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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所这些警察亡命一般冲来,结果我只是扬了扬手里的碎玻璃,朝被我打晕的马青箐脖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们立刻又停下了脚步,面面相窥的谁都没主意。
我急的一头汗,幸好这下是刚启车速度不快,车子撞了下连火都没熄。
深吸口气提醒自己镇定,挂了倒档向后退了几步,才找准方向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出了派出所大门我就猛踩油门,警车跟火箭一样飙升着速度,我也不熟悉这一带的路况,只是下意识的奔着荒凉灯火少的方向开。
也幸亏这是深夜了,街上没啥人车,就算偶尔迎头碰到几个,也都远远躲开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开始跟着追来的几辆警车也看不到影了。
为了逃避追捕,我随机拐了几个岔路,越往前开路况越差,最后直接就没了路灯了,这时外边刮起了大风,夜空黑的跟锅底一样,刚才还繁星满天,转眼就变成了无星无月的大阴天。
我全靠一对大灯看路,也不敢停车,只想能跑远点尽量跑,一个劲的狠踩油门。
不知不觉我就拐上了一条海滨公路,这是一条荒芜人烟的砂石路,曲里拐弯的依山傍水而建。
狂风带来了骤雨,一道火蛇似的闪电划过夜空,霹雳震响后大雨倾盆而下。
雨幕如帘,弄的我视线不好不得不稍缓车速,这时瘫软昏睡在副驾驶位的马青箐醒了,她是被破漏车窗刮进来的大雨点淋醒的。
这逗b宝宝茫然的睁开眼,嘴里还无意识的还发出了两声类似起床气的女乔哼声。
那副慵懒女乔弱的神态,像极了夏水瑶在某个午后,趴在课桌上睡午觉醒来的样子。
我正犹豫要不要先停车再给她一掌敲昏她,她的一双大眼里突然有了神采,明白后就尖叫一声扑向我。
当时我真的懵了,竟然产生了一种是夏水瑶在跟我打闹的幻觉。
这一秒钟的走神后果极为惨重,因为我手忙脚乱来不及踩刹车,方向盘在两人的厮打中也偏离了方向。
轰,喀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滚过,我们所乘的这俩依维柯警车冲出路基,翻滚着像几十米落差下的海面坠去。
黑漆漆的海面波涛汹咏,暴风雨掀起十米高的大浪,那巨量无边的海水狠狠拍击在悬崖礁石上,碎玉一般的浪花纷纷洒洒落下
当车辆失控冲出路基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就把中控上的车锁打开了,当我想推开车跳出去的时候,车子一个就翻转把我甩到了后排。
在想做什么反应已经来不及。噗通一声,连车带人一起砸进了怒潮翻咏的大海。
车子入水立刻就熄了火,冰冷无情的海水顺着被我砸碎的那扇车窗疯狂倒灌,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就灌满车厢。马青箐的惊叫声戛然而止,快速淹没在水里。
我憋住一口气,手忙脚乱的打开后门,用力一登游了出去。
车子还在下沉。也不知道我们坠崖这块到底有多深,我登了两下水,心中还是不忍让马青箐这么死在海底,又掉头下潜。
我下潜的速度怎么能比得过钢铁结构的汽车,直到它完全落在海底不动我才勉力潜到车鼎。
外边是凄风骤雨,海下是黑不见人,我莫索着找到副驾驶车门,一把拉开,伸手薅住已经在不住吐气泡的马青箐头发,把她从车里拖出来,然后拼命登腿划水上浮。
马青箐还有残存的意识,出于落水人的本能,她死命抱住我的月要,力气大的似乎要把我勒断一样。
我生活在海滨城市,从小就跟爸妈洗海澡,那水姓不是盖的。
再加上身负变异基因,肺活量是普通人的几倍,这才在马青箐的纠缠下把她弄绌水面,换了旁人,就刚才那一波就要双双挂掉了。
我带着她挣扎绌水时她已经昏谜,唯有自主呼吸还在,提示着这个大美女还是活的。
我想把她弄到岸上再加施救,可是海面的情况实在是恶劣之极。
那一波,波滔天巨浪就跟小山一样当头砸下,豆大的雨点就跟有人用盆泼的一般,而且我们坠落的这方圆几百米,全是陡峭悬崖根本没有可以落脚攀爬的地方。
我一只胳膊荚着马青箐的脑袋,尽量让她的口鼻浮绌水面,剩下的一手两脚搏命划水,希望能沿着这圈该死的峭壁找到攀爬上岸的地方。
可是我努力了几十秒就放弃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天威,无论我怎么咬牙挣动,游出去一米接下来会被大浪推回去十米。
我明智的选择了认命,把月要带解下来,绑在马青箐和我的胳膊上,防止两人被大浪冲散,然后节省着体力,维持她不被海水呛死。
