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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
像马贵人,她原本的确就只是拿刘显当作是一个侄儿来看待,把刘显当作是她的希望的存在。
这种爱,是无私的,奉献的。她一个女人,虽然说一直都是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可她的确是很徨恐很无助,孤单寂寞到绝望。
用后世带点文艺的话来说,那就是她活着却已经死了。一个对未来完全没了希望的人,活着就等于是行尸走肉,就是在等死。
意外遇到了刘显,从刘显跟当初刘悝相似,再到一些联想,证实刘显的确就是她的亲侄儿之后。马贵人就活了过来。
刘显呢,十六、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马贵人的心目中,的确就把刘显当作是一个小孩儿来看待,哪怕刘显的表现并不似一般的小孩子,表现得极为老成稳重,且见识亦要比一般的小孩子更广。但这又如何?在马贵人的心里,刘显的确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马贵人甚至是强行的催眠自己把刘显当作是一个极为亲近亲密的小孩子来看待。可实际上,刘显已经是成年人了,且心理年龄更大。
在马贵人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之下,一场激动兴奋的宿醉,就出现了意外。
那样的意外,大家都不想,可是,也正如马贵人自己所言,她是一个女人,对于那样的事,她是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刘显离开平原王府回柳林村后,马贵人自己也静下心来想过跟刘显的关系。想来想去,她都不能接受没了刘显,甚至她都不能接受刘显与她的疏远。
她是有些担心,担心刘显会因为跟自己的意外而跟自己产生距离感,从而疏远了自己。当真如此的话,那么她跟原来那样,活着等于是死了的态度又有什么的分别?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亲人,好不容易才对未来有了希望。马贵人真的不能够接受和刘显产生隔膜。
这次和刘显见面,马贵人就决定要跟刘显说清楚,大家坦诚相谈。
马贵人早就决定了,今生她什么都不顾了,哪怕是做刘显暗中的女人,她亦要跟刘显保持着那种亲密的关系。
但是女人嘛,不管她原本是多么的高贵,多么的冷傲,可成了别的人女人后,她就不自然的会产生一些患失患得的心理。她的心里又有些担心刘显会谦弃她,谦弃她年纪比刘显大太多的事实。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马贵人就是担心这样,担心刘显会不接受她。
不过,现在好了,刘显并没有表露出有什么谦弃她的意思,相反还称赞她的美貌,欣赏她的气质。
事儿嘛,说开了就好。
是夜,刘显和马贵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一夜几翻风雨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话说回来,刘显和马贵人,这当中未必有真正的爱情,里面更多的应该是马贵人把刘显视为最亲的亲人而超越了一般人难以理解的爱。
说难听一点的,应该是一种有少少扭曲了的溺爱。但是这样也无伤大雅,总的来说,双方在一起肯定是比较欢愉的。
刘显自然也难以说爱,但是马贵人也实在是太漂亮了啊,那种成熟女人的风情,美颜御姐啊。刘显自问,的确也是极为痴迷的。
如此之后,马贵人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原本她对刘显只是对侄儿般的溺爱,互相坦诚相待后,她也一点都不再顾忌什么,哪怕是在人前,她也常对刘显搂搂抱抱,有时候也恨不得要将刘显揉进她的身体里一般。
但奇怪的是,别人看到马贵人如此对刘显,反而没有多想什么,甚至都没往那种事儿上去考虑,也都以为马贵人对刘显就是如此的亲近亲切。
这是公然的吃豆腐或者是让刘显吃她豆腐啊。
唯一是小菁,她已经察觉到有些古怪了。因为是夜,小菁还是回到刘显的阁楼休息,她习惯了钻刘显的被窝。不过,因为马贵人在,她没进刘显的卧室,但却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有如猫儿叫着的让人难耐的叫声。
小菁还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那种事儿,她暂时还不明所以,可是,那种声音也的确是太过扣人心弦,她到了楼下客房迷迷糊糊的睡了,结果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一片泥泞。或许,到她跟刘显发生点什么之后,她就真正的完全明白,能洞释到刘显跟马贵人的真正关系了。
再过了两天,刘显让人通知钦差虞铭及张和,告诉他们马贵人已经休息好了,可以护送马贵人进京了。
刘显和马贵人相约好将来到京城去把她带走的大致日期时间,然后依依惜别。
这其间,皇甫嵩给朝廷的表奏也送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宫一间宫殿内。
皇帝自然也让张让等一众常侍一起看了。
“黑山黄巾军没想到那刘显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可以打败数万的黑山黄巾军。亚父亚母,你们看,现在要如何?有皇甫嵩的表奏,这刘显反倒成了杀贼有功的功臣了。估计皇甫嵩也不会再出手对付刘显了。”皇帝刘宏,这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是喜是忧,神色有些复杂。
通过表奏,皇帝对刘显也有了一定了解,凭感觉,他觉得这个刘显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但正因为是危险人物,反倒让他感到有些麻烦。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刘显,不是那种甘愿伏诛的人。不是他一道圣旨就可以不用理由都能够拿得下来的。
他想到了以前,勃海王刘悝,这个刘悝嘛,身为一个堂堂的王爷,但是自己随便一道圣旨就可以随意揉搓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是不满。说要拿他下狱就拿他下狱。如果这个刘显也如此懦弱,如此胆怯就好办了。
