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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邪接过收入怀中,面上满是奸笑,道:“我这已经有十余张了,你就不怕我阴你?”
阮清歌抬眼看去,眼底毫无波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切!”花无邪撇了撇嘴唇,站起身,俯瞰山巅之下一片花海,“花开的正好,你们来的也很凑巧,我酿的花酒可以开启了,可是要小酌一杯?”
阮清歌眉间一簇,道:“不了,还有事先离开了。”
“哎?有好酒怎么能不喝?”
商怀锦上前拦住阮清歌,后者面展不悦,道:“喝酒误事,这就走吧!”
花无邪瞧见也不勉强,道:“沐诉之呢?许久未见还挺想念的!”
阮清歌垂头在阮若白的小脸上印下一吻,道:“想他就去找他,在皇陵深处。”
“好吧!”
花无邪摊了摊手,瞧着阮清歌走远的身影,总觉得今日的阮清歌好似有些奇怪,但究竟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
“现在去哪?”
商怀锦侧头看去。
“我去趟宫中,今日就放你假了。”
商怀锦欲言又止看去,最终还是抿唇,道:“好吧!你也许久未进宫了。”
阮清歌应声,商怀锦走下马车,那车徐徐向着宫中驶去。
是也,阮清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进宫,惠太妃时不时派人送来信件昭入,阮清歌均是以忙碌为由拒绝。
皆因,萧容隽太像惠太妃,看着就如同他本人站在身前一般,总是忍不住的想起,情绪自是难控。
世上最难摆平的情绪,怕只有相思之苦了。
“清歌!”
隔着许远,梓舒便瞧见阮清歌身影,招手呼喊着。
霓华殿身前绿意葱葱,空气一片清新。
阮清歌踩在草地上走过,冲着梓舒潸然一笑,“母妃呢?”
“正在屋内走动,惠太妃这些时日想念你着实紧,你怎么才来?”
自从阮清歌诊断出惠太妃身体被涂楚蓝下毒后,便一直有了这时不时走动的习惯,现下人看去极为精神。
阮清歌颔首,“外面事情繁多,便没有时间过来,今日闲歇,我先进去了!”
“好。”
阮清歌抬起手臂,刚将门打开,便瞧见向着门口走来的惠太妃。
“我听着好似你的声音,怎么想着来了?”
惠太妃转身留给阮清歌一抹背影,那语气满是谴责,却是能听出一丝欣喜。
阮清歌无奈摇头,心中却是十分好笑。
惠太妃在她面前当真越来越像是孩子一般。
阮清歌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丸,向前递去,这药可谓是当初给萧容戡的翻版,只是将其中有毒的部分剔除,余下的对身体十分有益。
可谓养身养颜,居家必备之良品。
惠太妃瞧见眼底划过一丝流光,这东西她在阮清歌那处已经拿过两瓶,那药效,当真没的说。
“呵呵!就知道你这孩子会给我带来,那还剩明天的量,催你多少天,你就是不来。”
惠太妃笑呵呵接过,握着那瓶子如同珍宝一般。
阮清歌垂眸上前,道:“母妃,容隽…”
惠太妃闻声面上笑容凝结,转身看去,道:“容隽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给你传回信的!”
阮清歌抿唇,面上满是苦涩,她上前搀扶住惠太妃的手臂,道:“母妃,今日你身体可是安好?”
“好!好着呢!容隽本就不在家,若是你时不时来陪着我这老人家,就更好了!”
阮清歌抿唇一笑,道:“好!日后清歌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望您!”
“你呀!就是嘴贫,什么时候真做到我就满意了!”
“是!”阮清歌十分无奈,待两人坐在软塌上,阮清歌抬眸看去,道:“母妃,今日宫中可是有什么消息?皇后…”
惠太妃将瓶子收起,道:“那女人许久未出宫门了,可是你那药膏奏效?”
阮清歌颔首,“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几日。”
惠太妃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好啊!届时那女人一定会叫你去宫中治疗。”
阮清歌自是明白,皇后面容若是毁了,定然寻来太医治疗,可这宫中哪有人能解了阮清歌下的毒?
只有寻求宫外,现下盛行的神医大人。
“母妃您放心,清歌自知如何处理。”
阮清歌低眉顺眼道。
惠太妃瞧见极为不舒坦,道:“你这孩子,近日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没了容隽你还不会笑了?”
阮清歌抬起头勾唇,那笑容却是一点都不灿然,惠太妃瞧见十分无奈,道:“算了!瞧你眼下的眼袋,最近早些休息,可别等容隽回来瞧见你这般模样,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阮清歌抿唇轻笑,道:“知道了!母妃!”
“好!现下已经晚了,就留下来吃晚饭吧!外面空气清新,陪我去藤椅上坐会。”
“好!”
阮清歌应声,搀扶着惠太妃向着外面走去。
“那颗水晶球你保管好了吗?”
话说到一般,惠太妃忽而偏转话锋,阮清歌闻言身形一顿,道:“保管好了。”
那水晶球是萧容隽从顾里大师那处寻来的,阮清歌在萧容隽离去之时,便去了天酬寺。
可是却得知顾里大师外出游历,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阮清歌有时不禁想,老天是不是耍着她玩的?为何有问题却是无解?
“明日顾里就回来了,你可是要去天酬寺?”
阮清歌闻声瞳孔微缩,心中升腾喜气,面色却是不显,“好!多谢母妃告知。”
“嗯!菜来了,我们进去吧!哎…这天也凉了…”
“呕!”
还不待惠太妃说完,那身侧便传来阮清歌呕吐的声响。
惠太妃瞧见眼底满是担忧看去,抬手拍抚着阮清歌的后背,“怎么了?这怎么还吐上了?”
她连忙掏出手帕,擦拭着阮清歌的下颚。
阮清歌接过,向一侧避开,道:“母妃没事!”
那不远处正带领宫女端着饭食的梓舒闻言,快速走来。
“怎么了?可是要叫太医?”
还不待阮清歌回答,惠太妃身子一僵,她在暗处一把拽住梓舒的手,昂起下颚道:“清歌无事,怕是受了风寒,我就说你这丫头,今日瞧着怎地这般憔悴?吃完赶快回去泡个热水澡。”
“是!母妃!”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赞叹。
那梓舒亦是明白事理的人,侧身看向那群小宫女,道:“这腥冷之物都撤下吧!梁王妃沾染风寒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