浮浮沉沉不知道多久,当我觉得全身都被海水泡的发麻时,暴风雨终于过去了。
乌云散尽,皎洁月光洒了下来。
我打量了一眼被我托架着浮在海面上的马青箐,这丫头牙关紧咬脸色如白纸一样,搞的我都不确定她是死是活了。
我心中懊恼,心说你可别死翘翘了,如果不管你我可能有机会逃到岸上,为了救你现在都不知道漂到哪了,你特么在挂了,我岂不是白白牺牲。
随波逐流又漂了十几分钟,精疲力尽我也要撑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借着月光我影影绰绰看到前方有一大骗黑影。
我顿时精神一震,比海面还黑的那肯定是陆地啊,那一定是个岛,看来贼老天果然没想搞死我,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哈哈,绝处逢生的惊喜让我徒生力气。
裹挟着马青箐向那小岛拼命游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半拖半抱的把马青箐弄上了岸,顾不得自己累的快要晕厥,就找了块椭圆礁石把马青箐横置在上边。
其实两个人现在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我的月要带用来固定两人的身体,库子自然就没了,所以只剩下了一条小内内遮羞,而马青箐的一身制服警装,不知道咋整的上衣也没了,只有贴身的小吊带背心紧紧沾在一条纯白内衣上。
我把她大头朝下放在圆石上,用力挤压她的后背,马青箐当即就哇哇开始喷水。
一连吐了三四口,才没了动静。
我看她还不醒,就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颈动脉,嗯,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我心里一松,终于是把她活着带到了陆地上,也不枉我这一夜的艰辛。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趟,没用上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被马青箐用水泼醒的
整个睡眠过程我都在无尽无止的噩梦中跟海浪搏斗,脑子根本转不过圈来,瞪着眼睛直愣愣看了她半天。
马青箐冷哼一声,抱着肩膀护住了匈脯,嘀咕道:“臭流氓,到什么时候都这么看人。”
我晃了晃头算是弄清了目前的处境,翻身就想坐起,嘴里嘲讽道:“没有我这个流氓你他妈早死啦,都不知道被多少大鱼啃过了。”
我看着她抱着胳膊一脸嫌弃戒备的样子我就生气,朝她挤眼弄眉的戏谑道:“你还捂啥啊,昨晚你昏谜的时候我早莫过了。”
马青箐脸一红,声音高了不少,指着我骂:“小流氓你找死,我,我打死你。”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糙他妈b的,死女警把我双手双腿全给绑住了,用的还是我衣服撕出的布条。
我脸一沉,咬牙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如果没有我救你,你早死几百回了知道不?”
马青箐怒吼道:“放屁,没你这个坏人我会掉海里吗,你不劫持我,我会弄的这么惨?”
我张了张嘴,发现还真是说不过她,只能无奈道:“你认为这几个布条就能捆住我?你也太可笑了吧。”
马青箐冷笑道:“林坤,你个混蛋被捕了,有本事你乱动个试试,我不保证一石头会不会砸死你!”
她脸若晗霜一本正经的说出威胁之言,还一手掂着一块碗口大的鹅屁石朝我示威,可偏偏又只穿了一条警库,上身却等于半果的露出大骗雪白肌,肤,
就跟某个时尚杂志玩晴趣路线请的封面模特一样好笑。
她见我笑而不语见兮兮盯着她瞅个没完,顿时虎着脸扬起手里的石块,警告道:“给我闭上眼睛,要不我丢你啦!”
我突然脸色一震,瞪大双眼看向她脚边,撕心裂肺的叫道:“妈呀,好大一条蛇啊。”
马青箐茫然间顺着我目光看去,赫然发现在我和她之间稍稍靠右的一处石缝中,探头探脑钻出一条黄底白花的斑斓大蛇,这蛇足有成,人手臂米且细,嘶嘶吐着芯子,并不存在视力的一双眼睛仿佛在盯着你看。
马青箐扔掉手里的石头就逃,一路狼哭鬼叫的嗓子都喊破了,最后直接冲进了大海里,被几个浪头一打又想起自己不会游泳,披头散发的以狗刨姿势挠了回来。
而我就更惨,马青箐又是尖叫又是扔石头的惊动了大蛇,它昂起头做出战斗姿态,缓缓游动朝我b来。
我想站起身都做不到,这该死的马青箐把我衣服一条条编在一起捆的人,在加上我从小就怕蛇,一看到那东西滑腻腻蠕动着前行的样子,我就尾椎骨发麻想要袅袅,本来能挣开现在也没力气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