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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不可行?”傅正南追问了一句。
“这样做的确有机会救出你老婆,可是你要直面歹徒,风险实在太大。”
王玉海敛起笑意,眉头皱得很紧,满脸担忧的神色。
傅正南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沉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自己的老婆,必须要靠我去救!清雨要是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他说的不是很高声,却霸气外露,言语中还带着点儿殇意,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可真是个情种。”王玉海无可奈何地说道,沉寂了几秒,问出了关键问题,“接下来怎么做?”
“玉海,你在国外人脉广,帮我找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男人,再找人迅速制作一张人皮面具。”
“好,你放心。”
话音落下,王玉海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凝重。
良久,敲门声再次响起,王玉海的手下带着一个手提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和傅正南身材相似的男子。
“进来。”王玉海关上房门后,将两个人带到了里面的套间。
王玉海的手下拿出人皮面具交给男子,戴上那副面具后,男子变得跟傅正南一模一样。
傅正南指了指屋里的轮椅,沉声说:“接下来,你要坐在轮椅上装成我。明白了么?”
男子用力点点头,随即坐上了轮椅,很像是那么回事儿。
傅正南浅吁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回到沙发里,那双深邃沉敛的眼,如同黑曜石闪着幽暗的光。
国内某酒店内。
神秘男人坐在阴影中,看似面无表情的样子下暗藏波澜,眼神极深极暗,仿佛沾了墨汁一般。
他点燃了自己唇边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阴沉着脸色,目光阴鸷。
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几下。
他拿起手机,按下了接通键,听筒那边的人简要说了几句话,他顿了几秒,冷厉着声音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掸了掸手上的烟灰,从手机中翻找到一个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话时不带任何语气,问道:“进展如何?”
“宋清雨说,前几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傅正北。”神秘男人并未跟她寒暄,直接说了重点。
女人迟疑了几秒,问道:“他俩为何会在一起?”
“她说受不了自己老公无能,所以暗中和傅正北私通。又觉得在国内偷情太受限制,两人便决定出国私会。”
“怎么会有两个傅正北?”女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按照她的说法,国内的傅正北是他们找人假扮的,说是找了个跟他很像的人,主要是来欺骗大家的,这样两人就能堂而皇之地在美国偷情。”
说到这里,神秘男人将香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
“需要我做什么?”女人冷厉着声音。
“你查一下国内的那个傅正北是不是真的。”神秘男人从齿缝里蹦出森冷的话。
“好。”
言毕,女人直接掐断了电话。
神秘男人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罂粟绽放。
洛杉矶。
赵树拎着一个超大的手提袋回到了总统套房,一千万的美金整齐地码放在袋子里。
“少爷,钱找来了。”赵树毕恭毕敬地回复道。
傅正南瞟了一眼手提袋,眉目间落下了重重一层阴霾。
如果绑匪只是为了钱,那还比较好办,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对方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钱。
现在,唯有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这时,傅正北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傅正南看到手机上是个陌生号码,急忙接通电话,沉声说:“喂,我是傅正北。”
“钱准备好了么?”对方冷冷地问道,不想多费半句话。
“好了。”傅正南淡定作答。
“晚上12点,你拿着钱去码头,找到标记为33号的游船,在那里等通知。”
话音刚落,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不容傅正南多问一句。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厉着生冷的目光,面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
“清雨,再等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傅正南低下头,自言自语道。
小黑屋内。
被打之后过了很久,宋清雨的左脸依旧红肿得骇人,脸颊如火烧一般,手腕处疼得厉害。
绑匪下手实在太狠了,由此可以预见,如若对方起了杀心,自己必将万劫不复。
因此,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
她抿了抿嘴唇,慢慢沉下心来,思索着疤痕男打电话时说过的内容。
方才,在男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时,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有任何质疑,看起来像是早已知情;而在索要钱财时,疤痕男说的那句“你同意就好”,充分表明对方痛快地答应了条件。
如果电话那头的人是真的傅正北,按照他的一贯作风,遇到这种事的话,他要么主动拆台,要么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不可能如此配合绑匪的要求。
由此可见,接电话的人应该是正南才对,只有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而且,这段时间,他装成傅正北来到美国,手里拿着傅正北的手机,所以接到这个电话也不算奇怪。
想明白之后,她反而更加担心,因为她知道,以自己对正南的了解,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但是,绑匪很明显是有备而来,绝对已经设计了一个圈套,等着正南自投罗网。
面对正南的就是狼窝虎穴,他若是前来救自己,迎接他的将是一场灾难。
这该如何是好?
怎样才能既不能让绑匪发现自己知晓真相,又不让正南铤而走险呢?
