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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身姿,瞥向刘云徽,随之便将昨日上午发生的事情简单道来。
刘云徽听闻,满脸错愕。
花无邪出去之时差点撞上走过的阮清歌。
后者正要回到马车之上寻找制作诸灵的器具。
她一把拽住花无邪,揶揄看去,道:“你这么着急作何?赶着投胎?”
花无邪双手揽住阮清歌胳膊,面上闪现出一抹焦急,道:“唤灵在何处?”
闻言,阮清歌才回想到,那鸟现下还在昏迷中,她拽住花无邪的衣袖便向着那马车而去。
当两人到达马车之时,将那门打开,唤灵依旧在薄纱下方陷入昏迷。
整个鸟身一动不动,如同死去了一般。
花无邪撩起衣摆走了上去,随之伸出大掌将唤灵放入掌心之中,他动作小心翼翼,鼻息几不可闻。
阮清歌亦是满脸凝重,她双眼紧紧注视着唤灵和花无邪。
“我从那些难民的身体中取出硬物,那硬物中竟是有虫子,昨日发生了十分惊险的事情,唤灵出现,将那几只虫子吃下,现在,便是这般。”
阮清歌语气轻轻,犹如涓水,亦是怕打扰了花无邪的动作,但又要说明。
那花无邪伸出一根手指在唤灵的腹部来回挪动,闻言,他昂首,不多时,他呼出一口气,道:“它正在吸收那虫子的毒性,可是还有虫子活体或者尸体?可是能给我瞧瞧?”
阮清歌昂首,随之走下了马车。
花无邪将唤灵放回薄纱下方,跟随一同走了下去。
阮清歌找来孙可言,那孙可言对她还算是恭敬,得知阮清歌的需求,二话不说去取了那玄铁铸成的盒子。
阮清歌将那盒子交于花无邪的手中,便回去寻找制作药膏的物件,随之向着另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走去。
而花无邪拿着那盒子回到了他那骚包的轿子中。
那帐篷中,白凝烨正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吃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瓜果,而穆湘却是来回翻看着那些药材。
涂楚蓝亦是再侧做着清点。
穆湘瞧见阮清歌回来,犹如蝴蝶一般扑来。
“王妃!”
那白凝烨瞧见十分惊奇,这不与任何人亲近的徒弟为何独独与阮清歌玩的这般亲昵?
他伸出长臂一把将穆湘拽了回来,“切莫无理!”
穆湘皱起眉头,甩动着衣袖,随之小声道:“师父!难道你不想知道那诸灵是如何做成的?你不想,徒儿还想呢!”
忽而,穆湘只觉得脖颈被松开,身侧传来一道劲风,眼看着一道黑影向着阮清歌袭了过去。
‘他’万般无奈的摇头,这师父,怎么从那坑中出来之后,那坑好像装在脑袋里了呢?
阮清歌怀中抱着许多物件,药碾,琉璃瓶,她只觉得身侧有什么东西刮过,紧接着面前便展现出一抹笑的犹如菊花怪的脸。
她目光冷然,眉头亦是皱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戏耍,躲开!”
她冰冷说完,用肩膀撞击着白凝烨的胳膊,随之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这军队要停留多久,她定要在这时间内将药膏做好。
白凝烨被撞得一阵趔趄,随之垂下眼帘,好使受了委屈一般,跟在阮清歌的身后走了进去。
阮清歌先是将器具放在了桌上,环视着帐篷周围,一侧的墙壁上堆积着药材,一边放置着一张桌子。
随之转身来到涂楚蓝的身侧,“可是清点好?都是我要的药材吗?”
那涂楚蓝闻声昂首,将手中的小本本递到了阮清歌的面前,“王妃,您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上面,我已经与之前的单子对照,一般无二。”
阮清歌闻言昂首,将那本子接了过来,她眼底满是认真,上下打量,不多时,她眉峰微微瘪起,忽而一皱。
“这为何是金拆草?我要的明明是金折草!”
涂楚蓝闻声凑了过来,这一看顿时大惊,可不是真的!他连忙走向那一堆药材处,从中翻找。
阮清歌目光冷然看去,若是那金折草真的换成金拆草,这一次,算是白走了!
那金折草是制作解毒丹最重要的一味药材,那金拆草,只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效果甚至是微乎其微。
忽而阮清歌一阵烦躁,上前两步钻入那药材堆中与涂楚蓝一同翻找着。
那穆湘闻言,也加入了其中,只有白凝烨将阮清歌手中的纸条拿了过来。
他这一看,嘴角忍不住一抽,那字……简直是惨不忍睹,若是当真拿错,也怨不得是人家看错……
“这,谁写的?”他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三人。
有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忽而,他感受到一道锐利甚至带着森寒的眼神,他脊背一阵冰凉。
“我!”阮清歌抿唇,那一双眼眸黑的能滴出浓墨,她面色亦是一阵不好,虽然她写的字不是很好,但也能看清楚不是?
摔!
那眼前的药材足足堆积的有一人高,翻找起来亦是一阵困难。
白凝烨嘴角一抽,那一丝笑意展现在唇边,却是不敢笑出声,这小女人他可惹不得,不然下场可不是他能经受的!
他叹息着摇头,亦是加入到了其中。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那堆积成山的药材被几人平摊放在了地上,一边翻找,一边分门罗类,阮清歌额头上溢满了汗水,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
“你们在做什么?”
那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道向着帐篷内走来的声响。
阮清歌抬起眼眸撇去,她晦涩道:“那药材好像拿错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刘云徽侧目看去,扫视了一眼地面,随之将那放在桌上的纸单拿了起来,他打量了片刻,道:“可是这金折草之事?”
阮清歌闻言站直了身子,诧异道:“是!你怎么知道?”
刘云徽面无表情看去,瞥了一眼阮清歌道:“在皇宫之时,我曾为你寻得金折草,可是从未听闻你要金拆草,所以,在你拿着药单给梁王之时,我便在那之上增添了金折草。”
阮清歌闻言,呼出一口气,“也就是说,这金拆草和金折草均有?”
“是也!”刘云徽昂首道。
闻言,那几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阮清歌上前,对着刘云徽的肩膀便是敲上一拳,“我就知道我兄弟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