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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孩子,她的心更痛,这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只是现在看来,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诺琪不会把他生下来,她决定明天就去拿掉。
湖面的水波在月光下粼粼闪动,穆亦君凝了凝神,转眸看向她,“是他提的?”
她没有回答,看向远处的眼神变得空洞,“别提他。”
“为什么?”穆亦君十分不解,“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他是真的非常爱你。”
现在再提这个‘爱’字梁诺琪都觉得很荒诞。
像他那种花花公子也会非常爱一个人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他设的局!
梁诺琪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而穆亦君还在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觉得穆亦君可能还不知道南宫莫当初追自己时的想法,所以他才会觉得南宫莫是真的爱她吧?
其实南宫莫演得是很像,连她自己都相信了,都沦陷了,不是么?
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梁诺琪眺望着远处一朵接一朵炸开的烟花,冷嘲地说,“说起婚姻啊,女怕嫁错郎这话一点也没错,毕竟人是这么复杂的动物,渣起来一点儿底线也没有。”
什么?她在变相地骂南宫莫渣得没底线?
穆亦君听懂了,他内心轻叹,不解地拢了拢眉,“你们你俩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啊?我看他最近心情也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误会,只有事实。”她盯着远方的波光粼粼,眼底骤然转暗,“你呆会儿会去酒吧吗?有几句话麻烦你帮我转告给他。”
穆亦君转眸凝视着她的侧颜,“你说吧,我听着,哦不。”他又赶紧拿出手机,“我录着,你等一下。”迅速打开了录音功能。
烟火结束了,深蓝色的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梁诺琪茫然地看向天边那一轮明月,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
直到身边的男人对她说,“可以了,你说吧,我录着。”
女孩儿眉心微皱,握住栏杆的手指不由得抓紧了,“南宫莫,分寸感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修养,哪怕你再玩世不恭也不能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她愤恨不已,只觉胸口痛得难受,连呼吸都不那么平稳了。
她知道这是录音,无异于面对面跟他说这些话。
“这件事情我不会跟你据理力争,因为教傻逼做人不是我的义务,不管我爷爷当初怎么对你,但最后像他那么顽固的人都妥协了,不我或许不应该跟你讲这些”过了一会儿,她努力调整心情,含泪说道,“我不怪你渣,只怪我自己眼瞎,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调整,一定努力地生活,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希望以后我们万一见面了可以是陌生人!”她的语气很决绝。
穆亦君早就皱紧了眉头,听着这些略带颤音的发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梁诺琪伸手抹了抹滚落的泪水,深吸一口气,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她的心脏痛得无以复加。
穆亦君结束了录音,他忽然意识到事情挺严重的,这并不是简单的吵架,这是触犯底线了吗?南宫莫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我先走了。”梁诺琪努力平复情绪,转眸看向他,“你帮我把话带到就行,谢谢你。”说完她转身离开。
“喂!”他跟上去跟在她身边,“你要去哪里啊?”他猜她这个样子不会回家的。
女孩往前走着,没有回答他,她真是悲愤交加。
“其实这外头也很危险的,你一个人耶。”做为朋友,穆亦君还是很关心,“要么你去我那儿住吧?我今晚不回去!”
梁诺琪止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他居然提出了这种建议?这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肯定不会回家,那你也就没地儿去了,你看看你刚才,如果我不及时出现,是不是又被人给欺负了?”穆亦君没什么坏心眼,他平和理智,“你住我那儿至少安全得到了保障,而且很方便,我今晚不回去,我住酒吧。”说着,他把钥匙拿出来给她,“你还记得在哪里吧?上次跟南宫莫去过的。”
“我觉得不方便,谢谢你的好意,我住维多利亚酒店就行了,那里治安也挺好的,只是价格贵了一点,回头我找盛誉打个折。”
“真能找着他就好咯。”穆亦君叹了口气,想到盛哥时他心里黯然,也的确让人着急,都好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梁诺琪吸吸鼻子,她没有接他的钥匙,抬步继续往前走,“没事儿,我住酒店吧。”
她这是明确拒绝了他,穆亦君也不好强求,毕竟传出去也是会引起不小的舆论,但他还真挺担心她的,毕竟是南宫莫的女朋友,又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而且她现在这种伤心欲绝的状态,身边没个人真不合适。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穆亦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不用麻烦了。”她状态真不行。
“你出了事的时候就麻烦了!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家人想想啊。”穆亦君跟在她身边,执意说道,“不行,我得送你去!万一出事了南宫莫非得杀了我不可!”他坚信他们之间只是误会,总有和好的那一天,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彼此。
“呵呵,你想多了。”梁诺琪边走边转眸问他,“我越惨他越高兴,你相信吗?”
“你说什么呢?”穆亦君觉得她受了严重的打击,“他爱不爱你我不知道吗?他是我朋友,交心的朋友。”
“信不信由你,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他有多渣!”梁诺琪不想多说,她觉得心很累,“穆亦君,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所以劝你不要与他为伍,这样会拉低你的档次。”
“诺琪,买卖不在仁义在啊,你就这么恨他?”穆亦君真的难以理解,“他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对,他什么都好,是我眼瞎,对了,麻烦你告诉他。”梁诺琪转眸,声音冷沉地说,“让他把我俩的婚姻关系解除了,现在他目的达成了,再拴在一起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