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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芷哭笑不得。
李夫人这张嘴就和抹了毒似的，毫不客气，一张口就是往人家心窝子里扎去。恐怕不过三秒，露丝就要气得跳脚了。
果不其然，露丝的面色倏然变得铁青：“斯特李！我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啧，怎么还在这叫呢？”李夫人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接着转头对许清芷道，“阿止，现在的狗都开始穿衣服了吗？长得和人一样，我差点就认错了呢。”
许清芷咬着口腔内侧的肉，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声来。
露丝气得横挑鼻子竖挑眼，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去，却被叶柳青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
接着，就看到叶柳青站了出来，笑脸盈盈：“李夫人，不好意思，我们老师就是这个脾气，听不得玩笑话。”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露丝干瞪着眼睛，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
“大家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比赛的，又何必互相闹得不愉快呢？”叶柳青道，“说起来，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名声，一直想有机会见见您，没想到会在suma的比赛上见到您。”
“只是想着您是对手的导师，所以不好意思说什么。”叶柳青的声音柔柔，温声细语，像是古代的千金小姐，每一个咬出的字里都有别样的韵味，“不过现在既然是休息期间，还没轮到比赛，我们几人又为何要以对手的身份针锋相对呢？”
李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叶柳青几眼。
见女人笑脸未变，她才嗤笑一声：“看来露丝其他的眼光不怎么样，挑学生的眼光倒是不错。”
叶柳青不可置否。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叶柳青成功遏制了露丝，许清芷两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许清芷脱下身上宽松的浴袍，露出了女人曲线曼妙的身体。她的身材是极好的，前凸后翘，没有一丝赘肉。再配上身上不寻常的气质，即便是在女性汤池里，也能引得频频注目。
她赤裸着脚踩在被水汽熏得有些发热的瓷砖上，脚趾点了点平静的水面，掀起了涟漪的同时还有些烫人。
她正要下水，突然听到叶柳青开口：“阿止小姐，我注意到，你好像从参加比赛开始，就一直戴着这副面具吧？”
许清芷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叶柳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距离自己身后的几步之外。
明明顶着一张笑脸，可是许清芷看着那张脸，实在难以生出好感。
那上面似乎有太多的伪装，层层叠叠得让人看不透彻。
她随意地应了一下。
“恐怕是太丑了，所以不敢见人吧？”露丝在一旁嗤笑。
“我的学生怎么样，轮得着你指手画脚？”李夫人讽刺道，“倒是你，这都三四十岁了吧？早就过了年纪的老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去嘲讽别人。”
年龄素来是女人的死穴，露丝气得跳脚：“你才是老女人！”
李夫人白眼一翻，不再理睬。
倒是叶柳青事不关己，继续看着许清芷：“我想，阿止小姐和李夫人是想要打造出神秘感吧？我承认，这的确很成功，想必阿止小姐会成为选手中最特殊的那个。虽然评委更多看的是作品，但是也难免会被这些事情吸引注意力。”
许清芷蹙眉。
这句话她听着，总觉得叶柳青是在明里暗里地嘲讽自己：自己能得到第二，靠的不是实力，而是投机取巧。
“不过，现在是泡温泉，也没有什么外人，阿止小姐还要戴着这个面具吗？”叶柳青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泡个温泉而已，也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吧？”
“抱歉。”许清芷开口，“这是我的个人需求，我觉得并不是一定要摘下来。况且，我戴这个东西，似乎也没阻碍到谁吧？”
“不就是见不得人吗？有什么好装神秘的。”露丝小声嘀咕。
“是啊。”许清芷轻飘飘地斜过眼睛，目光晦暗，“万一长得太丑，吓到几位了可就不好。”
这话让露丝一呛。
她愤愤不平地想着：果然，斯特李不是好东西，她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这样子总是有点不方便吧？”叶柳青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许清芷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