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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西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拽来一棵毛毛狗,在悠闲的把玩着,他像看一场电影似的,津津有味地品咂着。
三个倒霉蛋,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只见为首的染着蓝毛的男子,一步一步逼近女孩,猥亵地说,
"呵呵,老子突然间改变了注意,我不想劫财了,你貌美如花的,打动了我,荷尔蒙分泌旺盛,你就可怜可怜我,让哥哥我发泄发泄,就万事大吉了。"
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朝后面退去,哪里有路,这里是死胡同,女孩被逼到了墙上,另外两个狞笑道,"皮皮哥,你快点动手哈,这里经常有局子出溜,别撞枪口上,最近,老大都说了,局子放狠话,要清查呢。"
蓝毛不屑一顾地说,"我靠,听兔子叫,就不敢种豆子?有老大在,还担心个毛线!出了事,有大哥这把伞遮着,哈哈,我们就无后顾之忧喽。"
两个小青年退到一边,背转身,"嗨!亲们,打听个道。"胡同口传来一声喊叫,吓得蓝毛几个一哆嗦,抬眼见是一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男的,蓝毛随口骂了一句,
"你奶奶个孙子,找死啊?没看到我在忙,滚一边去。"
蓝毛说完,继续伸手,眼看着就碰触到女孩白纱连衣裙前,素白的胸部。
羽西再也站不住了,与此同时,两个小子,一左一右包抄过来,羽西冷哼了一声,"呵!这道我是问定了。蓝毛的,你不撒手,我就叫你尝尝银针的味道。"
头前的两个家伙,饿虎扑食的奔来,羽西拉开裆部,一个座山雕的姿势,速急抬手,只听几声嗷嗷的惨叫,倒在地上两个,蓝毛知道今儿遇到硬茬子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看来应验了。
"好你个杂种,你敢动大哥的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大哥在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局子也要敬畏他三分,你是谁?这么狂妄!?接招!"
蓝毛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冲了过来,蓝毛还没等近前,就被凉飕飕地几枚银针,定住了身子,仿佛半截子树桩似的,一动不动,表情很痛苦。
羽西慢吞吞踱到蓝毛面前,托起他尖细的下巴,对着他的眼珠子:
"一个男生,没有理由欺负女生吧,我要你向女孩道歉,不然,你就一直这么呆着,哈哈,要么道歉,要么今晚睡在这,两个选择,你自己定夺吧。"
被打趴下的两个人,不服气,呜哇乱叫地扑了上来,羽西不慌不忙,一面一个,重拳出击,只一招,双双抱着手腕在地上杀猪般的哀嚎,"妈呀,疼死我了!皮皮哥,你可要拿定主意啊!"
"就是,皮皮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明白吗?哎呦,钻心的疼呢。"两个家伙鬼哭狼嚎。
蓝毛也是见多识广的主儿,跟着老大闯过无数滩头,这点风浪他还是挺的过去,立即换成一幅哈巴狗的笑脸,"我说,小哥,不,大爷,你是我大爷,你就饶过我们一次呗,下回再也不敢了。"
羽西鄙夷地说,"我不管你们啥背景,啥来头,只要犯事落在我手里,对不起,我一个也不放过!滚!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家伙上前拉了蓝毛一下,蓝毛没动弹,蓝毛痛哭流涕地说,"老爷大哥,求你取下我身上的银针啊?好难受,哎呦!"
羽西微微一笑,"欧呦,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呐,受累了嘿。"一扬手,三枚银针瞬间竖在羽西的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亮晶晶地光泽。
蓝毛的双腿稀溜绵软,直抖动,傻了吧唧地盯着羽西,"咋?还想尝尝我银针的滋味?要不要再试一试?"
"哎哎哎!老爷大哥,我我这就滚犊子。"蓝毛被同伙架着,抱头窜鼠溜了。
女孩已从惊魂未定中冷静下来,她嫣然一笑,越发的妩媚动人。"谢谢你救我,能留下你的名字吗?"
