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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隽微眯起眼眸看去,阮清歌撇了撇嘴角,垂眸看着放在被褥上交叠在一起的两根手指,道:
“昨晚我从阮若白的房间出来,就碰见了沐诉之,他跟我说停机进攻启梁城,但是他们有出逃的手下不听命,叫我们小心一些。”
萧容隽闻声眉头一挑,双臂抱于胸前,质疑道:“为何找你?这样的事情让手下来传信不就好了?”
阮清歌身型微动,侧目看去,眼底带着一丝不悦,皆是因为萧容隽此时竟是怀疑她?
“我怎么知道,他脑子可能不大好。”
萧容隽斜睨看去,一双眼眸认真的在阮清歌的面上扫视着。
阮清歌垂着眼脸,感受头顶那炙人的视线,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脱光了暴露在萧容隽面前一般。
她咬住下唇,眼底不悦的神色渐浓,两人之间一阵无话,室内寂静无声,空气好似凝结,散发一丝冰冷。
阮清歌实在是受了这样的气氛,她抬起眼眸刚要反驳出声,却忽而感受到身上的被子向上拽起。
一丝极不可闻的叹息声自萧容隽的鼻息中溢出,紧接着便是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阮清歌的头顶传来。
“累了吧?歇息片刻。”
阮清歌面上微怒的表情瞬间凝结,她那双诧异的眼眸撞入萧容隽犹如寒潭一般的凤眸,那里面毫无情绪,一片波澜不惊。
“你…”
阮清歌有一丝不敢相信,这男人现下不是应该爆发,大声的质疑她吗?
萧容隽拽住被子的手微顿,随之替阮清歌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是本王的错,让沐诉之有了可乘之机,下次定然不会,就算发生再危难的事情也不会将你身边的暗卫撤走。”
阮清歌闻言瞪大了眼眸,随之眼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柔软,眼神也渐渐的柔和了下去。
她缓声道:“不必,若是沐诉之真的想要找到我,怕是防备不了的。”
萧容隽闻声站直了身子,垂眸撇去,道:“怎讲?”
阮清歌耸了耸肩,仰起头,颇为无奈道:“听闻昨晚他话中之意,好似不管我是不是他的故人,也已经将我认定。”
说完,阮清歌微微侧头,眼底划过一丝质疑,凝声道:“对了,你可是调查沐诉之的底细?那凤络殿到底是什么组织?”
萧容隽面色顿冷,他旋身,衣摆随之晃动,他向着一侧的座椅上走去,道:
“凤络殿,江湖之中隐藏最深的势力,势力实力扑朔迷离,不过,据闻轻功第一的高手,最为可能是沐诉之,因为那人亦是极为神秘,这势力从不参与江湖斗争,鲜少与人来往,更是无从查起。”
阮清歌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若真如此,那沐诉之可是沐振擎的亲属?还是有什么关系?”
因为阮清歌记得萧容隽曾说过,沐振擎是南湘沐家之人,离家出走多年,那儿子也是毫无作为,游手好闲。
萧容隽眼底划过一丝疑惑,道:“这便无从得知。”
阮清歌听闻一脸的无奈,这不是一点动机都不知道吗?
萧容隽见阮清歌一脸苦恼,投去一抹安慰的眼神,道:“你只管好好养伤,将那些百姓救治便可,剩下的事情本王会处理。”
阮清歌闻声欲言又止看去,她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对着萧容隽微微昂首,随之垂下了眼眸。
然而阮清歌的神色均是落在了萧容隽的眼中,他知道阮清歌心中有秘密,却是没有多问,交代了两句注意身体,好生休养,便走了出去。
待萧容隽离去,阮清歌抬起眼眸看着那高大宽广的臂膀久久出神。
她也不想管男人之间的斗争,可是…事态好似容不得她不参与。
与她长相极为相似的沐诉之,沐诉之的故人,神秘的凤络殿,残害百姓的动机…
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她不多想。
此时她头疼欲裂,面上满是烦躁,眼角的余光撇向桌面上放置的茶具,她目光一暗。
掀起被子起身,便走了过去。
对!管他劳什子阴谋!残害百姓,致使民间生灵涂炭就是不行!治疗百姓,防备僵尸兵再一次进攻才是大事!
阮清歌将那茶盖打开,一丝腥臊味传出,她忍住胃部的翻涌,侧目看去,那里面只剩下一个小底。
她目光闪烁着一丝华光,拿起那茶杯便向着外面走去。
而暗中跟随的青阳,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将消息告诉了萧容隽。
——
药房中,室内满是药材香气,那放置在窗前,有些破败的桌子上,时不时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抹纤长瘦弱的身影正手持药捻,与器具中的药材奋斗。
那桌上燃烧着蜡烛,烛影随风摇拽,朦朦胧胧的照耀着室内,将阮清歌的影子拉长,照射在墙壁上。
阮清歌一脸凶神恶煞,手上力道十足。
室内流转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息,若是胆小的人瞧见,定然吓出个好歹。
那蜡烛从半寸长,缓缓燃烧到燃尽,而那窗外的天色,亦是从漆黑一团,转为蒙蒙放亮。
阮清歌一只都在桌前制作解药,原本堆积药材的桌面,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那期间解药的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阮清歌揉了揉僵硬的脖颈,面上满是疲乏,那双杏目经过一夜的认真凝时,此时布满了血丝。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一侧的座椅走去,那僵硬的身子得到了放松,这一坐极为舒服,再也不想起来的感觉。
一只沾染着药汁的藕臂伸出,素手执起浸泡了一夜的茶水,丝毫不顾苦涩的味道,仰头便是喝了起来。
阮清歌轻叹出声,瞬间精神,她抬起眼眸看向桌上经过一夜的劳动成果,眼底闪烁着一丝华光。
她站起身走去,将那些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在药箱之中,便向着暗室走去。
在经过院落转角之时,她瞧见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她嘴角微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怎么出来了?”
花无邪走路如同生风一般,那衣摆随风摇曳,好好的脚步愣是走成了花蝴蝶一般。
他来到阮清歌身边,昂起下颚,亦是一脸开怀,道:“这些时日可是憋死我了,自是出来逛逛。”
阮清歌闻声,抬眸摸索着下巴看去,道:你这般,定然是因为欧阳威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