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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躲在暗中的人知道他们查了监控以后,又开始决定再次转移小芳以及其家人,而且速度极快!
某四合院里。
芳草丛生的院中,小芳将熬好的中药端出来,走到太师椅里的中年女人前,“妈妈,该吃药了。”她轻轻吹了吹碗中热气,暖暖的阳光照下来。
中年女人脸色煞白,看上去特别虚弱,在手术后第二天就被人给抓走,一直没有接受正当的治疗,甚至连药都没有吃,身体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整个人都拖垮了,前段时间伤口还化了脓,而且术后两个月了,还有出血的迹象。
小芳与母亲见面是在一个礼拜之前,因为这个女人快被耗死了,一旦死了手里没有了王牌,所以将她给送了回来,而且全天被人监视着。
“妈妈,来,吃药。”小芳不敢想太多,她唇角上扬,蹲在太师椅前,其实她自己也憔悴了,越是临近这个日子,她的心里负担就越重,因为那些人告诉她,如果雪莲粉每天都有泡,那老佛爷肯定活不过正月初十。
而今天就过年了到正月初十也就十天而已。
中年女人反应有些迟钝,而且她苍白的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有些麻木,又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谁也不知道她在那段被虏走的时间里遭遇了什么,只是被送回来以后,她就变得恍恍惚惚,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
“妈妈,来,张嘴。”小芳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并递到女人唇前。
女人迟缓地启了唇,小芳将苦涩的中药送入她嘴里,自己心里酸涩无比,她看到妈妈苦得皱了眉,然后像个孩子般摇头,“不吃,不吃”
“妈,不吃药怎么会好呢?”单膝跪在地上,小芳耐心地哄她。
这时,院子里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两个男人!
小芳还没来得及回眸,男人们吼道,“准备收拾东西搬家!!赶紧的!!”
又要搬家?才搬一个礼拜呢。
小芳端着药碗起身,男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将药碗夺过扔了!
小芳惊!委屈!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她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为什么要搬家?因为盛家的人找来了吗?因为老佛爷出事了吗?愣愣地站在太师椅旁,她眼眶湿润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可是却无能为力。
“愣着做什么?!不要行李就直接走!”
可是小芳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她不能再给家人惹麻烦,她现在除了家人什么也没有。
“妈妈,我们要搬家了,您在这儿等我,我去收拾东西。”吸吸鼻子,小芳俯身对中年女人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听懂了,总之她没有丝毫反应。
然后小芳转身离开了
大约五分钟过后,一辆小卡车开进了院子里,男人们将行李迅速搬上车,然后将小芳和小芳的父亲以及母亲强行塞入车里,丝毫不客气的动作,一行人上了车,车子争分夺秒地开出院子
院子里才寂静了三分钟。
几辆越野车开了进来,司溟和一些黑衣人下了车,手下们冲进四周的房间,这是一个小型四合院,门没有关,里面的东西明亮收拾一空了。
司溟看到了不远处那只被打翻的药碗,他朝它走去,蹲身伸手捏了捏被药水染湿的枯草,他拢了眉。
“他们刚走不久,追!”
司溟一声令下,他冲出去查看车轮印然后返回院子里,闪身上车,发动!
嘉城,某影楼。
婚纱照拍摄结束了,而且照片在第一时间被洗了出来,有纪念相册,也有小相框四五个,大的水晶相框三个,每一张照片都很美,特别美。
一行人是乘直升机回到金峪华府的。
华府的院子里,时颖拿着手机几次想给司溟打电话,却又不好意思,怕人家误以为自己在催他。
今晚是跨年夜,像以往的每个年一样,金峪华府里成了最热闹的。
夕阳西下,豪车一辆接一辆地开了进来,盛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大家各种寒暄,还互带了礼物,一个个穿得喜气洋洋的,姑姑阿姨们给小颖肚子里的宝宝也买了礼物,有披风,有小鞋子,有小帽子,还有衣服和平安符
时颖一一感谢大家,长辈们一个劲地嘱咐她要注意身体。
厨房还在忙碌着,晚餐正在做。
这些人都不知道老佛爷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大家的心情是发自内心的好。
老人今晚气色不错,因为心情特别好,她拿出婚纱照给大伙儿分享,大伙儿都觉得很惊奇,像,太像了!而且拍得效果也很好。
客厅里,大家围成了一团,水晶相册轮流在看。
“哇!这也太像了吧?”
“所以说啊,现在的化妆术简直就是妖术,真的可以易容。”
“不过小誉跟老爷子的确有几分相似的啊,小时候大家不都这样讲吗?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让我不禁又想起了老爷子,若是老爷子还健在,大概也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吧?精神抖擞的,脸上有皱纹但也掩饰不了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真是时光荏苒啊。”
二楼主客厅里,大姨和小叔在谈工作,有佣人给两人泡了茶水,氛围挺严谨的,在谈一个大投资。
院子里,三姑姑带着三姑父以及两个年幼的孩子在赏灯,大家都穿着羽绒服,今晚也不是特别冷,一家人齐乐融融地聊着天儿。
“妈妈,呆会儿是不是有歌舞表演啊?我看到后院的舞台了。”
“是的啊,每年都有的。”
“有小动物吗?”
“不知道呀,呆会儿去看看节目清单。”
还有几个人在后院赏梅,大家讨论着明年的时尚标,并发表不同的看法,各种交流。
别墅四楼,某露天阳台。
西装笔挺的盛誉撑栏而立,他身材高大颀长,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身后的大房间里没有开灯,阳光灯开到了最小档,正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一阵晚风吹来,盛誉垂了垂眸,他薄唇轻抿,心里特别特别难过,仿佛听见了那心脏撕裂的声音,如此明显,痛得不容忽视。
顾之说奶奶活不过初四,初三的晚上就会一睡不起想到这个,他眉头锁紧了。
对于顾之的判断,他从来不会怀疑的。
大门口,时颖停下了脚步,她终于找着了这抹身影,沿层找上来的,她站在门口望着那背影,泪水忍不住溢满眼眶,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