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过了片刻,突然灵光乍现。
现在,绑匪能够跟正南联系,所以,自己可以找机会告诉他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更不要落入敌人的圈套。
想到这里,她用力全力挤出了两行清泪,哽咽地说:“大哥,求求您,我想跟正北通个电话,可以么?”
疤痕男面色微沉,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要跟他说什么?”
“现在脸疼、手疼,全身都不舒服我特别害怕。”她说话结结巴巴,嘤嘤啜泣着,“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女人双眼泛红,左脸肿得老高,纤细的手腕也被勒出了两道血痕。
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就是娇气,不过就是打了两巴掌,绑了一下,说得跟全身都被揍了似的。
他冷嗤一声,刚想开口拒绝,后来转念一想,让她在傅正北面前扮柔弱,那个男人必然会心疼,这样的话,晚上的交易更好办一些,就算看在女人的份儿上,他也不会耍花招儿。
联想到这点,他邪肆地扬了扬眉,嗤笑道:“女人真是麻烦。”
见男人掏出手机,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想要压下自己的哭腔,以免正南听到更加担心。
电话拨出去不过几秒钟,对方即刻接听了电话,疤痕男按下免提键,傅正南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我是傅正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沙哑。
她在心里默默叹息,看来她猜的没错,电话那头的人果然是自己的老公。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人心底那抹空落落的寂寞感觉瞬间被填满,仿佛连心都被熨烫了。
她本想强忍住流泪的冲动,但是泪水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流,不停地滚到嘴边,似乎怎么都止不住似的。
顿了几秒,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说:“正北,我是清雨。”
发现电话那头是自己牵挂的女人,傅正南一直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放开,一双如深海般暗沉的黑眸亮了亮,急忙开口问道:“清雨,你怎么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女人真希望自己能够长上一双翅膀,直接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么想念他。
此时,为了怕他担心,她忍痛答道:“我一切都好,你放心。”
傅正南知道她是在强撑,绑匪不是良善之辈,当然不会善待人质。
每次想到这点,他的就像破了一个大口子,风往里面灌进去,生冷的疼。
他记得有人说过,每个女人都渴望被人好好收藏,妥善安放,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可是,自己却未能保护好她,让她担惊受怕,遭受这样的磨难。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绑匪碎尸万段!
好在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意识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安慰那个受惊的小丫头。
“宝贝,别害怕,我马上就会来见你。乖乖听话,不要轻举妄动。”
傅正南心疼的要死,说出的话却格外温柔,让举着手机的疤痕男感到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再次认定这两个人绝对奸情满满。
然而,这句话让她感到又喜又怕。
喜的是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见到自己的老公,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怕的是绑匪设下了陷阱,他要来的话必定会受到伤害,这比让她自己受伤,还要难过一万倍。
不得不承认,心中有爱的女人是勇敢的、可敬的。
她陡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大声喊道:“正北,你不要上当,别管我!”
傅正南握着电话的手瞬间紧绷,深知绑匪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对她不利,连忙提醒她:“清雨,不要瞎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疤痕男听见两人的对话,给了女人一记“眼刀”,示意她不要胡言乱语。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丝毫不惧男人的威胁,继续喊道:“我真的没事,你千万不要来,不要落入他们的陷阱,云”
疤痕男没等她说完,立马掐断了电话,抬起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次,他打在了女人的右脸上,留下了一个新的五指印,她嘴里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崩开,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跟脸上的泪痕混在一起,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居然敢骗我!”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骂道,“贱人!我要是不动手,都对不起你!”
说罢,他抬起右腿,直接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她疼得冷汗直流,牙齿打颤,可是却死死咬着下嘴唇,不吭一声。
疤痕男一看,心中的怒火更旺,又在她身上打了两拳,这才算消了气。
只见女人被打得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娇嫩的小脸上斑驳一片。
夜里12点,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了码头上。
月光在男人的俊颜上覆上一层朦胧的色调,一双在夜晚更加深邃沉敛的眼,如同黑曜石闪着幽暗的光。
下一秒,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傅正南面色冰冷的走下车,浑身释放着强大的气场,气势比平时更显凌厉。
他提着装满美金的袋子,凝眸扫视了一下四周,终于看到那个标号为33号的大船。
看来约定的地点就是这里了。
傅正南凝眸沉思了片刻,修长笔直的双腿交替迈开,走上了那艘轮船。
然而,他在船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未听见一声响动。
他的面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寒光,浑身杀意四溅。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一片寂静。
他看到来电号码,迅速接听了电话,沉声问道:“你们在哪里?”
对方冷笑一声,讽刺地说:“你还真是蠢。别在船里等着了,赶紧回到你的车上。”
傅正南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淡声道:“好。”
语毕,他迈开长腿走到了外面,将装满钱的袋子放进后座上,漆黑的眸子如鹰隼一般,环顾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