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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上课二十分钟才回来，去哪了。”
陆峰像是哑巴了一样，踌躇着不知道说什么。
左凌笑了一声，替他回答，张口就来：“我刚刚问了，他说有几个高三的在厕所堵了他，收保护费呢。”
他问她，“是吗？”
他表情格外的严肃。
“当然。”左凌朝着他笑了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黎夜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下一秒他将视线落在陆峰身上，开口：“下次再遇到这事直接找学生会。”
陆峰还在神游。左凌站在他旁边拍了他一下，他连忙点头：“好。”
“回去上课吧。”黎夜收回视线。
陆峰点点头，离开时还偷偷的看了一眼左凌。
见状，左凌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办公室内，很快只剩下了坐在办公桌前的黎夜和站在他对面的左凌两人。
黎夜拿着桌上的出勤名单在翻看着，左凌轻咳了一声，道：“那我回去上课了啊。”
他突然抬头看她，三个字：“你留下。”
“……好。”她先是一愣，旋即笑着应下，态度很好。
左凌摸了摸头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几乎是屁股刚碰到椅子，她腰板还没来得及挺直，就听到了对面他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你私自删除监控，以后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黎夜看到了左凌床底下的资料，自然也看到了里面陆峰的资料。上面写着陆峰喜欢他的班主任，还跟踪过。
刚刚陆峰回来的时候，根本不是卫生间的方向。从那个安全通道出去距离教师公寓很近。他当时就猜到了陆峰肯定做了什么不简单的事。
如果陆峰做的是出格违法的事情，那么左凌删监控，这就是帮凶共犯。
也是要坐牢的……
现在的黎夜就是想不通，左凌自己好歹也是侦探出身，这些道理什么的，她应该比他还了解才对。
左凌身子僵住。下一秒她唇角上扬，身子向后一倚，望向他：“你知道私自拆开别人的东西，是侵犯隐私吗。”
她嘴角的笑容满是嘲讽不屑。
黎夜蹙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脸色突然冷下来，“你带我去查出勤，包括让我带陆峰来办公室，是帮我，还是试探。”
“你认为呢？”他反问。
左凌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身后的椅子在地板上狠狠的摩擦，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回去上课了。”她双手往口袋里一插，转身就走，表情丝毫不留恋。
黎夜：“……”
门被大力关上，一声闷响。黎夜望着紧闭的房门，脸色也不太好看。
翻看她的东西，是他不对。但是他后面对她的话，完全是善意的提醒。包括带她查出勤，确实是想帮帮她，企图给她制造一些机会。
看样子，这家伙，是误会了吗……
……
出了学生会，左凌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她承认自己是生气了，不是气黎夜教训自己，也不是气他偷看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