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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是第一次来迪化,在小县城生活十几年的她,见到一切都是新鲜的。虽然迪化是乾隆年间才建的城市,街不过十条,繁华之地不过两处。但对兰花而言,却像天堂一般。
于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嚷着要虎子带她去逛街。
其实,虎子虽然到过几次迪化,但也是匆匆忙忙办完事,扭头就回。期间,只跟祥子去过一次二道桥子。
二道桥子,日夜灯火通明,人影涌动。是新疆与东亚西亚通商贸易的主要场所。穿着花哨,脸蒙面纱的维吾尔女子,点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时不时还能见到几个面色黝黑,身穿肥褂的外国人。总让人感觉有种异国他乡的味道。
瞎逛了一阵,兰花也不过是选了几样点心解解馋,买块漂亮的巴基斯坦手工披肩披在身上。而虎子却心里惶惶而又兴奋的想给王燕买件礼物,但不知买啥好,又不好意思对兰花说。
兰花摆弄着披肩自美了一番,见虎子东瞅西望,却一副茫然的样子。便抿嘴一笑,故意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哥,好不容易才来趟迪化,不得给我王燕嫂子买件礼物么?”说着,目光幽幽的瞅着虎子。
虎子微愣了一下,面显窘迫的掩饰着。自语般的嘟囔道:“买啥好哩?这么多东西,把人眼睛都看花咧。”
兰花见状,噗嗤一笑,撇嘴道:“看样子,还真对嫂子上心哩。”
虎子略微懵愣一下,继而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似的,故意瞪眼道:“啥嫂子么?八字还没一撇哩,胡叫个啥哩。”嘴里怨怨的说着,心里却按耐不住涌动般的甜美。
兰花吃吃一笑说:“表里不一,口似心非,在我跟前还装个啥哩。”说着,眼神酸酸的瞅了虎子一眼。
虎子呓笑着长嘘口气,暖暖的瞅了眼兰花,一副释然的样子说:“那你就给参谋参谋吧。”
兰花讥笑着瞅了眼虎子说:“我看买块披肩就不错,一来好看,二来暖肩。我看这里的女人都爱披。”
虎子欣然一笑说:“那你就给挑一块吧。”说着,投以期待央求的目光。
兰花边靠近披肩头巾的摊位,边自语般的嘟囔道:“嫂子皮肤白净,披啥颜色也好看,就这块吧。”说着,拿起一块浅蓝抽丝的碎花披肩,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披在自己肩上,给虎子展示了一番。便面显满意的杵给了虎子。
又漫无目的的转悠了几个摊位,兰花突然面显难堪的轻轻捣了一下虎子,声音弱弱的说:“我要上茅房。”
虎子微愣了一下,嘴角抿出一丝笑说:“茅房可比商铺难找。”说着,踮脚朝四下里瞅了一眼,像是肯定般的指指不远的小巷说:“拐进那个巷子不远就有。”
见兰花迟疑未动,虎子吃吃一笑说:“不远,闻着味道就能找到。”
兰花一副娇态,摇着虎子的膀子嘟囔道:“你陪我去么。”虎子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便默默的朝前走去。
走不多远,确有一股骚臭味迎面漫来。虎子见兰花急急的窜进土打的简陋茅房,突然自己也感到内急。机警的扫视了四周一眼,便倚在墙角痛快的释放了一番。
虎子正惬意的整理着衣裤,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女子惊恐无助的呼救声。紧接着人影晃动,只见三个维族人,撕扯拖拉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警员特有的敏感告诉虎子,女子有危险。此时,兰花也神情轻松的走了出来。虎子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杵给兰花,嘴里急切的说着:“你等着,我去救人!”说着,身子已经窜出了老远。
破旧的巷子,除几间低矮简陋的屋子外,路的两旁,尽是杂乱的芨芨草和不知忧愁的枸杞子。
