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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将脸洗干净,随之拿出诸灵涂抹在面上,随之才涂抹上倾颜。
再次之间,阮清歌一句话都未说。
而墨竹瞧见阮清歌动用诸灵,自是知道,那胭脂中定然有诈。
“清歌,可是那雪颜膏中有猫腻?”
阮清歌闻言,挑了挑眉头,拿着胭脂在面上涂抹,不多时,便是化出了与文蓉一般的妆容,她道:
“那里面明显添料了,胭脂若是如此之香,便是为了遮掩什么,这胭脂里放置了能使人面部产生痒意之物,随着时间推移,便会渗入肌肤,届时,就算抓拍面容,亦是无法化解。”
“那丫鬟为何这般狠毒!?”墨竹闻言,面上满是怒意。
阮清歌眉间一挑。抬手拍了拍墨竹的肩膀,道:“不必如此,你家王妃什么心性你还不知吗?那两个丫头我自是不会放过,这幕后之人,我自是知道是谁,好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阮清歌便抬起脚步向着外面走去。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这人定然是阮月儿,她就不信那小女人回去不会与孙氏抱怨。
这阮月儿,怕是要政治一番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之。
在那长廊之中,阮清歌忽而脚步一顿,凑向墨竹,在她耳边道,“你去…”
那墨竹闻言,快速昂首,眼底亦是划过一丝华光。
——
不多时,阮清歌走向那前庭,隔着远远望去,便瞧见大门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而她刚走到转角,便瞧见那前庭正厅中,一抹同样是亮紫色的身影走出。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去,只见月光下,萧容隽挺拔的身姿,正穿着一身与她同样是亮紫色的衣物,而那衣物穿在他的身上十分英俊潇洒,亦是带有一丝不同往日的柔情。
以往萧容隽爱极了黑衣,这穿着其他颜色的衣物还是头一遭,却是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虽阮清歌身上点缀着白莲,而萧容隽只有在右胸前的位置绣有一朵莲花。
阮清歌眼底满是惊奇,这,穿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情侣装?
她迈着轻缓的脚步向着萧容隽走去,站在他的身侧,微微昂起头,“等很久了吧?”
萧容隽垂眸看去,今晚的阮清歌浑身散发着温婉之气,那貌美的容颜亦是让人迷了眼。
他伸出大掌,置于空中,阮清歌便将小手递到那之上,两手相握,相互传递着体温。
“未有。”说着,萧容隽忽而垂下眼睑,凑到阮清歌耳侧,缓声道:“今晚王妃真美。”
阮清歌闻言面上浮现出一丝羞怯,道:“王爷亦是英气逼人。”
萧容隽闻言爽朗笑出声,将阮清歌带到马车旁,撩起车窗,随之进入。
两人坐定之后,马车缓缓驶出,萧容隽面色渐渐转为冷清,道:“你可是害怕?”
阮清歌此时正支着手臂在车窗旁,闻声侧目看去,她挑了挑眉头,道:“害怕?我阮清歌的词典中就没有害怕二字!”
萧容隽闻声,亦是挑眉,道:“好!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说着,他目光徒冷,道:“惜花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你那胭脂店铺,可是要本王帮忙?”
阮清歌闻言,微微摇头,道:“我不是说了,我自己便可以。”
萧容隽微微眯起眼眸,就在阮清歌打算转身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忽而那手臂被背后之人拽住,下一秒,她整个人钻入了萧容隽的怀中。
“作何?”
阮清歌皱着眉头抬眸道。
萧容隽垂眸看去,那眼底满是波光,道:“你这般不需要本王,让本王着实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阮清歌闻言,眼神微闪,道:“我…我只是习惯自己处理事情。”
萧容隽闻声轻叹,道:“本王是你的夫婿,自是要挺在你的身前,本王希望日后你有什么便与本王说,毕竟与你亲密无间的人只有本王。”
萧容隽如此道来,不无理由可言,毕竟当年阮清歌装疯卖傻,十分没有安全感,那倔强,亦是在那时衍生,这样的阮清歌让萧容隽看着着实心疼。
他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十分专注认真,亦是带着一丝无奈,他多么希望阮清歌不止可以在他的怀中欢乐嘻耍玩闹,亦是可以在他的怀中诉说悲伤之事。
当然,萧容隽希望那悲伤之事一辈子都不要发生。
阮清歌看着萧容隽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便知他心中所想,那感情是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她叹息一声,伸出藕臂缠绕住萧容隽的脖颈,在那面颊上深深一下一吻,道:“你一直是我的大宝贝呀!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所隐瞒,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忧罢了!”
“为你担忧是我的职责。”萧容隽抱住阮清歌,霸气回应。
阮清歌闻声,心中划过一丝暖流,那唇边亦是流出一丝叹息。
两人便在那宽阔的马车中抱了许久,萧容隽才将阮清歌放开,抬手便轻柔的整理着她的衣服。
而在阮清歌与萧容隽走了不多时,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文萱和文蓉的房间,那人在梳妆台上翻找了许久,不多时,那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将那桌面上的替换,才静悄悄的离开房中。
——
不多时,那漆黑华丽的马车便到达了宫门口。
萧容隽率先走去,便伸出手搀扶着阮清歌下马车,动作十分轻柔,亦是带满了柔情。
而当阮清歌出来之时,看着那宽敞的大门,呼出一口气。
她忽而双眼微眯,只见那门口影影绰绰,似乎有许多人向着这边看。
亦是有不少的宫女与小公公来来回回走动,却是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
她瞧见,嘴角忽而勾起一丝嘲讽笑意。
“哎?那就是梁王妃?竟是这般美艳?”
“我看啊!那传闻根本就是假的!这王妃这么美,听闻颍州那边的人传言,王妃性子极好,在瘟疫中帮助了不少的人呢!”
一道道低声传入阮清歌的耳中,而萧容隽亦是闻言,却是面色冷清的走在前方,好似将周围的人事物屏蔽了一般。
阮清歌缓步跟在萧容隽身侧,亦是目不斜视。
那两人身上气度竟是一般,皆是如同站在顶端之人,冷清,决绝,凌然。
不多时,那等待在宫门许久的公公瞧见萧容隽,便向前走来。
“梁王,宫宴已准备多时,这边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