可他想想,那刘显就凭他自己,甚至都不用留住在冀州的朝廷官兵出手帮忙就可以击败数万的黑山黄巾军。如此的一个人物,岂是一道没有太过充分理由的圣旨拿得下的?一个不好,把刘显逼反了,那么就真的是尾大不掉了。
这其中,也牵涉到了先帝之弟遗妇的关系。如果自己吃相太过难看,明着出兵灭了刘显,那么这对他个人的声誉有损。
皇帝想来想去,这一时还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处理刘显的事。
另这里要说的,刘显那哎呀的父亲刘悝,他的确是太过胆怯懦弱了,要知道,他一旦被朝廷打成反贼,那就牵涉到他全家人的性命问题。当时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及理由说他谋反。但他居然就如此乖乖的被捉去下狱。按刘显的说法,这刘悝就算是自己哎呀的父亲,但刘显都有些看不起他,不能为自己儿女遮风挡雨,连自己至亲的亲人都不能够保护的人,的确让刘显看不起。
按刘显的性子,当时刘悝,怎么说都是一个王爷,手头上肯定有不少财富。这个世界,兄终弟及,天经地义,皇帝之位什么时候轮得到刘宏去当了?如果皇帝还想要取他的性命,那么就是公然的起兵又如何?哪怕最后兵败身亡,对于刘显来说,也不至于死得如此的冤枉,起码,起兵兵败而亡,那么刘悝的那百来个子女,怎么说都不太可能被朝廷一窝给端了,被杀得一个不留。
只要刘悝起兵,先占据一方,如此,他起码有足够的时间机会对自己的子女有安排,哪怕是让当中的一部份隐姓埋名,躲起来都好,也不至于全都被坑杀啊。
不过,过去的事,已经不可能再改变了,再多说也没用。
反正嘛,皇帝刘宏当初自然也担心逼迫得太甚,担心刘悝会起兵的。
现在,皇帝倒没有把刘显跟刘悝联系上,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拿刘悝出来跟刘显作一个对比。他认为,对刘显,单是简单的用圣旨是不行的。
“皇上,现在还真的不能再在明面上解决那刘显了。不过,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心刘显的事,因为马贵人肯定会被接到京城来的。只要马贵人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那刘显就翻不了天。我们只需要依然不承认他跟马贵人的义母子的关系就好。最好也能够让马贵人开口,解除这样的一个关系。”张让这时建议道。
“嗯,眼下看来,也唯有如此了。不过不解决了那刘显,朕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皇帝道。
“皇上,老臣倒有两个办法,或者可以解决得了那刘显。”张让那胖脸上的小眼珠一转,又有了坏主意。
“哦?快给朕说说看。”刘宏迫不及待的望向张让。
“第一,现在的黑山黄巾军,声势越来越大了。但幸好的是他们被困在深山里,只要我们在冀州、并州、幽州等地驻扎一定的朝廷官兵,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刘显跟黑山黄巾军结了仇,我想那些黑山黄巾军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还会继续出兵攻打刘显。我们不防适当的抽调一些冀州的朝廷官兵,让黑山军认为有机可剩,那么就必会再出兵攻击杨氏县、柳林村,一定会找刘显报仇。“
“咦?对对对,朕早便想把冀州的官兵撤回来了,他们现在留在冀州之地,完全就是白吃朕的粮草。他们根本就不能彻底的消灭黑山黄巾军,如此,还留那么多军队在冀州干什么?撤!马上起草圣旨,给皇甫嵩送过去,让他抽调一部份军马嗯,现在西凉叛乱未定,干脆就让他的军马进西凉不,让他的军马到西北的地区驻守,提防异族叛军吧。”皇帝一听,觉得张让这个建议好,把朝廷官兵抽调走,再借黑山黄巾军的手灭了刘显。
至于是否会助长黑山黄巾军更加的壮大,皇帝并没有去考虑。因为有珠玉在前,早前黄巾军声势浩大,几乎祸及到整个大汉。但现在不是被打败了?所以,黑山黄巾军不足为虑,不会再威胁得到京城。
何况,刘显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灭的,这次数万黑山黄巾大军都不是刘显的对手。如此让黑山黄巾军跟刘显斗上,互相残杀,互相损耗实力。最好最后刘显被黑山黄巾军干掉,但黑山黄巾军又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到时,再派朝廷大军去将黑山黄巾军解决掉。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呢?”皇帝又问。
“皇上,我们或许可以双管齐下。现在朝廷不适宜直接降罪刘显,不能明着去缉拿他。可是,咱们可以派死士,派刺客杀手去刺杀刘显啊。”
“刺杀刘显?”
“对,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悄悄的找些死士刺客,他们一定会去刺杀刘显的。”
“好,这个办法也要用。不过,那刘显真的那么容易被刺杀得了吗?一般的死士刺客,恐怕也很难近得了他的身吧?”皇帝提出疑问。
“嘿嘿,皇上不用担心。老臣建议,咱们京城里不是有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王越吗?他总想谋一个官职,可皇上你却不太喜欢王越这个人,皇上你也一直没有起用他。他求官不得,就在京城里开了一家武馆。如果皇上你召他进宫,许诺给他一官半职,哪怕是一个只有虚名的官职也好。如此,他必须会为皇上效死命。”
“王越”皇帝刘宏心里一动,想起了这个大剑客的一些事来。
他没有怀疑王越的能力,因为王越的确是单人匹马,潜进贺兰山,于千军万马当中一剑斩了敌酋,取其首级。
“王越出手的话,这事自然是妥了。可是,这又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虚职呢?”皇帝想了想道。
“皇上,据老臣所知,最近万年公主常常偷偷出宫,是去王越的武馆学剑。两个王子现在也有了四、五岁大,学武要从小开始,那就干脆给王越一个太子武师的名头。只要他杀了刘显回来,准他进出皇宫,传授两位王子剑术。如此可好?”
“咦?这个提议好!”
皇帝刘宏一听,觉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