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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柔还没有回答，陆予按住了林姿的手，“小姿，你不要这样。你听小柔慢慢说。”
林姿的心一颤，呵呵，这个男人，手腕真是高。
这是一种心理战，亲密感，或者就是大家平时所说的，人总是会分远近亲疏。陆予虽然看起来是帮着齐柔说话，但是他的语气和行为，都很明显是对林姿更亲近一些。
当然，原本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里就应该是这样。
但是陆予很明显不是无心的，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起齐柔对林姿进一步的反感，他不可能没发现，齐柔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林姿深吸了一口气，摆上了笑脸，“齐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太着急了，陆先生说得对，你慢慢说，不着急。”
她改了称呼，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有什么亲密联系。
齐柔微微一笑，看向林姿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挑衅，“是，当时警察来问过我，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黑衣黑帽，我也曾经见过他的侧脸，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就是陆言，他这样的财势地位，我当然是怕的。”
前言不搭后语，林姿心中冷笑，这个女人，说得就好像是陆家恐吓过她一样！
“但是我自从那天之后，每天都很害怕，夜不能寐，总是在害怕沈小姐她死不瞑目，是我对不起她”齐柔说着话，整个人又有些抽泣起来。
在林姿失去耐性之前，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很恐慌，想要为沈小姐做点什么。还好有阿予，多亏了他，我才有勇气，站出来说话。”
“所以说齐小姐，你还是不能确定”林姿保持着笑容，言语之间却已是咬着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被陆予冲昏了头脑了吗？说得都是什么胡话！
林姿还没说完，就被齐柔急声厉色地打断了，“林小姐！”
她的声音很尖，好像林姿说了什么让她不能忍受的话一样，“我现在告诉你，我确定！那个男人，一直出入我们这栋楼，我就住在对面，我早就见过他了！黑衣黑帽，就是陆言！”
“小柔，林姿不是这个意思。”陆予淡淡地笑着，死死地压住了林姿的手，“她只是想要模拟律师上庭的质问而已，你不知道，林姿她是一个律师。现在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上了庭，律师就是这样来质问你了。”
陆予短短的几句话，合理地解释了林姿的行为，也缓和了两个女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林姿也听懂了，她真的是太激动了，不自觉的，她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达了出来。
她抬头看着齐柔，“小柔，如果我刚刚的问话让你很不舒服，那我必须再更认真地来问你才行。因为上了庭，顾律师只会比我更猛烈，而不是温柔。”
林姿换上了专业的笑容，“齐柔小姐，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叫我林姿或者林律师，而不是陆夫人。我和陆言，早就准备离婚了。今天你微微的敌对情绪，我可以理解，因为你觉得我是陆言的老婆，所以会想要帮他说话。其实不是，我和你，才是同一阵线的。”
齐柔有些吃惊地看着林姿，面对着她的笑容，还有陆予压在她手上的手，齐柔笑着，笑容却有些僵。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林姿微笑，这才是她想要的。她甚至，微微靠近了陆予
“林律师，我想可能带着情绪和偏见的人是你才对。我的证词，是我经常能见到陆言上来找沈小姐，他的脸，我想只要关注宋城新闻的人没有不认识的。事发的那天，就在沈小姐死的那个时候，我看见了陆言，他就在沈小姐房间里。”
齐柔似乎比林姿预料的还要更厉害一些，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抬头看着林姿，脸上的神情认真起来。
林姿不以为然，“齐小姐，你确定，自己当时看见的人，就是陆言？而不是一个长得有些像陆言，而且同样黑衣黑帽的男人？”
“齐小姐，请你好好回忆之后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同时，我必须提醒你，在法庭上做伪证，是要负上刑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