羽西说,"丫头,天黑了,早点回家吧,你爸妈会着急的,记得以后,旮旯胡同的地方尽量绕行,走人多的路,否则,会吃亏的,再见。"
女孩嗓子眼喊出一声,"喂!你还没告诉。"
羽西已经穿过胡同口那条马路,走远了,羽西听师傅说过,车站飞机场附近的旅馆千万别住,太贵,到市区或者郊区找一家小旅店价格便宜,能有一张睡觉的床就可以。
找好旅店,羽西在旅店旁边的一家过桥米线铺子,喝了一碗米线,放了一些红辣椒。遭了一身汗,回到旅店,倒头就睡,连个梦都没有。
第二天,日上一竿子高,羽西起来,问老板娘要了洗脸水,简单收拾了一下。
在街角吃了一碗小米粥,冲出租司机买了一张汉城分布图,沿着图纸所指得方位,坐出租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抬腕看看天霸表,时针正指向七点,医院办理业务的时间,也刚好是早晨七点。
这家医院规模庞大,主楼在正中间,前后左右,合围分为abcdyf座,什么心脑血管科,泌尿科,妇科,外科,眼科,烧烫伤科,内科等等,住院部的楼层达到三十层,外观上,楼房还是很壮观考究,不落俗套的。
此时,上班*,那些医务人员,步伐匆匆,表情淡漠地朝医院各科室走去。
羽西挠了挠头,偌大个医院,上哪找师傅的远房侄子,嵩皋?这不等于大海捞针吗?这时,一个身穿一套蓝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左胳膊肘子上贴着保安二字的标签,"请问,你找谁?"
羽西立刻挤出一张笑脸,说,"噢,师傅,我想找内科室的副主任嵩皋。"
保安吸吸鼻子,"哦,你找嵩主任啊,他在b座六零六内科主任办公室。"
"好的,好的,谢谢师傅。"羽西连连致谢,保安挥挥手走了。
b座,很容易找到,就在a座旁边,斜对个儿,电梯不高级,人满为患,都在等,好不容易挤进电梯,挤出一身臭汗。
六楼很肃静,这里是科室负责人和医生休息更衣的地方,还有一个学习读书的小课室,羽西闻着走廊内的药水味儿,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这里基本是西医治疗室,也有中医科室,但大部分是西医。
师傅的意思是让羽西,在西医领域也有一些历练,积累经验,毕竟,当今的市场被西医占据半壁江山,西医方面进退维谷,好在还有很多中医世家,代代相传,也算保留了老祖宗留下的艺术遗产。
叩开六零六主任房门,里面有两张书桌,桌子上摆着两台液晶电脑。
一个戴着近视镜,头发茂密的男人站了起来,"你是谁的患者家属?"
羽西谨慎地问,"你是嵩皋主任吗?我是羽西。"
嵩皋推了推近视镜,说,"羽西?我怎么有些耳熟,你是不是嵩山我大伯的徒弟?"
"对对对,嵩皋主任,在下就是羽西。"羽西说完,掏出上衣贴身兜里的便条,递了过去。
嵩皋仔细读了一遍,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逃过羽西锐利的目光。
"哎呀!羽西,你来了,一路上辛苦了,我大伯身体可好?来来来,坐坐坐。"嵩皋热情洋溢地让座。
羽西说了声,"谢谢嵩皋主任。"
嵩皋拉着羽西的手,嘘寒问暖,"呵呵,不要叫我主任主任的,你就叫我嵩皋哥就中,我比你年长几岁,这么显得亲切一点。"
羽西心想,面前的嵩皋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父亲也是老中医,他在师傅的中医研究室呆了几年,后来就靠自己打拼,学西医,进了汉城第一人民医院,混到科室副主任一职。
三十五岁,英年的时光,仕途通达,可见他不仅在医术上出类拔萃,人脉也不容小窥。
"嵩皋主任,我还是称呼你主任为好,毕竟我初出茅庐,中医方面略知皮毛,西医更无从谈起,还有你大我几岁,于情于理,我都该喊你主任。"
嵩皋假意嘘了一口气,"唉!随便你吧,既然到这里来了,你带着证件没有?医师资格证,医师上岗证等?"
羽西手一摊,"抱歉,嵩皋主任,走得急,有一个医师资格证忘了带。"
嵩皋主任上下打量着羽西,不认识似的说,"现代社会,各种机关厂矿,企事业单位都讲究个文凭,还有铁定的证书。你什么都没有,很难立住脚的,尤其是在汉城这么一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混。"