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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家投降叶腾之际,黑山军败退的消息,终于传到上曲阳袁绍的耳中。
“颜良那边还没有进展吗?”袁绍脸上的不愉之色明显。这么多天了,灵寿城未能攻下,收获的仅仅是连绵不断的催要援兵、催要器械、以及海量的伤亡数字。
袁绍仿佛看到,灵寿县城正化为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袁家的将士、粮草、器械不断吞噬进去,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吃饱。
郭图身为三流的军师、二流的政客、一流的弄臣,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而不惹主公不快,此时瞟了许攸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还没有,不过颜将军今天中午送抵的消息,说是不出三天,定能攻破灵寿!”
“这种话,颜良说的还少吗,你真相信?大言炎炎,难道这就是我袁家第一大将应有的表现?”海量的阵亡数据,换不来一场胜利,甚至形势还在向对己方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袁绍的不满已经堆积到相当火候了,臣子们自然动辄得咎。
此时,包括袁绍在内的几乎所有袁家决策高层,都感觉此战仿佛中了叶腾之计,但谁也没有将这句话明说。
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盟主,加上这么多才智之士,竟遭到一个小小异人的成功算计,将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之口?所以无论如何,此事不能摆在桌面上明说。
这也更加深了袁绍要攻破灵寿的执念!如果说,出兵之初,是为了攻占常山国,那么,随着黑山军的溃退,袁绍已经不抱此念了,接下去的战争,更多的是为了能够体面收场。
哪怕仅仅是攻破灵寿,再撤退也行啊!
否则,出兵数百万,一战未胜、一城未破,岂不让他这个讨董盟主沦为天下笑柄?!
不过,既然已经想到,常山国之战很可能是叶腾布置的陷阱,无论建议袁绍增兵前线,或者干脆撤军,都不是谋士该有的明智选择。增兵前线,很可能徒增伤亡;撤军认输,主公的面子往哪里摆?替死鬼从哪里找?
所以,许攸、郭图等俱皆一言不发。
袁绍看看坐中文武,心内不禁一声叹息,挥手让他们离去。
当此情景,只能继续等待下去,但愿颜良的此次诺言,能够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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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腾知道,只要黑山军崩溃、卫家军投降的消息双双传到袁绍的耳中,袁绍就绝不会将战事继续拖下去。那时,袁家军只有两个选择:全军撤退,或者先全力一击再全军撤退。
所以,平棘县事毕,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高级特殊兵种收入空间,然后回元氏与赵云汇合,并再次将1万汉军铁骑、1万戚家军收入空间中,然后马不停蹄地赶赴渤海。
三天后,叶腾攻破渤海郡治浮阳城外东面百余里处的袁家坞堡,所有袁家血脉男子,以及高忠诚度的管家、家丁全部诛杀,投降的私军、袁家女眷、生活职业人才、坞堡之中的钱粮、物资、战马、以及己方部队全部收入空间,其余普通佃户、百姓等,皆就地放弃,不予理会。然后快马加鞭赶往南阳治所宛城。
又过三天,叶腾攻破宛城西南八十里外的袁家坞堡,并以同样手法处理之后,不再停留,以最快速度赶赴元氏,放下移动传送阵,吩咐陈宫、谢庚辛处理俘虏,自己则奔赴九门县。
简短召见曹性、王岳,告诉他们自己将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灵寿前线,要曹性带领两万汉军铁骑前往参战,令王岳带领余下的士卒紧守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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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探子来报,三天前,我浮阳城东的坞堡,被叶腾攻破!”袁绍的情报系统由许攸负责,所以首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许攸。
“什么?那是我袁家最坚固的堡垒之一,怎么会被攻破?”袁绍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太清楚,因为所有的私军都被屠杀,个别投降者也被带走,所以没有人知道坞堡是如何被攻破的。”许攸道。
“其他方面的损失如何?”袁绍追问。
“袁家血脉的男子全部遭到屠杀,所有钱粮、资源被劫掠,所有女眷、生活职业者被带走,平民、佃户无损。”许攸小心翼翼回答道,损失如此惨重,生怕遭到迁怒。
叶腾的谨慎,起了作用。
由于叶腾攻破袁家坞堡时,所有收入空间的人,表面上都是被赶到城外带走,所以此次袁绍收到的消息,不但神石空间没有暴露,连坞堡怎么被攻破的都不知道。
“赶紧提醒其他坞堡,防止被叶腾再次偷袭得手!”得此消息,没有失去理智,袁绍的心理素质不错。
“是!”许攸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许攸走出门去,袁绍站起来,却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瞬间发晕,赶紧扶住桌案的边缘,只得又缓缓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许攸再次返回,并未发现袁绍的异样,恭声道:“主公,吩咐下去了。”
“通知郭图、纪灵等文武来这里商议一下!”袁绍吩咐道。
“是。”其实许攸完全可以让门口的守卫去通知,可是此时气氛凝重,虽然他与袁绍自幼相交,也不太愿意与袁绍单独对坐,于是又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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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许攸、郭图、纪灵、张勋等文臣武将,陆续步入大厅,分别向袁绍行礼,袁绍示意许攸,首先将最新消息作了通报。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我方剩余的坞堡,子远也都以最快的速度传讯示警了。现在我们就议一议,灵寿县的攻城战,我们该怎么办吧!”待大家都了解了情报,袁绍开口道。
“主公,刚又得到一个确切消息,大约五天前,卫家已经了投靠叶腾!”许攸即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再次扔出一颗震撼弹,没办法,如此重大消息,总不能隐瞒吧?!
“怎么会?堂堂数百年底蕴的顶尖世家,居然投靠了一介异人?”纪灵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作为袁家家臣,纪灵太清楚世家的强大了,它的影响力可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拥有三公的高位、州牧的门生这么简单。
“据说,是因为河东的卫家坞堡被攻破,卫家男女老少全部落入叶腾的手中,还将包括卫家家主卫觊在内的卫家嫡系十几人,挂在平棘县城墙之上,逼迫卫家军投降!”许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