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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她已经痴傻,怎会听进去,阮振震怒,又在孙氏以及阮月儿的毒舌下,彻底惹恼,受了家法。
阮清歌撇唇,心中满是苦涩,时间犹白驹过隙,匆匆滑过,现下已是物是人非,没想到再次踏入之时,阮振竟是病倒。
院落中十分冷清,连一个下人都没瞧见。
阮清歌回头看去,用眼神询问着,那下人亦是一脸懵逼,不知所以。
阮清歌双眼微眯,阮振都重病了,怎地瞧见不得一个伺候的人?还是孙氏在里间?
阮清歌冷冷一笑,怕是又要一番口舌之争。
她抬手轻敲门板,门内却是许久都未传来声响。
阮清歌眼底一暗,抬手便将门打开,那房内一片糟乱,地上满是碎片,扑鼻而来的便是焦糊之气。
阮清歌抬眼看去,那不远处地面,香炉打翻在地,其中黑色粉末溢出,烛火早已燃尽,波斯地毯被烫出一个大洞。
微风浮动,将床榻上珠纱吹拂,发出叮当声响,躺在之上的阮振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室内却是除了他再无他人,亦是瞧不见阮月儿以及孙氏的踪迹。
阮清歌瞧见这一幕心头直叹息,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阮振现下就遭到了报应?不过是一个受到惊吓梦魇而已,这孙氏竟不再身边守候。
“孙氏哪里受伤?”
阮清歌后头看去。
“手臂。”
阮清歌冷哼,不过是手而已,又没有要了命害。
“你下去吧。”随着她抬眼,示意小桃将补品递上。
“是!——”
大门关闭,阮清歌抬脚向前走去,小桃伸手拦截,道:“王妃小心!”
阮清歌昂首,脚步却是从未停止,待走到床边之时,那憔悴面容毕现。
阮振眉头紧皱,脑袋不断摇晃,好似还未曾从梦魇中走出一般。
阮清歌抬手向脉搏探去,这白凝烨给予的迷幻药下的计量着实大,若不是阮振会武,定然入脑痴傻。
阮清歌抬眸看向小桃,道:“你去瞧瞧孙氏在作何,行事小心一些。”
“是!”
话音落下,阮清歌自袖间拿出解毒丸,塞到阮振口中,随之拿出银针刺去。
“小姐…当初老爷那般对您,您为何…”
文蓉期期艾艾看去,眼底满是对阮清歌的不平。
阮清歌摇头,道:“人虽有善恶,但毕竟是血肉,人命关天,怎能不救?加之…他可是我的爹爹啊!”
那话语阮清歌说的十分意味深长,虽然这般说着,可那心头却是…
呵呵!这阮振可是整件事的关键,怎能让他这般轻易死去?那事还未从萧容隽口中听闻阮振任何,怕是还未调查出来,自是要顺藤摸瓜,抓出背后之人,留着定然有用处。
阮清歌在那处等待许久,阮振依旧未曾转醒,就在昏昏欲睡之时,小桃满脸涨红走入其中,那眼底却是带着一丝愤然。
阮清歌瞧见着实惊奇,小桃本就波澜不惊,那泰山倒下也不曾眨眼的人,怎地这般?
小桃脚步微乱上前,趴伏在阮清歌耳侧言简意赅道来。
阮清歌闻言,双眼微瞪,嘴角不断抽起,随之眼底竟是浮现出一丝玩味之色。
那孙氏竟然……
文萱和文蓉瞧见两人着实好奇,文萱刚欲发问,忽而想起文萱交代之事,硬生生将之压下。
阮清歌抬眼向着两人看去,道:“你们在此守候,我去去就来。”
说着,阮清歌撩起衣摆,示意小桃跟上,便向着外面走去。
待出了别苑,花园中毫无人烟,阮清歌扫视周围一眼,脚步轻点,身形跃起,下一秒,轻然落于房檐之上。
小桃亦是在后跟随。
阮清歌后背弯下,将身形隐匿,快速流窜,好似游猫,脚下声响极不可闻。
不多时,她落于西厢苑,这处原本是她的住宅,现下…竟是成了孙氏与柏澜的战场!
她轻抬脚步,身形微转,快速来到床边,那房内传来细细碎碎呻吟声响。
阮清歌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那抬起的手臂微僵,却还是将窗纸捅出一个洞,抬眼看去。
只见床榻上一双男女纠缠在一起,那孙氏面容毕现,面色满是潮红,不断发出呢喃。
“小妖精!终于让老子吃到了!”
“坏蛋!你…上个月才偷腥!怎么现在又这般!?哦!大师兄…你好厉害哦!”
“呵呵!要不是那老不死的出这事,我哪有机会?”
阮清歌闻声,面黑如碳,那声音明明就是柏澜的!看似一副彬彬有礼君子面容,做起这事来怎地这般凶猛彪悍?
小桃双颊满是酡红,侧目看向别处,阮清歌眸间一簇,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对着小桃一阵耳语。
那小桃闻言,双眼瞪得圆大,随之无声啧唇,幽幽看向阮清歌。
这王妃,着实坏!转身便向着远处窜去。
“上去!”那男声低吼一声,两人身体调换,阮清歌闻声抬眼看去,果然!……
阮清歌十分纳闷,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为何她当年在北靖侯府之时,竟是没发现这事?
可随之一想,她连着西厢苑都没有踏出过,上哪里得知去?
可现下这两人却是在她以往住处行这事,想想就恶心!阮振病倒,这孙氏却是给他头上种绿草,啧啧,青青草原,绿油油,好嗨哦!
女人四十猛如虎,这孙氏当真这般饥渴?
自己母马被别家野马糟践,还是在自家草原,这阮振若是知道,会不会气过去直接见阎王?
阮清歌还没思索完,便听屋内传来急促呼喊,紧接着陷入一片平静。
阮清歌黑人一脸问号,完了?这就完了?柏澜也不行啊!孙氏好这口?
一阵细细碎碎声响过后,屋内传来低沉声响,“月儿进宫之事阮振可是答应?”
“他敢不答应!?”孙氏尖声传来。
柏澜讥讽一笑,冷声道:“阮振也真是可怜,替咱们抚养多年女儿,那亲生女儿却是糟践如狗,现下嫁给梁王又如何?待月儿嫁给太子,自是一步登天。”
啥?!阮清歌双眼圆瞪,她听到了啥?阮月儿…咳咳…柏澜和孙氏的女儿?
她是不是听错了?
可怜!真可怜……
原来最可怜的不是她和墨竹,而是阮振!
亲生女儿被人调换,养得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又是妻子与他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