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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更何况叶暮雪醉得像猫儿一样，说了她第二天估摸着什么都记不得。
给人揉了好一会儿头之后，云易低头看埋在自己怀里的人似乎还没睡着，便温声问道：“还疼吗？”
叶暮雪摇头，抬起迷离的双眸，“谢谢你，不疼了。”
她端详了云易好一会儿，睁大了眼睛看了半晌，然后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整个脑袋重新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个酒嗝，“你长得好像他啊唔，一定是我喝多了”
云易沉默着，良久之后把人抱起来往殿内走去，小心把叶暮雪放在床榻上。
“好难受”她疼得直哼哼，又委屈又好笑。
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额头之后，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安静地躺在床边没再哼出声。只放在床边的手一直攥着云易的衣袖不放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睡得很熟。
云易在床榻边蹲下，好笑地看着她的姑娘，指腹磨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无意呢喃发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在晚宴上因为朕拦着，没喝够，嗯？”
“心里难受”她闭着眼睛胡乱道，没有平常那样温顺，又在他手心蹭了蹭，倒是可爱。
云易静静看着她，想来知道是晚上没有过来的事情让她不好受了。
“以后不会再食言了，原谅朕可好？”
她没有理会。
云易摸了摸她的长发，又问：“那阿暮有没有给他做长寿面？”
床榻的人忽然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他，清亮的眸子不像是染了醉意，一开口像个孩子在气头上一样，拉耸眼皮摇了摇头：“没做。他不喜欢吃，以后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好。”
没再多问什么，云易换下衣服，把人揽入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后背，仿佛在哄着哭闹的小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易也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之间，手边的床榻温凉凉的。
云易一惊，直直坐起来。
感受到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云易低头，见叶暮雪正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一直趴在床边看着自己。
“怎么了？”云易坐起来，把人捞起来好好坐着。
叶暮雪皱眉，一脸纠结，小声道：“我好饿，大哥哥能给我做吃的吗？”
云易一愣，她这样子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见云易愣着没说话，叶暮雪歪了歪头，“大哥哥不给阿暮吃的也没关系的，母后说不能太麻烦别人，要靠自己。大哥哥已经救了我一次，不能再麻烦你了。”
救过她
他想开口去问，抬眸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在月光下曜曜生辉，微愣之中话已经说出口了，“好。”
“嗯？”她露出灿烂的笑，“大哥哥要带我去找吃的吗？太好了！”
云易心头微动，默默点头，任由那双素净冰凉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她小时候，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