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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我认出来了！那是陆言吧！我听过，那可是宋城现在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窦雪喝了一口热粥，果然还是宋城的美食多，她叽叽喳喳得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许致信的脸色越来越差。
万向阳轻咳了一声，推了推窦雪，“豆豆，好好吃饭。这么好喝的粥都堵不上你的嘴。”
窦雪差点呛到，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好像不太对。
许致信的目光里，都是不屑。他感觉到窦雪的目光，笑着转过头，看着窦雪和万向阳，“我的推荐没有错吧？这家的海鲜粥和牛蛙粥都是宋城一绝。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加一点烧烤？”
窦雪还没来得及点头，万向阳笑着拉住了她，“够了，晚上还是不能吃太多。你别看这个丫头看起来瘦，吃起来可不少。”
他转头看着窦雪，“豆豆，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回锦城了。既然是两城一起成立了重案组，那我们回去也是一样，小林一个孕妇，守着事务所我总也不太放心。”
“小林？”许致信微微皱眉，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从锦城来的，手里还拿着林姿写的信。
他知道林姿现在在锦城。林姿和陆言之间的事，在宋城的八卦论坛上被传得比偶像剧还要家庭伦理剧。
许致信原本是想要第一时间通知顾以安的，可是林姿信里写得很清楚，希望他能帮忙保密。他不知道林姿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总也想要帮她。
他没有想到，林姿在锦城，竟然会在一家小小的律师事务所里帮忙？她在宋城，也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律师了，却去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事务所？
“许警官，其实小林的事，我们并不清楚。不过”万向阳好不容易等到窦雪去了厕所，这才找到机会单独和许致信说话，他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对面的陆言和海葵。
语笑嫣然，虽然没有肢体上的甜蜜接触，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陆言和海葵特别地甜蜜。两个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顾及别人的目光。
万向阳皱眉。他可不是窦雪这个没脑子的小丫头，向可齐把林姿送到他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林姿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宋城的大律师，跑来不要钱给他当助理。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还带着一个孩子，却没有丈夫在身边。
他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多少也打听了一些关于林姿的事。
“小林的选择，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旁人，终究是不能插手的。”万向阳的眼神看向许致信，不过数秒，再转头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海葵。
许致信低头喝了一口啤酒，神色沉了下来，“我也算是林姿的朋友，实在是为她不值。”
他们两个的声音很轻，却不知道身后的海葵，把这一句，清清楚楚得听到了耳里。
是，从许致信看他们的第一眼开始，海葵就知道他们这桌人，不太寻常。
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读得懂唇语，但刚才隐隐约约总也读得不清不楚。刻意从他们身边经过，她才终于听清，他们说的，的确是林姿。
这个名字算不上是特别，可要是配上对陆言这种不屑厌恶的神情，便是一定了。
海葵一怔，不过一瞬就恢复了平静。她知道宋城并不大，遇到林姿的老熟人也不算奇怪。但是这个万向阳，却是她的熟人了。
老万。海葵的嘴角微微上扬，苏家需要各种人才，而万向阳，是她想要拉拢的，第一个人。
万向阳在锦城律政界的地位，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大律师。他擅长打商业犯罪，死的也能打成活的。
商业上的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像万向阳这种厉害的律师，从来也不怕没有官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