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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过后,花无邪声响从洞下传来,“快!搭把手!我拽不上去!”
沐诉之闻言上前,将青阳拽了起来,将之平放在地上。
只见青阳双眼紧闭,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阮清歌上前把脉,亦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拿出一根银针刺在青阳脖颈位置,后者哼哼两声,睁开眼眸。
他抬眼一看,眼前数双眼眸打量着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向后退去。
“王妃!你们出来了?”
阮清歌皱眉点头,“怎么回事?为何你在下面晕倒?”
青阳眼底满是疑惑摇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下去之后我一路寻找你们,忽然我听到一阵奇异的声响,好像有什么在叫着我的名字,待我转头之时,就晕了过去。”
阮清歌闻言眼底划过质疑,她侧目看向花无邪,“你寻到青阳的时候,他在哪个位置?”
“就在咱们被关起来的那道门跟前,你那鸡腿可真是厉害,把门都砸出了个洞。”花无邪揶揄道。
阮清歌眉心皱的更紧,他们经过那处之时,怎么没有这般奇异的现象?难道是跟他三个门有关系?
阮清歌闭上眼眸摇了摇头,思索不过来的事情便不要多想,伤神又伤身。
另一侧小桃也已经做好了饭食,阮若白和沙老头正吭哧吭哧的吃着。
“大家一同吃完,赶紧上路吧。”
阮清歌道完,便走向锅旁。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因为几人之间均是围绕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阮清歌吹动着碗中热气,向着沙老头看去,“你说这墓穴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你们可是向里边走过?”
沙老头吃的满嘴流油,用袖子擦拭,抬眸道:“走过怎么可能没有走过,但是没有向着深处走去,因为那里面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怎么奇怪?”
“你们刚才已经下去了,应该能看出来,那机关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来两次两次都不一样,每次都在一个石门跟前就被隔断了。”
沙老头无奈道。
阮清歌皱眉,“那你先前说下面的宝藏已经被挖出是从何得知?”
沙老头眨了眨眼眸,道:“我的老天爷啊!这下边这么多人知道,肯定被挖出来了呀,我们笨别的人肯定聪明的呀!”
阮清歌闻言面色顿黑,感情这沙老头没拿自己跟别人比啊!
这么说来,那三个门,应该是除了花无邪之外没有人知道,或者是知道也没有办法。
这次多亏了沐诉之,一想到这事,阮清歌心中的疑惑便无限扩大,她侧目看去,沐诉之正吃相十分优雅的吃着。
不知为何,阮清歌会想到优雅这个词,然而却是没有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沐诉之。
——
“亲亲!下月便是我们成亲之日了!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托娅一脸喜气站在萧容隽跟前,身穿大红喜袍,样式却是极为古怪。
“爹爹知道你是汉人,一点都不嫌弃,还为我们准备了汉人的喜服,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托娅转身,来到萧容隽面前,阳光下,托娅皮肤乌黑泛着光亮,面容泛着幸福笑意,看着舞剑的萧容隽眼底满是崇拜。
她上前,不顾剑光,挽住萧容隽手臂,“你不要练了!注意身体!爹爹说了,下月就会进攻边关横梁城,将那处城池作为我的嫁妆,你可是喜欢?我……”
还不待托娅叽叽喳喳说完,萧容隽一把将她推开,看着两人肌肤相贴之处,眼底满是嫌弃。
托娅瞧见心口一疼,这些时日早已受尽冷眼,奈何,她喜欢啊!只要她喜欢!她什么都愿意为她的亲亲做!
只见她毫不在意,上前道:“你看看喜欢吗?!你的我已经叫人送到帐篷去了!你一会试试!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告诉我!”
“不必了!”萧容隽冷声道,抬起脚步向着远处走去。
“喂!亲…”
“托娅!你过来!”
这一幕,被远处的迟烈汗看见,心疼女儿的他,当真恨铁不成钢,看着萧容隽的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极点。
闻声,托娅看去,撅着嘴唇跑到迟烈汗的跟前,抱起手臂撒娇,“爹爹!”
迟烈汗身姿高大威武,一张面容看去更是吓人,络腮胡须,面容黝黑,四肢满是肌肉。
他一把将托娅揽在怀中,“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还要我唯一的女儿受苦!?我看不下去了!我不许你嫁给他!你看猛吉多好!”
托娅闻言看向远处,只见草原上正有一匹骏马疾驰,上方坐着一名粗狂大汗,瞧见她看去的眼神,立即投来一抹羞涩笑意,眼底满是爱意。
托娅瞧着那一身肌肉,扁起嘴角拧动身子,抱怨道:“爹爹!我不要!我就喜欢我的亲亲!他和这里的男子都不同!我就要他!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你呀!…真是让我头疼!”迟烈汗无奈道。
他将托娅松开,应着烈日向前走去,“与他一同的男子巫医说快要醒来了,到时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你再嫁也不迟!爹爹总觉得不妥,能出现在这附近的汉人,还是在这种时机,不是敌军将士,就是武林中人,爹爹都不希望你嫁!前者不能!后者不幸福!”
托娅闻言瞪起眼眸,“我不!爹爹!亲亲肯定不是敌军的将士!他被我救起的时候,身上什么信物都没有!”
“没有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不行!等他伙伴醒来再说!”
迟烈汗一把将托娅甩开,进入了帐篷之中。
不远处的萧容隽,回到帐篷中擦拭一番,随之转身走入另一个帐篷。
只见那处十分阴凉,一名男子正光裸着后背趴伏在凉席上,那后背上满是划痕,有几处*极深,伤及内脏。
萧容隽打量那人许久,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主子!快!快跑啊!啊!不要!不要!”
那男子发出梦呓,萧容隽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别怕!我在!”
那低沉声响安抚男子,只见男子浑身瑟缩两下,又陷入了梦境。
“主子?我是…你的主子吗?”
——
踏上路程许久,阮清歌仰头看着烈日,光簇照射,形成无数光圈。
在这片沙漠里已经走了许久,几人从未感觉到闷热,均是因为…只要谁说热,花无邪一个眼神看去,瞬间凉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