虎子顺着叫声追了一阵,却被巷子尽头的一处,相对宽大的院落挡住了去路。
栖息在大榆树上的麻雀,刚刚飞过,四周呈现出一片无人般的宁静。不高的院墙里,几株黄花未尽的向日葵,正举着略显沉重的笑脸,努力的朝外张望。
虎子断定,被持女子就在院内。也是艺高人胆大,只见虎子轻轻推开院门,顺手捡块小石子丢在院内。
确认院内没狗,便悄然的摸进院。隐在树后静静听了一会,屋内似乎有男女隐隐的说话声。正想摸前弄个仔细,却突然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和像是物件被掀倒的声音。
虎子毫不犹豫的踹门而入,但却骤然间像是被冰封了似的,僵在了那里。
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女子,线条优美的身子,被两个维族人按倒在炕上。领口半敞,两座小肉山颤颤巍巍的半露着,一个胆大的,竟努出一颗鲜红的草莓。两条雪白修长的腿,挣扎般的踢摆着,使柔软飘逸的长裙,也无法掩住撩人的春色。
一个身材高挑的维族人,面带奸邪的淫笑,正从解开的裤子里,翻腾着什么。
祥子略微懵愣了一下,趁着那人惊愣之际,飞脚踢翻在地。炕上的两人见状,神色惶恐的撒开女子,疯狂的朝虎子扑来。虎子使开拳脚,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两人。
虎子关切的瞅了女子一眼,见她软软的平躺在炕上,起伏的胸脯,更加颤动得令人晃眼。虎子强扭头,艰涩的咽下一口粘稠的东西,拧身正打算冲连滚带爬窜出门的维族人追去。只听身后*般的喊道:“别追了,扶我起来。”
虎子茫然回头,只见女子艰难的仰了仰上身,却将两条晃人的白腿叉得更开。虎子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强忍住一股晕厥般的感觉,扭头伸出一只手。
温润湿滑的纤指,即刻便扣住了虎子略显滚烫的大手。随着一缕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虎子微微侧脸,却顿觉双眼炽热的不知所措。
原来,女子前胸的两坨肉团,几乎完全滚堆在外面。女子正伸出一只手,不紧不慢的归拢着。虎子懵愣紧张之余,猛然意识到,女子的一只手还被自己紧紧握在手心。
于是,蛇咬般的撒开手,即刻扭转身,竭力调整着狂跳的心。
女子整理好衣扣,拢了拢散乱的金发。操着略带洋味的汉语说:“谢谢你救了我,他们弄伤了我的腰。”说着,面显痛苦的揉捏着轻薄的连衣裙掩盖不了的*。
虎子懵愣了一下,小心的扭头瞅了一眼,见女子该遮的地方都已拾掇严实了,方才大胆的扭转身,一副关切的样子说:“要紧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女子温婉一笑说:“不要紧,休息两天就好了。”说着,又甜美的瞅了虎子一眼道:“我叫娜塔莎,你是个好人,我再次谢谢你。”
说着,伸出玉手温情而又大方的瞅着虎子。虎子微微懵愣了一下,伸手浅浅握了一下,神情疑惑的说:“那三个人是?”
娜塔莎略显愤愠的说:“我不认识他们,我是在巷子里遇到的,他们是流氓。”
见虎子面显疑惑的瞅了自己一眼,娜塔莎微微一笑说:“我是市一中的俄语老师,有个同学住在附近,我是来家访的。”说着,优雅的耸了耸肩,朝虎子投去无奈伤感的一撇。
虎子环视了眼家具简陋的屋子,轻叹一声说:“您这是要回学校?还是......”
娜塔莎一副惆怅忧郁的样子,轻叹一声,嘟囔般的说:“回去也是一个人。”说着,就要挣扎着下炕。但像是一阵揪心的疼痛,折磨的她又缓缓的坐回了炕上。一双美目,期待而又温情的瞅着虎子。
虎子略微懵愣一下,关切的瞅着她嗫嚅道:“要不,我扶你吧?”说着,便将胳膊慢慢的伸向了娜塔莎的后背。
优雅的香味再次折磨得虎子心旷神怡,而又惴惴不安。尤其是来自薄纱下温软肉感的身子,和紧扣住自己大手的玉指,所传递出的那种,令人兴奋而又紧张得不敢正常呼吸的感觉,折磨的虎子脚下都有些凌乱。
两人刚刚搀扶着走出院门,就见兰花神情疑惑而又木然的站在路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