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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能劝动窦文靖的人,唯有傅正清了。
既然最终目的都是让他远离自己的女人,不如当面警告一下堂哥,让他来搞定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傅正南站起身,修长笔直的双腿交替迈开,径直前往傅正清的办公室。
傅正清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抬起头来,问道:“正北,找我有事吗?”
此时,装扮成傅正北的男人稳稳地坐下,交叠着双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正清哥,你认识窦文靖吧?”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傅正清握着钢笔的手一紧,声音瞬间寒了几分,警惕地问:“提他做什么?”
对于傅家这种豪门来说,关于性取向的问题自然是个大忌,更何况,傅正清只有结婚才能拿到更多股份,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他的秘密?
万幸的是,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那个并不算很聪明的傅正北,自己应该能想出办法搪塞过去,目前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对方到底有何打算。
男人扯了扯嘴角,邪肆地笑了两声,说道:“我听说,窦文靖跑到洛杉矶去找宋清雨的麻烦,险些把她的脸刮花了。”
闻言,傅正清惊得目瞪口呆,一颗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他明明跟窦文靖说得很明白了,两个人已经和平分手,为何要去找清雨的麻烦?
下一秒,他便想通了,分手时窦文靖问他是不是爱上了清雨,肯定是以为她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罪魁祸首,所以才想伤害她。
傅正清原本还算柔和的五官霎时冷凝,嘴角耷拉了下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音一落,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目光沉了沉,唇角浮起几抹嘲讽,嗤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管好你的人。”
语毕,他眯了眯眼睛,表面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言语里却透着威压,让人顿觉呼吸一窒。
看着面前的傅正北,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傅正清的心头,之前就觉得他最近有点儿不一样,做事稳重了很多,但是看见他跟女秘书调情,就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样放.荡不羁。
按理说,除了吃喝玩乐,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为何开始插手别人的事了?
傅正清眉目轻轻一挑,冷嗤一声:“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大嫂了?”
男人浮魅地一笑,答道:“我和傅正南毕竟是兄弟,现在他受伤躺在医院里,帮他关照一下他的老婆,有什么不对么?”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傅正清一时哑口无言,再说下去好像挑拨人家两兄弟关系似的。而且,傅正南自己身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
“正北,想不到你们俩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傅正清涩意的撩唇干笑了一声。
“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
留下这句话后,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傅正清的办公室。
傅正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亏傅正北刚才说得含混其辞,没有当面点破他和窦文靖的关系,要不然两人或许会因此撕破脸,对于他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上窦文靖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从听筒里传来电信公司标准的客服声音。
果然联系不上窦文靖了,看来傅正北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的确跑到美国去找宋清雨的麻烦。
这下坏了,他要是钻了牛角尖,就会同时害了两个人,必须赶紧跟阻止他继续做傻事。
傅正清立即把秘书叫进了办公室,吩咐她定了一张当晚飞往洛杉矶的机票。
“少爷,刚得到消息,傅正清少爷定了机票,今晚要去洛杉矶。”赵树正在医院里陪着摔伤腿的小伙子,一收到消息就赶紧给傅正南打了个电话。
“知道了。”傅正南清冽一声,不带任何语气。
挂下电话后,他满目阴沉的站在办公桌前,眉宇间染着不满的愠怒。
绝对不能让傅正清去美国!虽说他可以阻止窦文靖的进一步行动,但是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跟小丫头见面。既然已经知道他对清雨还有那种心思,断然不能让两个人过多接触。
此刻,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使用傅正北的邮箱发出了一封邮件。
过了一会儿,傅正清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傅正北的电话,他看到之后,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
“明天在帝都有个拍卖会,还得请正清哥替我去一趟,我已经把邀请函发到你的邮箱。”电话那头的男人嗓音深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不能派别人去么?我明天有事。”傅正清急忙推脱。
“希望总裁能够服从董事长的安排,现在除了我之外,唯有你能代表傅氏集团。”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傅正清颇感无奈,叹息一声,应道:“好,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看来这次是见不到她了,只好通知秘书退掉前往洛杉矶的机票。
此时,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傅正南微微敛着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幽深得令人难以琢磨。
医院里。
傅正芳搀扶着傅老爷子走到病房里,两人看见傅正南腿上绑了石膏,面色有些苍白,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
这一刻,悲伤的情绪在傅老爷子的心里扩散开来,像是被撕开一道血口子一样的生疼。
正南真是太可怜了!
