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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诉之将阮清歌放下,小桃快速掏出软被放在阮清歌身侧。
只见阮清歌面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小桃看去极为担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沐诉之抬手摸向阮清歌脉搏,只见她体内有一阵磅礴的内力,却还没有完全被吸收。
刚才用力过猛,导致筋脉承受不住扩张。
他将阮清歌单手放入被子之中,对着小桃摇头,道:“无事,她会自行调整,一会便会好了。”
小桃极为不放心的点了点头。
花无邪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分在个人手中叹息一声,道:“得省着点吃了!这吃的怕是不够了!”
他歪坐在地上,看着头顶道:“我们不是去边塞吗?这怎么生出这么多事端?”
沐诉之亦是无力叹息,“谁让清歌本就是招黑的体质?”
花无邪啧了啧舌,道:“这一路上都没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就这一句中听。”
“啪!”
花无邪话音落下之时,那原本正在拿着骆驼肉的手竟是忽而落下,扇向自己的面颊。
猩红五指印极深印在白皙面颊之上。
他彻底呆住,诧异看向沐诉之。
后者一脸风平浪静,姿态优雅吃着手中食物。
“你!你!你!”花无邪抬起手指点了沐诉之半晌,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有毒吧!”花无邪狠声道。
周围之人闻声均是不明所以看去,小桃眨了眨眼眸,“你打自己做什么?”
花无邪双手叉腰,眼眸微眯,一道寒光向着花无邪射去,待那眼神刚要接触道沐诉之眼眸之时,竟是硬生生向旁出偏转。
地面上顿时被冻成一个大冰圈。
也不知那地上是什么位置,竟是直接将冰霜直射到花无邪的面颊之上。
花无邪整个面颊连同双鬓都沾染了无数冰花,看去好似圣诞老人一般。
“啊!”他抬手捂住眼眸,心中直骂娘。
这该死的沐诉之到底是怎么了?!
忽而他诧异抬眼,瞥向沐诉之,只见他身侧的阮清歌被他一声惊天大喊叫醒。
“怎么了?”阮清歌睁开眼眸小声道。
小桃立马上前,“小姐!你醒了啊?快吃些东西吧!”
阮清歌颔首,却是将小桃手中的肉推了出去,“你们先吃吧!”
阮清歌感觉身体极为虚弱,她在沐诉之的搀扶下坐起身,盘膝运气。
花无邪微眯起眼眸看向沐诉之,后者抬眼看去,四目相对,前者眼底满是暗恨,后者一副神清气爽。
不多时,花无邪颓废的垂下眼眸。
莫不是沐诉之在门后学会了调控人行为的能力?
少倾,阮清歌双手手腕,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她感觉身上神清气爽,内力竟是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待她睁开眼之时,便瞧见正端着肉干,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小姐!吃一些吧!”
阮清歌瞧去极为无奈,“好!”
不多时,待阮清歌吃过后,几人整装待发。
小桃瞧着阮清歌衣摆的血渍极为担忧,“小姐,你身上的血真的没事吗?”
阮清歌摇头,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她检查了自己的身子,那孩子无事,但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怕是也难以保住。
阮清歌叹息一声,只想快些将那劳什子的泉眼珠子拿走便离开!
——
周围一片白昼,看不清前方和后路,阮清歌扫视周围,将银针射出,细细听着动静。
只听‘簌!’的一声,阮清歌眉宇轻皱,道:“三米之外就是墙壁。”
不多时,又是几根银针射出,她将方位一一说出。
“这么开来,这处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甬道,我们一直走下去,只要不断定位就能走出去。”
阮清歌话音落下,便带领着几人继续行走,一根根银针不断射出,阮清歌微闭上眼眸细细听着。
终是在一炷香之后,几人来到一堵十分不起眼的石门跟前。
那门上满是白色雾气,好似与石壁融为一体一般,若不是阮清歌射出一根银针从那缝隙中消失,她都未曾发现。
“当真是巧夺天工!一点都看不出来!”青阳感叹着。
小桃上前想要摸索,却是被阮清歌制止,“别动!不知那石壁上是什么物质!”
她刚要带上金丝手套,忽而想起身边有个利器,怎能不适用?
她将正在小桃怀中熟睡的阮若白抱起,向着石门凑去,只见正在睡梦中的阮若白竟是忽而睁开眼眸,眼底满是兴奋。
“唔!好吃哒!好吃哒!”
闻声众人均是向后退去。
只要阮若白展现出这般神情,那石门上定然是有毒药的!
只见阮若白趴伏在门上,伸出小舌头想要*,忽而一个水壶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壶中的液体。
那孩子瞧出不对劲,刚要咿呀叫唤,便被阮清歌拎起脖子丢到了小桃的怀中。
“那些手帕。”
小桃将手帕放在阮清歌手中,后者擦拭着石门,不多时,将那白色液体擦去,露出灰色石门。
阮清歌回身看向沐诉之和花无邪,“你们两个找找可是有什么机关能出去。”
那两人颔首,向着周围走去。
阮清歌带着金丝手套不断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却并未有异样。
“你们看看头上可是有机关?”
在之前来的时候不是在地上就是墙壁,那天子当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设立机关都这般随意。
“在这里!”花无邪声音自远处传来,只听咔嚓一声,阮清歌身后的石门打开。
阮清歌刚要进入其中,那里面竟是喷涌出黑色液体。
她连忙向一旁躲去,在她身后的沙老头却是难以幸免。
只见沙老头抬手掩盖。
“啊!啊!”只听簌簌两声,那液体竟是在腐蚀着沙老头的一双手。
“快!水!”
小桃连忙取出水,阮清歌将之倒在沙老头的手中,却已经晚了,那一双手已经化成白骨,黑色液体还有向上蔓延腐蚀的势态。
阮清歌眉宇紧皱,她掏出白莲玉簪,当机立断砍去了沙老头的双手。
“对不住了!大爷!”
“啊!”
犹如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响起,血液喷涌而出,阮清歌快速拿出纱布将之缠绕。
沙老头不忍疼痛跪在地上,面上满是汗水。
“啊!我的手啊!啊!”
阮清歌抬手点在沙老头穴位之上,却也只能缓解一丝疼痛。
“将沙老头扶到一边。”阮清歌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