是毒性到底有多么猛烈,和如何医治却是不知!
阮清歌顿觉脑瓜仁生疼,她站起身向窗外看去。
正巧门外有一名士兵经过,她连忙摆手叫住。
那士兵向前行礼,道:“王妃!有何事?”
阮清歌想了想,道:“这附近可是有什么活物。”
那士兵眼底明显有一丝疑惑,他道:“王妃,可是要做什么?这附近的活物能吃的,基本上都已经被我们猎杀殆尽,只留下了一些繁衍。”
阮清歌闻言眉间轻皱,“那老鼠应该有吧,去给我抓一窝老鼠过来。”
那士兵闻言满脸的诧异,一般寻常女子见到老鼠都要躲避,这王妃怎么还会让他去抓一窝老鼠过来。
然而他却是不敢怠慢,再看到阮清歌眼里那一丝不耐烦的时候,连忙应声转身离去。
阮清歌坐在椅子上,抱起手臂,眼底满是沉思。
这瘟疫不是空气传播是定然的!因为她经过这几处村庄,呼吸的空气都十分的……除了那尸体上散发的腐臭,以及那河水的恶臭。
其余的都十分的清新。
而这最有可能的,便是那腹内的硬物和那莫名其妙的虫子。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
现在花无邪和白凝烨都不再跟前,那白凝烨亦是不知何时才能出现。
就算花无邪累死七匹汗血宝马,最快亦是要在七日之内才能到达。
阮清歌想着想着,便觉得一阵头疼欲裂。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丝响动,她抬眸看去,瞧见刘云徽带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身侧正跟着满脸嫌弃的涂楚蓝。
“王妃,您要这老鼠作何?”刘云徽轻声道,随之将那篮子放在了一侧。
一道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那篮子中传出,阮清歌略微有一些诧异,她刚才说出也只不过是有那一个想法而已,却没想到竟是真的能够拿出。
这周围竟是还能有这老鼠之物,按道理来说,老鼠都是在家中,而这处房屋这么破败,那老鼠应该也都死绝了,可是这些老鼠是从何而来?
光是听到声响,就知这老鼠竟然不在少数,那篮子亦是有脸盆那般大小,上面盖着一块破布。
阮清歌站起身,侧目看去,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将那破布打开,一个个黑溜秋的小脑袋露了出来,那鼠目,如同小灯泡一般,齐刷刷的向着阮清歌看去。
阮清歌面上满是惊奇,抬起眼眸,看着刘云徽道:“从哪里来的?”
刘云徽闻言,眉头轻皱,他冷声道,“有一处房屋下面有一个地下室,那地下室中满是这老鼠,这些若是不够的话,还能给你再去捕捉。”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连忙点头道,“够了,够了,这些就已经够了。”
那涂楚蓝侧目看去,却是离那篮子站得远远的,“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拿老鼠做实验呀。”
阮清歌一边说着,已经将手套戴在手上,随着抓起一只老鼠扔在了桌子上。
那老鼠叽叽喳喳的想要跑,却被阮清歌一掌按下,速度亦是飞快,动作彪悍,不似寻常女子。
涂楚蓝看的额头一跳,向后退去,“做实验?这老鼠能怎么做实验?实验又是什么?”
阮清歌闻言,一边处理着手上的东西,一边解释道:“老鼠的结构和我们有一些相似,加之这老鼠繁衍速度极快,所以用它们做实验是最为妥当的。”
说完,她抬起眼帘,看向窗外,一脸的沉思,道:“实验,便是试试药性。”
涂楚蓝面上有一丝了然,随之道:“要做什么实验?可是需要我帮忙?”
阮清歌闻言昂首,“你来得正好,这三瓶血液,你先帮我将它们融合。”
那涂楚蓝闻言,亦是将手套戴上,拿起那三瓶血液摆在阳光下看了看,其中两瓶满是黑色,带着一丝粘稠,而其中一瓶鲜红,却是极少。
涂楚蓝自是知道,那是一家三口的血液,可是不知阮清歌为何如此执着此事?
但她看着阮清歌手术飞快,不断的将那河水倒出,再倒入药粉,搅拌,再倒入,认真而又凝重,便也不好打扰,拿出一个琉璃瓶,展开动作。
刘云徽一直没有离开,他站在一侧,眼底满是锐利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阮清歌额头上渗出少许汗水。
那涂楚蓝已经将三人的血融合在一起,阮清歌却是一直都没有时间观察。
那河水在阮清歌的手中一直变换着颜色,直到最后,那河水竟是和药粉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颗泥球。
阮清歌欲哭无泪,糟蹋了药粉,亦是糟蹋了那河水。
涂楚蓝见状,垂下眼帘,细细闻去,那河水竟是没有一丝恶臭。
他眼底满是惊艳,“王妃!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