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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之前什么德行你我会不知?一个小孩,怎会知道装疯卖傻?!若是如此,当初便不会让三皇子退婚。”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三皇子,阮月儿便气的牙痒痒。
她眼底怀恨的向着孙氏看去,道:“娘亲!那你说该怎么办?也不能让着贱人这么下去!”
孙氏冷冷一声,眼神阴恻恻的看向地面,道:“你过来,听娘亲与你说…”
话音落下,阮月儿凑向孙氏的耳旁,不多时,那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
次日一早,阮清歌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起身,她揉搓着酸疼的腰身,心中忍不住直骂娘。
那萧容隽昨晚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竟是还讨要了那么多的甜头。
不过…
阮清歌抬起小手抚摸着身下的冰熊皮毛毯子。
在这光滑的毯子上行那事,别说,还真有一丝别样的乐趣,当真是舒服极了!
她踩着莲花镶金小短靴,抬手将罩衣披上,踱步走到窗前。
那窗户打开,阳光彻底泼洒了进来。
她玩味的对着面前的空气呵出一口气,顿时一丝白雾自她的鼻息下方喷涌出来,在空中散开。
她伸出小手摆向空中,一丝冰冷顺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毛孔钻入,她身子一阵瑟缩。
她惊奇的发现,她自从那极炎池水和寒冰玉床出来后,便感觉不出温度,而现下竟是有了体感,然而最让她惊喜的便是,竟是不觉得这冷风有多冷,定然是能感知,并且不惧怕。
正当她想着之时,眼角的余光忽而瞥到远处一抹不寻常。
她将窗子落下,随之走到衣柜前拿起一件外套穿上,便向着茶桌走去。
她单指执起茶杯,倒入一杯,那口中却是传出一道带着内力的声响,直直射向那角落中的人。
“进来吧!”
那话音刚一落下,大门便被打开。
青怀如同一阵风一般进入,那门在他进来之时便再次关闭,将屋内与屋外隔绝。
“可是调查出来?”阮清歌轻抿着茶水,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而她有一种预感,这结果,一定会让她很棘手,毕竟,那若是开的如此大,敢于之抗衡的并无几人。
那青怀微微昂首,面上亦是带着一丝凝重。
“道来吧!”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随之拍打着裙摆,那面上满是漫不经心。
“皇后。”
青怀言简意赅道来。
阮清歌面色微微一愣,随之那嘴角勾起一道嗜血的笑容。
“好,那董月又是怎么回事?”
“董月不过是个棋子,那惜花的掌柜是户部尚书之妻外甥家的长女,这一层隔着一层的关系,董月曾在那长女家做工,自那事完毕后,便被嫁了一户人家,现在京城外。”
青怀说着,眼底带着一丝凝重,道:“王妃,可是要将人抓来?”
阮清歌倚在桌上,支起脑袋,道:“不用,不过是个喽啰罢了,你先下去吧!”
那青怀领命,便向着外面走去,不多时便隐于暗处。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看去,这青怀消失的方向定然是萧容隽那处,亦或是,在前来之前,便将消息告知与萧容隽。
虽然她现在与萧容隽关系十分亲密,但,她也要有自己的暗卫,以及势力。
她眸间微眯,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距离她为皇后治疗皮肤已经过去半年有余,那面上的余毒也是时候起反应了。
想着,她眸间划过一抹算计,今晚便是皇上为萧容隽设宴,那晚间皇后定然会出现,这绝佳的时间,她怎能浪费?
这店铺的名声她要夺回!这口气,亦是要出尽!
想着,她便起身,拂袖向着翩泓居一侧的药房走去。
她刚走出那大门,便瞧见文萱和文蓉从前庭走来。
那两人瞧见阮清歌立马上前,“小姐!您醒了?王爷叫我们不要去打扰你,现下已经午时,该用午膳了!”
文蓉施施然走来,弯身拜在阮清歌面前。
那文萱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眼底却划过一丝倔强,脚步微颤,走路趔趔趄趄。
据昨晚归来墨竹所说,那文萱一直在饭厅站了一夜,阮清歌没有发话,她自是不敢离去。
阮清歌挑眉看去,扫视着两人手中,道:“饭呢?”
那两人对视一眼,文萱上前一步,道:“小姐,饭已经在饭厅准备着呢,等着姑爷一起回来吃吗?”
阮清歌冷眼扫去,道:“你们姑爷行踪向来不明,若是他在外吃过,晚上回来,本小姐岂不是要饿上一天?去!端到卧房。”
“是!”
那文萱文蓉瞧见阮清歌火气如此之大,顿时那身上一点气焰都没有,灰溜溜的转身向着饭厅走去。
待阮清歌转身,刚要想药房走去,那腰间忽而被一只结实有力的长臂揽住,紧接着便是耳垂被人啃咬,那低沉性感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王妃今日火气怎地如此之大?可是本王昨夜没有伺候好?”
阮清歌抬眸瞪去,伸出小手便推脱这萧容隽的胸膛,道:“光天化日,别没个正型!我要去做正事了。”
说着,她便向着药房走去。
那身后忽而被萧容隽拽住。
“我听青怀道来,你那胭脂点突生麻烦,可是有何要我帮忙?”
阮清歌不耐的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仇,当然是自己报才好玩,亦是要一寸一寸看着敌人落下全套,死无葬身之地。
而萧容隽自是不明阮清歌心中所想,只见那小女子一点都不依赖他。
他呼出一口气,负手站立在两厢交界处,看着那阮清歌渐渐走远的身影,眼底一片怅然。
不多时,阮清歌来到药房,先是检查了一遍器具,发现均是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没有。
那原本在离开之时,应该是十分杂乱的桌子,亦是摆放整齐。
而之前还未来得及放回的药材,也被包裹在油纸中。
阮清歌看着这一切便知,墨竹在收拾的时候该是有多么无奈。
她站在房中,呼出一口气,将那油灯打开,虽然此时是白天,但在研制药剂的时候点上一盏昏黄的油灯,似乎已经成为阮清歌的习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阮清歌不断的忙碌着,那墨竹在药房跟前来来回回走过多次,均是没有上前打扰。
从太阳正中,到大地一片昏黄,再到星影璀璨。
阮清歌在那药房中整整待了四个时辰。
最终,在墨竹满心担忧,打算破门而入之时,那阮清歌终于是顶着一头草药从中走出。
“王妃!您可算是出来了!晚宴都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