好不容易做了眼角膜手术,马上就能恢复视力,结果腿又被人撞了,为何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在他的身上?
傅老爷子的眼眶有些泛红,他不忍打扰睡意正浓的伤者,缓步往病房外走去。
走了两步,傅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问旁边的傅正芳,“清雨呢?她怎么没在医院里陪着正南?”
傅正芳蹙了蹙眉,凄叹一声,“从正南出车祸之后,清雨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清雨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应该是有别的事。”傅老爷子笃定地说道。
洛杉矶。
上班的第二天,宋清雨把遭遇打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琳达,请她帮忙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
琳达安慰了她几句,随后联系了公司的人事经理,终于同意为她准备一间房。
她趁午休的时间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住进了公司的单身宿舍里。
宿舍的条件比较简陋,胜在左邻右里都是公司的同事,大家能够互相照应,安全性也有保证。
坐在宿舍的硬床上,她的心里觉得异常满足。总算在洛杉矶站住脚了,接下来一定要努力工作,在事业上做出点儿成绩来。
宋清雨回到公司后,径直走到琳达的办公桌前向她表示谢意。
“琳达,宿舍那边已经搞定了,这回真是太感谢你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澄澈的眼底里一片温情。
琳达勾了勾红唇,笑着说:“不用客气,一个女人出国打拼不容易,能帮得上忙,我也觉得很高兴。”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的吗?”她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拿出一副要干大事的气势来。
琳达对她表现出来的勤奋上进很满意,从桌上拿起一沓调查问卷,吩咐她:“有个项目需要做市场调研,你拿着这些问卷去街上请人填一下,这也是个了解美国风土人情的好机会,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是,我马上就去!”她痛快地应下来,伸手接过调查问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公司。
洛杉矶比较繁华的地段是好莱坞星光大道附近,平时有不少街头艺人在这里表演,本地人和游客的密集程度较高,做市场调研再好不过了。
她扫视了一圈,找到一个靠近路口的位置,一只手攥着签字笔,另一只手捧着问卷,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工作。
“女士,您好,能请您帮我填个问卷吗?”她凑到一位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面前,礼貌地征求对方的意见。
褐发女人朝她摆摆手,答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处理,没有时间填问卷。”
“没关系。”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被人拒绝而改变态度。
褐发女人走开之后,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问卷,正准备再去找别人试试,没想到刚往前迈了半步,一具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
“宋清雨,真的是你啊。”男人凉薄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她扬起下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那个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人渣怎么无所不在?
都已经来到了美国,居然还能在大街上碰见他,是不是非得逃出地球,才能彻底看不见他?
“叫我干嘛?”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蹦出来似的。
傅正北眯起眼眸睨着女人,眉宇间讪笑的意味很浓,嗤笑道:“堂堂傅家少奶奶,怎么沦落到街头发传单的地步了?”
听到这话,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傅正北又要找茬么?
