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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厦半腰中的咖啡馆还亮着灯，作为这里老板的常客，钟楚文是可以随意自由出入的。
否则这样的深夜，早已经打烊不对外营业了。
只是今日，钟楚文在这里早就约了人。
他一到达后，咖啡馆的服务员，就迎上来道：“钟总，我们沈小姐已经到了，她在靠窗的那个位子等你。”
钟楚文便往靠窗的地方，远远看向那方向，灯光下可以看见那一道身影，正在服务员的陪同下亲自手磨咖啡粉。
“这次的咖啡粉真香。”沈薇轻轻转动着机器，她和一旁的人在说话。
工作人员也是热情的和她相聊，忽而瞥见远处走来的人。
她喊道：“钟总。”
沈薇也是扭头望去，只见钟楚文走近。
今日午后，沈薇接到了他的电话，约她九点咖啡馆见，这一次她倒是先到一步。
眼见周遭的人也退了去，她笑道：“钟总，最近你钟氏的收益应该还不错吧，a城的新项目可以预见的如日中天。”
其实对于他还有顾朝承这样的人来说，钱不过是一个数字，每当公司运转，数额便会跟着增长。
至于增长了多少，他们从不在意。
“只是看着a城发展形势好，跟着投一笔钱进去，没指望赚什么钱。”钟楚文回道。
“这我可不信，商人都是不做赔本买卖的，那些在外面喊着亏本大处理的，其实都不过是促销手段罢了，背后的产业链又有谁能看清楚。”沈薇说着，一边将磨好的咖啡粉道了出来。
钟楚文停步坐了下来道：“那么我倒是好奇，这次的资料文件，沈经理你又是花了多少的血本才能拿下的？”
“怎么突然就好奇这个了？”沈薇笑问。
她并未回答，只是反问道：“那我也好奇，钟总你的资料，又是花了多少血本才拿下的？”
张显这一手的资料，有些是买通了张显身边的人得到的，任何事情瞒的再好也有迹可循，更有些是暗中让人翻到的，他在天堃的地位不低，想要查到这些东西，虽然是有些废了功夫，可付出和回报之间的比例更高。
钟楚文笑了笑说：“那么不如我们比一比，是我的价高，还是你的价高。”
“不过依我所看，还是沈经理的资料更具威胁，七年前的记录都能翻出来，一来是要佩服你，二来更要佩服提供这份资料给你的那位朋友，真是深藏不漏，才能这么厉害，真不知是什么身份。”钟楚文笑着说。
沈薇咖啡粉的手柄，她扭头道：“钟总，我看你不是好奇花了多少血本，才弄到这些东西，而是好奇提供给我资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一向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
“原本我却是是不好奇的，但是今天出了点状况，所以让我不得不好奇。”钟楚文也是直接。
“有人非要来问我这个人在哪里。”他笑了笑道上。
沈薇道：“我猜这个人，除了张总经理，就没有别人了。”
“没错。”钟楚文点了点头头。
他笑道：“看来你也心里边也非常明白，甚至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点，的确是他来问我。”
就在这次的搜集资料的行动中，在这七年前有关张显的文件交出的时候。
钟楚文当时也因为震惊而询问过到底是何人给了沈薇这些资料的。
但是当时沈薇只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所以，当张显来索问他的时候，他也回了他：无可奉告。
钟楚文确实是不知道。
沈薇道：“他大概是好奇，究竟是谁掌握了这些证据，想要知道哪个人在背后向他捅了刀子。”
“不是于公。”钟楚文却将张显所说的话道出。
“他来问我，不是为了公事，他是以私人的立场，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沈薇丝毫没有因为这样而有所妥协：“于公也好，于私也好，反正总之还是那句，无可奉告。”
“所以哪怕现在我因为好奇而来问你，你也是对我无可奉告。”钟楚文下了定论。
“钟总真是聪明人，现在要是有酒，我一定敬你一杯。”沈薇笑道。
“可惜了，今天没有，而且也挺晚了。”她虽是这样说，脸上没有什么惋惜的意思、
终于将咖啡粉全部磨好了，她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服务员，用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望向钟楚文道：“不管怎么样，目的只有一个，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都到走到了这一步，事情全如我们的计划，哪里来的失败。”钟楚文温声道。
他的声音平稳的像是一条直线：“你要是着急，明天我就让董事会这边动一动，让楚氏开始着急。”
“这倒是不用，不必打草惊蛇。”沈薇却拒绝了。
钟楚文有一丝狐疑，为何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沈薇回头道：“有些事情，张显自己会给一个交代。有些事情的处理，就让坐在集团第一把交椅上的人自己来处理，只有这样才能将楚氏彻底拉进来。”
钟楚文一睁眼睛，好似明白过来，她真是有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