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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站在素寒居门口,抱起双臂,眼底满是冷漠向着萧容隽看来。
萧容隽瞧见眉心一簇,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话间,他将剑背对阮清歌收回。
阮清歌瞧见萧容隽动作双眼微眯,那鼻间竟是问道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
阮清歌眼底带着一抹担忧看去,快速上前,那脚步却是忽而在凑近萧容隽之时停住,她面上满是冷清,道:“你受伤了?”
那语气却是十分的僵硬。
萧容隽闻声,抿起薄唇,道:“无事。”
那阮清歌见状,心中气焰更加猖獗,道:“你现在有事都不与我说了?”
萧容隽眉心一皱,道:“何事?”
阮清歌眸间一转,这萧容隽并不知花无邪已经将藏宝图之事告知于她,她语气微顿,道:“无事!”
啥时间,一丝冷漠之气从萧容隽周身溢出,两人之间一度尴尬,阮清歌倔强的垂下脑袋,看向地面,那萧容隽看着阮清歌的头顶,眼底满是沉重。
末了,不多时,那低沉性感的声响自头顶炸开,道:“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说着,萧容隽便抬起脚步,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抬起眼眸,却是瞧见萧容隽的背影,她心中不由的气焰更深,那萧容隽的去处,竟不是素云居。
“你去哪?!”
阮清歌冲着萧容隽的背影大喊着。
那萧容隽头也不回道:“你无需多管。”
阮清歌闻言,眸间轻颤,那手掌亦是一阵抖动,她嘴角微微张开,眼底满是不可相信,道:“不用我多管?”
那萧容隽脚步微顿,转身看来,瞧见阮清歌那微怒的容颜,心念软了一分,道:“我…”
“呵!是去找你的小情人?让我猜猜,是不是那宫宴中哪家小姐?”
阮清歌此时大脑一片混乱,竟是想到了那日在宫宴之时,她去皇后那处,去了许久,虽萧容隽在暗处跟随,鬼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当初她还没有多想,可怎么从宫中回来,萧容隽便这般冷漠。
不仅什么事都不告诉她,竟是连沐诉之被斩杀之事亦是隐瞒。
那萧容隽闻言,眉心紧皱,面色如冰,“休要胡言!”
阮清歌瞧见,心中想法更加落实,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若是没有鬼,他凶什么凶?!
阮清歌抱起双臂置于胸前,冷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你心中之事了?若是你真有人了,休了我啊!我给她让地方!”
都说女人疯起来什么都不会想,阮清歌更是如此,不管什么都十分冷静的阮清歌,在爱情面前,亦是个初学者。
那萧容隽闻声,眼底满是怒意,只见那地面自萧容隽脚下结出寒冰,如同冰花,向着阮清歌寸寸绽放而去。
阮清歌脚步不动,亦是倔强向着萧容隽看去,道:“怎么?想杀人灭口?!来啊!老子不怕你!”
阮清歌话音落下,瞳孔轻颤,气息亦是凌乱。
而现下萧容隽脑海中亦是一片混乱,满是当初阮清歌与沐诉之在一起的画面,没一颦一笑,以及当初得知沐诉之被斩首之时的激动。
这女子竟是想当着她的面劫法场,将他置于难地!
他心中气焰随着那一幕幕越发狂虐,那远处的阮清歌依旧叽叽喳喳的说着伤人之话,萧容隽垂在身侧的双拳不断攥紧。
下一刻,整个人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冲向阮清歌面前。
阮清歌没想到会是如此,下意识的想要闪躲,那速度却是没有萧容隽快速,她硬生生的站定步伐,倒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可是想要伤害她。
只见下一秒,萧容隽手掌呈现爪状,想要抓向阮清歌的脖颈。
可那动作却是在空中硬生生的停住,霎时间,两人之间气息紧张到了极点,阮清歌瞪大了眼眸看向萧容隽,那眼底满是受伤。
她想错了…这个男人…真的敢!
可…就在那眼底不受控制的额漫上雾气之时,只见萧容隽那手掌轻缓放下,搭在阮清歌肩膀上,随之向前用力一拽,阮清歌整个人扑倒在萧容隽怀中。
那满是白莲香气飘香鼻间,那温暖的触感让阮清歌再也不受控制的呜呜哭了起来。
“坏蛋!坏蛋!你竟然要伤害我!呜呜…”
那一拳一拳敲击在萧容隽身上,好似敲击自他内心深处一般,他整个心底满是抽痛。
“乖,不哭了。”
那声音亦是带着一丝轻颤,那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亦是像烙印在心脏一般。
那萧容隽越是安慰,阮清歌越是仰头大哭,整个院落内清晰可见,亦是惊动了下人和炽烈军。
萧容隽依旧不管不顾,紧紧的将阮清歌抱在怀中,一丝缝隙不留。
那原本躲在暗处,不曾离开的沐诉之,看过两人全程,那原本紧张的情绪,亦是得到了一丝释然,他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笑容,转身,如同来时,静悄悄离开。
那阮清歌趴在萧容隽吗怀中哭诉多时,就在萧容隽以为阮清歌气消之时,只见那胸前被大力一推,他并未防备,整个人向后倒退而去。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阮清歌怒喊一声,转身便跑向素云居,将之反锁。
那萧容隽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掌心,随之微微攥起,女人心海底针,当真不知阮清歌在想着什么。
阮清歌回到房中,那后背抵在冰冷的门上,她咬住下唇,面上满是泪痕,她顺着门板向下划动,抱住双腿将面容埋在其中,小声啜泣着。
而阮清歌却是在气自己,气自己的不争气,那萧容隽只要轻轻一抱,她竟是就软了下来。
有了软肋,便不能成为强者,这是阮清歌从未想到的事情。
她从前是个多么冷漠坚强的人,为何萧容隽总能触动她的心弦?
爱情使人迷茫,使人不像自己,阮清歌不想…一点都不想…
她进屋多时,都未听闻有进来的脚步声,想必萧容隽早已对她烦躁了吧?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粗鲁的擦拭着泪痕,那眼底满是坚毅。
她不要!不要被感情束缚!她要寻回从前的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桌上那放置好的罐子,眼底闪现出一丝锐利,赚钱才是王道!爱情什么的让它去死吧!
可这心口,为何这般疼痛?
疼的让她无法呼吸…
阮清歌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一片黑暗,直到破晓,才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