“这是我的工作。”她挺直了腰板,姿态不卑不亢十分淡漠。
男人觉得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实在好笑,傅家又不缺她这点儿钱,要不是因为走投无路,何必跑到美国来做这种低级的工作。
莫非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傅正南把她抛弃了?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像她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刚开始接触时还挺新鲜,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女人就该乖巧听话、温柔体贴,宋清雨每次看见自己都像个刺猬似的,一言不合就把身上的刺亮出来,哪个男人愿意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傅正北将她从头看到脚,只见女人穿着普通,根本不像个少奶奶的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穿得这么寒酸,还敢站在繁华的洛杉矶街头,你不觉得丢人么?”傅正北嘴角划过几抹嘲讽,说出来的话着实令人牙痒。
她原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对方明摆着是在挑衅,她心头的那一把无明火,逐渐焰腾腾地按捺不住。
“我觉得挺好,总比你这种穿得人模狗样,却从来不办人事儿的败类强!”她冷嗤一声,当即反驳了他的话。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玩得高兴,傅正北没有马上发火,反而饶有兴味地跟她斗嘴。
“宋清雨,是不是傅正南最终决定把你甩了?要不然你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闻言,女人的瞳仁骤然一紧缩,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刺疼着。
上次见到傅正北的时候,她让对方给正南带话,说自己要跟他先分居再离婚。
听这个人渣话里的意思,是在暗指他已经答应离婚了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为何这一刻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得完全不能自已?
傅正北见她低垂着头默不做声,立即产生一种小人得志的心理,决定必须说到对方怒不可遏才能罢休,谁让这个小丫头不知好歹,总是对自己恶言相向呢!
“哎呀,身边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傅正北极尽挖苦之能事,每句话都是如此遭恨,“没关系,小爷我有钱,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话音落下,她气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眼中闪烁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你别做梦了!”女人咬牙切齿地驳斥一句。
傅正北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性格如此阴晴不定,时而看上去成熟稳重,时而又变得轻浮放.荡,现在这副嘴脸显然是又切换到可恶的一面了。
眼见彻底把对方惹怒了,傅正北得意地一勾唇,冷笑道:“嘴硬管个屁用!能当饭吃吗?”
说罢,他斜睨了女人一眼,双手插兜,哼着歌离开了。
望着那个浪荡公子的背影,她的怒意飚到了极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给他一记耳光,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出国前遇到傅正北的时候,并没觉得他那么讨厌,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一般来说,正常人应该不会像他这样,同一个人身上怎么能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看来,自己之前猜的没错,傅正北八成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才会在不同的人格之间切换,今天只不过是见到另外一个人格罢了。
联想到这点,她浅吁出一口浊气,暗自感叹道,跟他说话纯属浪费工夫,自己何必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呢?
机场。
傅正北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从飞机上缓步走了下来,回头瞟了空姐一眼,做出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明明在国外玩得好好的,非得把他叫回来,真是摸不透他这个大哥的心思。
与此同时,傅正南和赵树走进了前往洛杉矶的私人飞机里。
傅正南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动作优雅而矜贵,他的五官紧绷着,愈发显得轮廓利落,面部线条刚毅如刀刻。
“正北回来了么?”傅正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机舱中响起。
“他刚下飞机。”赵树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
男人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危险。他沉寂了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这时,还未走出机场的傅正北看见手机来电显示上的人名,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按下了接通键。
“这回又有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道。
一天到晚被傅正南呼来喝去,着实令他感到不爽,那个破协议越来越像卖身契,真想赶紧熬到协议结束,继续过自由潇洒的日子。
傅正南深邃的眼窝下,瞳仁平静如水,看上去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傅正南说话声音不大,却昭然有力,透着一股子威压,“假扮我的那个人出了车祸,正躺在医院里养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傅正北冷哼一声,这套“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他还没玩够呢?还是又有新的坏点子?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我都回来了,就没必要让人假扮你了吧?你说”
“你不用管这么多,现在直接回公司。”傅正南拔高了声音,喝断了他的话,“这件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会失去一切。”
傅正南的嗓音像是冬天山涧里的溪水,透着彻骨的寒冷,令傅正北不由得心头一紧。
算了,反正自己对那些破事又不感兴趣,不过是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而已。
“行了,我答应你。”傅正北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挂断了。
那份协议已经变成了紧箍咒,时刻约束着他的行为,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签了。看来,还是要先把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稳固住,这样无论傅正南怎么折腾,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