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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闻言,那口中的茶水差点喷涌出来,她心中情绪翻涌,诧异向着梁媚琴看去,吃惊道:“你中意之人可是安梦生?”
梁媚琴垂眸,浑身散发着小女人的娇态,扭捏向着阮清歌看去,道:“梦梦,难道你也认识安大夫?”
说着,便闻她小声呢喃,“是啊…梦梦就是这般厉害,不仅认识梁王,连安大夫都认识。”
阮清歌满脸黑线,她能说吗?她可以说吗?她就是安梦生!
不能…不阔以!
阮清歌抬眸看去,道:“你什么时候中意安梦生?我记得你们二人没什么交集。”
梁媚琴抬眼看向门口,眼底情绪幽深,亦是绵长,那眼前好似陷入以往回忆一般,“那日,我被叫去宫中,是安大夫替我解围,可我曾约他去天下第一楼,却是未果,那便在我心中存下尖芽。”
阮清歌嘴角一抽,这…当真难办,那日她亦是听闻梁媚琴要与之幽会,但那不可能的事情便是不可能,亦是不能任由发展,而且…她是女的啊!
可瞧见梁媚琴的眼神,阮清歌又带着一丝伤怀,这夺人清梦的事情,她不愿做出,还是让梁媚琴一直活在梦中?
正当阮清歌思索之时,便瞧见梁媚琴期期艾艾看来,眼底满是期盼,道:“梦梦,可以吗?”
阮清歌瞧去,却是怎么也硬不下心来决绝,便凝重昂首。
那梁媚琴瞧见极为兴奋,蹦窜上来一把将阮清歌搂住,“梦梦!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阮清歌伸手将梁媚琴微微推开,道:“你且等待,待我联系上安大夫,便叫人来告知与你。”
“好的!”
——
离开之时,阮清歌眼底满是凝色,那小桃和墨竹瞧见面面相觑。
不多时,到达梁王府,那对面亦是幽幽驶来一顶阔派马车。
阮清歌撩起窗帘走下车去,抬眼之时,便瞧见那一双阴桀凤眸。
阮清歌眉心一皱,上前走去,竟是察觉出男子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
“你怎么了?”
她仰头看去,正是瞧见男子坚毅的下颚,上面泛着一丝青色胡茬。
萧容隽垂眸看来,冰冷摇头,随之拦住阮清歌肩头,向着府内走去。
如此这般,阮清歌自是明了,不多时,便被萧容隽带到书房之中。
阮清歌坐在一侧茶椅,侧目看去,道:“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萧容隽昂首,随之又摇头,眼神带着危险向着阮清歌看去,道:“为何擅自行动?”
阮清歌眉心一皱,不明所以看去,随之想起今日身后跟着的那几条狗,她满不在乎耸肩,道:“不过是几个蝼蚁罢了,无需担忧。”
萧容隽闻声眼底满是阴郁看来,道:“日后青怀不再你身侧,不许擅自行动。”
阮清歌原本心中带着怒火,可瞧见萧容隽那眼底的担忧之时,满是乖巧昂首,撩起裙摆上前,坐在萧容隽膝盖之上,伸出嫩白手臂搂住脖颈,柔声道:
“是!知道了!这次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莫要动气!”
语毕,她眼底满是疑惑看去,道:“这几日你在作何?为何黑夜白天瞧不见。”
萧容隽抬手搂住阮清歌腰肢,将眼睑埋伏在颈项之上,吸允着那上方一片药香,心中一片安宁,道:
“萧容戡让我寻找盗取皇陵字画贼人,我借机去往皇陵探查,这几日皆是在大臣之中周旋。”
阮清歌闻言心疼看去,捧起萧容隽面颊,道:“可是疲累?”
萧容隽勾唇一笑,在阮清歌薄唇上轻点,道:“不过耍着玩罢了,倒是那暗中之人,我查询已久,却是毫无线索。那黑无常便是在皇陵深处,却是藏匿极深。”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道:“可是要帮助?”
“哦?你有什么办法?”萧容隽挑眉看来,眼底满是玩味。
阮清歌单手支撑下颚,沉思着,不多时,眼底闪着精光道:“屈打成招!”
萧容隽不解看去,便瞧见阮清歌跳下地面,转了个圈,道:“交给我来办就好了!”
既然毫无线索,便要线索找上门来。
——
夜深人静之时,阮清歌在楼厅闲散散步,虽看似慵懒,但那眼神却是注意着周围。
萧容隽亦是再侧守护,虽隔着许远,可小动作亦是能瞧见,将阮清歌保护的紧紧。
“王妃可是有何妙计?再此已经浏览一炷香的时间了。”
萧容隽耳语道,侧目,眼底带着笑意看去。
阮清歌挑了挑眉头,小声道:“今日我杀了几个,没想到竟是还敢出现。”
这不是正中下怀?
只见她继续道:“这人都送上门来了,我们自是要接收。”
那话音落下,她眉间微挑,眼角余光向着房檐看去。
那处正有一名黑影影影绰绰,虽隐匿的极好,但那气息亦是被阮清歌发现。
萧容隽但笑不语,却是用眼神示意着暗处,那处亦是被他安插人手,为的便是出现意外好保护阮清歌。
阮清歌向前走动两步,来到那墙根下方,只问她十分大声道:“哎呦!这花怎么都死了?可是被人熏臭了?”
萧容隽闻声无奈摇头,这想要抓人,还要埋汰一番,怕是只有阮清歌能够做出来了。
只见那正在墙壁外侧的黑衣人闻言,面颊一抽,他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腋下,一脸疑惑。
‘臭?哪臭?该死的女人!’
而那动作全部被阮清歌尽收眼底,她眼底满是玩味,亦是嗤笑捂住嘴角。
“一定是有臭鼬在!我们便将之抓住吧!”
阮清歌拍了拍手,将上面灰土扫尽。那话音刚落,便瞧见她戴着手套的手发出数枚泛着寒光的银针,根根向着外侧之人射去。
那外侧之人早有防备,旋身躲过,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飞身而上,轻巧落于房檐之上,俯身弯膝,犹如一只小猫。萧容隽亦是不动声色落于身侧,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向下方看去。
那下方正是黑衣之人,头顶冒着冷哼,身子贴着墙壁挪动。
微风浮动,吹扬阮清歌秀发,空中飘荡着淡淡药香,那之下的人闻到,顿时一惊,想要逃窜。
下一刻,从远处窜来一抹身影,那黑衣人脖颈却是被人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